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飞听得不是很明白?但大庆百官心中雪亮,皇帝宠爱石青桐除了她武力惊人之外,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她傻而不是她聪明!
宵夜过后,石青桐都没有醒来,因为她自己喝了半斤装五坛酒。楚风就这样抱着她出宫。楚国公生怕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儿子,一不小心把大庆国宝给摔了。吩咐两个女儿帮衬着。
蓝少卿看得脸容扭曲,很想一脚把楚风给踢开让他来。
京中护城军即是禁军,为公平起见,皇帝不可能让自己的亲卫私兵龙卫取代士兵出战。所以会让禁军出战,最后这段时间都是石青桐练的兵。明天说不得她要到场。
楚国公担心石青桐睡过头,让楚风留在将军府,明天陪她一道前往校场。
次日卯时不到,担心皇帝仍然让楚风指挥实战的楚国公,早早赶往将军府。纸上谈兵容易,没有丝毫实战经验的楚风,败给穆飞的可能性大!
来到的时候,两个心的大家伙都没起床。楚国公站在明间等候墨僮和宝环将二人叫起床。心道:“青桐这二愣子也就罢了!儿子这是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呢?还是也跟青桐一样心大啊?”
宿酒被弄醒的石青桐一脸蒙圈,走出明间看到楚国公小小的惊了一下!又揉了揉眼睛,四周一个张望,没错这是她家。
楚国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有不洗漱就跑出来用早膳的习惯?”
石青桐眨了眨眼睛,说道:“我习惯起床先打一套拳,然后再洗漱。”说完她真朝门外走,瞧样子是想去练武场。
楚国公:“……”
端洗漱水进来的宝珠忙道:“姑娘,您不够时间练拳了。一会要先进宫然后再前往校场。”
“我不用进宫的,陛下不用我去给他请安。什么时辰了,还有国公爷、哎……”转了回来冲楚国公一抱拳:“见过伯父!伯父怎么来了?”
楚国公:“……”坐了下来,说道:“酒没醒啊?”
石青桐呆了一会,才道:“原来我喝醉了!”转身回次间。
从主间出来的楚风,说道:“快点洗漱,一会还要和西陇实战。”说完冲林国公一抱拳:“参见父亲大人!”
楚国公忍不住道:“两间房有暗道连通的吗?”
楚风囧了!解释道:“七公主住在青桐院子里,青桐就搬到我的院子里。昨晚是父亲您叫我留下来的。”
元宝给楚国公奉上茶,小声道:“老爷可要和公子一道用早膳?”
楚国公也没用早膳,他打算抓时间询问楚风心中可有底,顺便临时抱佛脚传授他一些经验。闻言,点了点头。
元宝出去准备早膳。
石青桐洗漱好了,本来是要穿飞鱼服的,宝环道:“国公爷说了,我国和西陇士兵要举行一场对实战对决。一会是要到校场去的,您得穿铠甲。”
石青桐的铠甲基本上没有穿过,因为太笨重了。哪怕是在南泽上战场,她也是一身飞鱼服。闻言很不情愿地张开双臂,让宝环和宝珠侍候穿上。穿上又觉得自己特傻缺,应该用了早膳再穿的。不过国公爷都穿着铠甲吃,她没理由脱了再用早膳。只好走了出去和那父子二人用膳。
楚风见过石青桐穿铠甲的样子,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楚国公一看顿时乐了!怀疑铠甲比她本人还要重?笑道:“这铠甲得有五十斤再加上头盔和兵器,怕要比青桐本人还重吧?”
石青桐恹恹地道:“谁说不是呢!”
三人用了早膳一道骑马前往皇宫。
到了福宁宫,十多位大员、禁军将领在御书房和皇帝商议
着一会到校场的事宜。
看到石青桐到来,皇帝询问道:“禁军最近都是你在训练,你觉得他们比起龙卫来如何?”
石青桐无语地看着他,龙卫全部都是百里挑一的。禁军只是品级比普通士兵高一些,并不是说他们实力比普通士兵好!
明显皇帝也知道自己问了句废话,说道:“跟铁家军比如何?”
铁家军比较骁勇善战!楚国公带领的征北军也不错,毕竟在战场上拼打了数年。
石青桐想了想,说道:“铁家军士兵实力不一,这个很难比较!但整体对比禁军应该比他们好,单兵作战的话,铁家军分出三等,禁军全部能和铁家军二等兵旗鼓相当。”
皇帝朝几名禁军将军看过去,说道:“诸位爱卿可有考核过自己的士兵?”
其中一名将军拱手道:“微臣考核过,自从石将军强化训练后,他们的耐力和力气大大增强。因为石将军一直没有教他们格斗实,只是训练基础,所以微臣不能确定是否比西陇兵强!”
另一名将军也拱手道:“启奏陛下,西陇全民皆兵,打小就是在马背上生活。所以他们即使不训练耐力和力气也比我军强。
梁将军所言,微臣也深有同感!不能确定是否比西陇兵强。”
余下几人差不多都是这个意思!
皇帝朝楚风看过去,说道:“大家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有可能比西陇士兵差上一点。你觉得在人数同等的情况下,有几成胜算?”
楚风迟疑道:“我没有领过兵,也没看过军事训练。一切皆是纸上谈兵。在没分出实力相差多少的情况下!不敢妄言胜算。”
楚国公皱眉道:“陛下不如由臣代替犬子指挥?”
洛丞相拱手道:“陛下,楚国公固然是向经百战,实乃我朝名帅。只怕西陇使者不愿意。毕竟昨日是楚大人跟对方文斗的。这临阵换将……”
石青桐忍不住说道:“其实已经赢了一场了,输了也没啥!要知道楚风赢了穆飞是荣耀,穆飞赢了楚风却没啥好光荣的。当然败了就更丢人了。不说他是老将,就是年纪也年长楚风二十年有余吧?大人跟小孩比试赢了有啥好乐呵的?”
众人一愣,对啊!这场比试其实不管结果如何,实际赢的都是大庆。输一场又怎么了?他们胜之不武!
洛丞相抚须微笑道:“石将军所言极是!是我等着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