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司徒彬把司徒震林打晕,白兰都看懵了。
不仅她懵,司徒震林带来的一百多号人,也都呆愣在原地。
却也没人敢过来制止。
司徒彬可是少校,手下的几名护卫都拿着热武器。
他们这一百多号人上去,都得喂子弹。
司徒彬余怒未消,对着司徒震林的脸,就是一脚。
司徒震林痛醒过来。
这老家伙鼻血横流,从地上爬了起来。
“司徒彬,你这个孽障。”
“我是你亲叔叔,你疯了吗?”
司徒震林指着司徒彬的鼻子痛骂。
司徒彬是一点都不惯着这个亲叔叔了。
狠狠的扇了司徒震林两记耳光。
“带上你的人,马上滚!”
“再敢跟叶先生作对,我就亲手毙了你!”
司徒彬两眼通红喝道。
司徒震林这次是真慌了。
他发现,这个亲侄子简直要杀了他。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好好好,你小子真有出息,胳膊肘往外拐!”
司徒震林扔下这么一句似硬非硬的话。
就冲手下人一挥手,灰溜溜离开此地。
庞问天家门口,瞬间清静下来了。
只剩下了心惊肉跳的白兰。
司徒震林带人离开了,剩下她一个女人,她哪能不怕?
“叶先生,我回去就辞去一切职务,老老实实当个普通人。”
“您看,这样可以吗?”
司徒彬眼巴巴望着叶轩,此刻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叶轩冲他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这对司徒彬来说,简直是劫后余生一般。
今晚没被当场枪毙,就算万幸了。
他率领几名护卫,离开了庞家。
白兰差点气炸肺,也郁闷到了极点。
司徒彬跟叶轩进了院子后,出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完全站到了叶轩那边。
现在她更加坚信之前的判断,叶轩就是会邪术。
而且邪术高深莫测,能迷惑人的心智。
要不然,司徒彬怎么会突然那么怕叶轩?
“叶轩,我低估你的邪术了。”
“想不到,你竟能控制司徒彬的思想。”
“但这没用的,咱们走着瞧。”
白兰说着,就要逃之夭夭。
叶轩也没拦她,有帐明天上午九点一起算。
“明早祭奠玉飞,你若敢不来,家破人亡。”
叶轩冷酷的声音说道。
白兰头都没敢回,钻进车子就跑了。
一路风驰电掣,白兰去了她父亲白三桂那里。
她已经有连夜跑路的打算了。
跑路当然要把她爹也带上。
“兰儿,情况如何了?”
白三桂脸色阴沉不定,询问道。
他知道白兰随着司徒震林和司徒彬,去抓叶轩了。
不过看白兰此刻的神色,他猜测应该出了变故。
白兰把在庞问天家发生的事,和白三桂说了。
白三桂听完怒了。
骂道:“妈的,一个妖人,还想兴风作浪?”
“爹现在就联系唐统帅。”
白三桂给唐宵打去了电话。
电话挂断,白三桂满意的笑了。
“爹,唐统帅怎么指示的?”
白兰连忙问。
白三桂道:“唐统帅让你和司徒少爷明天去参加祭奠。”
“他会电令淞北战区,派兵抓捕叶轩。”
白兰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唐统帅派兵过来帮她,简直是她的大救星啊。
还怕什么?
叶轩就算会邪术,能把淞北战区的兵都迷惑了?
有这能耐,国家不用养军队了,派叶轩去迷惑敌人就行了。
白兰越想越是得意。
她已经开始想象明早,叶轩被淞北战区抓住后正法的场面了。
翌日九点整。
兰花指集团门前。
叶轩率黄晴儿一家,买了很多祭奠用的供品,搭了灵棚。
庞问天还帮忙请了唢呐乐队班子,吹起了哀乐。
场面动静弄的很大,吸引了很多人围观。
西云市的人都知道,兰花指集团即将上市。
在这个节骨眼上,竟有人在公司门口搭灵棚吹哀乐。
白兰总裁能忍?
稍后一定有热闹看。
很多爱看热闹的市民,都津津有味看着这一幕。
叶轩心中哀痛。
亲手为黄玉飞烧着纸钱。
一个战壕爬出的兄弟,曾经对他最忠心耿耿的部下。
离开人世好几年了,他至今方知。
这也是叶轩心中最为愧疚的地方。
今天这场祭奠,等于是为好兄弟补办一场葬礼。
当然,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查清黄玉飞的死因。
若真是白兰跟司徒浪合谋害死了黄玉飞,那么这对狗男女,必须以死谢罪!
“白总裁的车,白总裁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
围观众人往马路上看去,果然,白兰的座驾缓缓驶来。
在后面,还跟着司徒震林的座驾。
司徒震林排场大,车队浩浩荡荡,一眼望不到头。
“司徒家主也来了,这搭灵棚闹事的人要倒霉了。”
有人议论道。
“叶大哥,白兰还真来了。”
黄晴儿擦擦眼角泪水,低声对叶轩道。
叶轩没说话,目光落在走来的白兰身上。
这女人今天打扮的很是靓丽,化着浓妆,趾高气昂的。
见围观的人很多,白兰表现出一副很委屈的模样。
她高声对人群说道:“大家都看到了,这些都是黄玉飞的家人。”
“黄玉飞都死这么多年了,他们还来我公司闹。”
“无非是想把我的公司讹去,简直不要脸。”
白兰本以为这番煽动,会有很多人支持她呢。
没想到,人群一片沉默。
其实在西云市坊间早有传闻,当年就是白兰和司徒浪设计毒害了黄玉飞。
继而侵夺了黄玉飞的公司。
以司徒浪和白兰的名声以及人品,人们还是很相信这个传闻的。
白兰讨了个没趣,脸也拉下来了。
瞪着叶轩说道:“姓叶的,你不是叫嚣着让我和司徒少爷来吗?”
“我俩都来了,你能怎样?”
“麻痹的,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不叫白兰!”
白兰话音刚落,司徒震林就命人把司徒浪抬了过来。
司徒浪脸色煞白,像个活鬼似的。
躺在担架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被叶轩用大铁锤砸成了阉人,司徒浪没咬舌自尽已经算心理强大了。
叶轩见白兰和司徒浪都到场了,心中甚慰。
祭奠好兄弟,就得这对狗男女到齐了。
“跪在我兄弟灵位前,我问什么你说什么。”
叶轩指了指灵棚里黄玉飞的灵位,对白兰寒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