“传令,兵发昌平郡!”
陆庆回来的第一时间便下令让蟒龙卫兵发昌平郡。
“可以。”
谢良点点头。
虽然不知道陆庆为何忽然之间决定兵发昌平郡,但是谢良相信陆庆一定是有自己的打算。
……
三日时间。
陆庆他们带着蟒龙卫抵达昌平郡。
两军对垒。
陈广在得知陆庆他们兵发昌平郡,立马集结昌平郡所有的人马,在昌平郡和望北郡的交界处拦住了陆庆他们。
“陆庆,你没想到吧?”
两军对阵,陈广和陆庆他们都来到了阵前。
陈广脸上带着一抹笑容。
“当初你在望北郡对我赶尽杀绝,可惜老天爷都帮我陈广,让我来到了北州,终于是让我成就一番事业,现如今我陈广不再是被你追杀的陈广。”
陈广得意洋洋的说道。
现如今他和吴胜的兵马几乎已经占领了整个北州之地。
陆庆如何跟他们斗?
“陈广,当日我能追的你犹如丧家之犬,今日我陆庆同样也能做到。”
陆庆平静的回答道。
“哈哈哈,大言不惭,陆庆你以为你是谁?战无不胜吗?当日不过是我陈广一时大意,若不是我所有兵力在攻打望北城的时候耗尽,你真的以为能打败我?”
陈广怒视着陆庆。
他不觉得当日自己败给陆庆是自己不如陆庆,而是自己运气不佳导致的。
如果光明正大。
两军对垒。
真刀真枪的跟陆庆交战,他陈广未必会输给陆庆。
“好。”
陆庆点点头。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看看到底是谁在大言不惭。”
陆庆也没有任何的废话,既然不服气,那么就直接来打一架,用胜负来决定谁才是大王。
苦战三日。
“大人!”
典虎从外面进来。
“大人,这陈广依靠地理优势,形成防线,我们的人只要攻打迅猛,他便会撤回营地,他们的营地易守难攻,我们的人无处使力!”
典虎说出了这三日下来的情况。
陈广这个家伙占据天时地利,他们现在虽然看似和陈广打平,但如果真的计算的话,他们处于劣势。
“嗯。”
陆庆点点头。
“我也看到了!”
陆庆皱眉没有一脸思索的样子。
“陆兄,事到如今我们不能再和陈广交战而是撤兵休整,同时上书朝廷,让朝廷派兵增援,唯有如此我们才能击败陈广。”
谢良这个时候开口提议。
此时他们也应该给朝廷上书了。
“嗯,就按照谢良所说。”
陆庆片刻之后认同谢良的提议。
“我立马写好奏折命人送去!”陆庆没有耽误,立马开始书写北州的情况禀明朝廷,让朝廷帮忙决断。
……
双方停战。
陆庆带着蟒龙卫后撤三十里地,设下暗哨明哨防备陈广突袭。
“谢兄你觉得朝廷会不会觉得我们是以此要挟朝廷,跟朝廷索要权力?”
陆庆笑着问谢良。
他们现在做的就是趁火打劫朝廷,趁着陈广的事情来跟朝廷索要好处,
谢良也是跟着笑了笑。
“这是必然的。”
谢良非常笃定的回答。
朝廷定然会如此觉得。
但是朝廷没有办法。
吕梁三州之地朝廷只能依靠他们,如果朝廷不依靠他们,陈广和吴胜如果真的彻底占领北州,那么朝廷想要哭都没有地方了。
“怎么感觉你我像是山匪?”
陆庆望着谢良。
“强者生存,弱者淘汰,这个世道本就是相互抢掠的事情,无非是看你的手段是否是合法和不合法,有的手段可以光明正大的抢夺,有的手段则是卑劣行径。”
“而且我们和朝廷之间的关系是君臣关系,不是主子和奴才的关系,奴替主子办事不求回报,朝廷要我们办事,总应该给我们相应的好处。”
谢良慢慢解释。
“说的也是。”
陆庆认可谢良的话。
他们为朝廷办事,确实是也应该给自己争取好处。
“况且现如今的朝廷已经是危如累卵,此时谁先咬上一口,谁就抢占先机,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陆兄你会发现,反咬一口朝廷的人越来越多,而且他们会咬的比我们还要狠。”
谢良接着分析。
如今的大雍皇朝已经是强弩之末。
就像是一头奄奄一息的野猪,它的四周都是饥饿的野狼,大家都在等着野猪失去最后的反抗能力,然后在上去狠狠地咬下一块肉来饱餐一顿。
他们无非是做了这个第一只狼。
就算是他们不这样做,其他人也会这样做。
乱世开启,谁先迈出一步,谁就能抢占先机,拥有自保的能力。
“还是谢兄你厉害,你这个人啊,我看就是一个狂生!”这是陆庆给谢良的一个评价,谢良此人真的是一个能翻云覆雨的家伙。
“狂生也罢酸儒书生也罢,若非遇到陆兄,谢良不过是一个普通人。”
谢良笑着回复道。
他谢良之所以能如此毫无忌惮,毫无疑虑的说出自己的看法和想法,是因为自己遇到了陆庆,一个和自己志同道合的人。
若非有陆庆作为自己的靠山和基石,他谢良说的话,不过是痴人说梦的话罢了。
……
长安。
玄桦得到了陆庆的奏折。
“岂有此理!”
玄桦一怒之下直接将奏折扔了出去。
“皇上息怒!”
杨童看着愤怒的玄桦,不明白陆庆到底说了什么让玄桦如此的愤怒。
“你让朕如何息怒?陆庆他一个商人居然敢跟朕谈条件?”
玄桦眼神中闪烁出浓烈的杀意。
“他在奏折上说陈广吴胜谋反,北州陷入叛乱,带兵平乱却敌众我寡,终不能敌,想要让朕给他招募吕州,梁州,北州兵马的权力,他这是明目张胆的在跟朕索要权力。”
玄桦怒狠狠的说道。
他才是皇帝。
只有他给的时候其他人才能要。
他要是不给的话,谁也不能主动伸手。
但是这陆庆却居然跟自己主动伸手,还用北州的情况来威胁自己,跟自己索要兵权,简直是可恶。
自己还真的小看了陆庆。
本以为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商人,现在看来陆庆这个人不一般。
“没有他陆庆,难道朕就不能平定北州了吗?”
“真以为他是我大雍皇朝的护国神柱?他不过是一个商人,一个低贱的商人,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商人。”
玄桦不断地怒骂,不断地怒吼。
身为皇帝自己还第一次被人如此威胁,而且还是一个商人威胁自己,简直是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