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没等来《遇见大咖》节目组的人，反而先等到宜陵市的通知，告诉他怎样领取补贴的事，以及补贴的标准。
按照市里通知他的单位的说法，这个补贴是按照工厂收购东山省内老百姓农副产品的金额，给与5的补助，最高不超过1亿元。
这个农副产品包括老百姓种植的水果、蔬菜、粮食，以及养殖的禽类、猪、牛、羊等。
曹书杰接到这个通知时，他在办公室里坐了几分钟，没挪动一下身子。
凭良心说一句，这个补助给的太多了！
但也能看得出省里对鼓励这一类企业的决心到底有多大。
通过这种奖励的方式，促使企业更多的收购老百姓手中的农副产品，从而刺激农业经济的发展。
但是从另一个方面来讲，曹书杰觉得省里这次给他们的这个奖励应该是一种试点，想看看效果怎么样。
他猜测不错的话，接下来针对这类企业应该会有辐射面更广的普惠型的扶助政策，到那个时候也会有更多的同类企业抢着去收购农民手中的农副产品，从而提高东山省第一产业产值。
那么这种政策会不会像刺激新能源汽车一样，有企业专门骗补贴的情况，曹书杰觉得这个问题根本避免不了。
但是农副产品加工企业和那种企业还不一样，生产加工农副产品的企业根本没有比较大溢价的融资，在这个情况下，要想着收购农民手里的农副产品，必须要实打实的拿出现钱来。
而且随着雪萌食品厂收购老百姓手中农副产品的量越来越大，花费的金额越来越高，这个补贴反馈同样会更多。
所以这些政策真的会刺激他们这类企业，做到强者恒强。
要知道很多市值上百亿的上市公司，其年度利润也可能没有一千万。
至于会不会出现企业以空头支票的形式先从农民手中把种植养殖的农副产品收上来，再以一个约定的时间把钱打给他们的情况，曹书杰觉得政府有专门的智囊团，肯定会考虑到这种漏洞。
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在向玉恒这里还见到另外一个人他也认识的人。
见到曹书杰过来，龚雪静老太太显得很高兴，热情的招呼他，还挽着他的胳膊说以后再过来别带这么多东西。
曹书杰把这个规则给他老婆说完后，程晓琳也表示佩服的很。
那帮人真是把规则玩的透透的。
她还给曹书杰说能制定出这些激励措施的人一定是个高手。
……
这位就是同在天御华府小区居住的朱凌云副市长。
向玉恒正在和朱凌云交流工作，他给朱凌云说了下一步需要关注的重点，总体来说紧跟上头的政策方向走。
按照政府这边给出的补贴政策，雪萌食品厂能拿到至少一千多万的补贴，别觉得雪萌食品厂无论营收、还是利润的数值都是以亿为单位，就觉得一千多万好像很少一样，可它却是纯利润。
向玉恒辞去宜陵市的所有职务，暂时还没有给出他下一步的动向。
这一幕让朱凌云大跌眼镜，万万没想到，曹书杰和向玉恒老两口的私交关系好到这一步。
为此曹书杰提前带上春节礼品，专门跑了一趟宜陵市天御华府小区，去看望向玉恒。
只是曹书杰还没高兴太久，他便听到一个消息。
此时此刻，曹书杰对这帮人真的很佩服，就连他现在都开始摩拳擦掌，想着让雪门食品厂更进一步的发展。
曹书杰在接到这个消息后，尽管早已经知道这件事，可他心里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毕竟从第2条激励补贴来看，以雪萌食品厂上半年的收入和支出情况为基数，雪萌食品厂在原材料收购这一块花费的费用超过4个亿，其中在省内收购农副产品的费用也在百分之50以上。
谁说智囊团里边都是酒囊饭袋，那他一定是被市面上的假专家给误导了。
当聊到向玉恒下一步的工作安排时，就连曹书杰都支楞起耳朵认真倾听，但是向玉恒并没有瞒着，他给二人说他下一步要去泉城。
这个结果是曹书杰万万没想到的，再结合他们公司年会那天晚上关国泰说过的话，曹书杰豁然醒悟，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其实就有蛛丝马迹了。
关国泰在上个月的时候，其实已经有意无意的给出线索，也提醒过他，只不过曹书杰当时没有多想。
现在听到向玉恒自己说要去泉城，这个节骨眼肯定不是让他退二线，那只能是泉城一二把手选一个。
但是曹书杰觉得向玉恒一步到位泉城的一把手很难。
据曹书杰所知，泉城的一把手是高配，能列席决策会议的，不是曹书杰看不起向玉恒，他觉得向玉恒现在离那一步还差的很远。
朱凌云比曹书杰想的更多，他同样也想到了这一步，她更想到自己未来的情况，此时此刻，朱凌云也意识到和向玉恒打好关系，对她未来也有很大的帮助。
只是这些事情都和曹书杰没关系，他也不喜欢参与这种事情。
这天中午，曹书杰在向玉恒家里混了顿午饭，他还笑着给向玉恒说，年后再去泉城拜访他。
这也让向玉恒指着他骂。
可这种很随意的口吻，更加让旁观者朱凌云意识到在向玉恒的眼里，曹书杰的分量很重。
向玉恒刚才说话的语气和态度，那绝对是对自己至亲的晚辈表现出来的。
曹书杰和向玉恒一块喝酒时，他也侧面询问过下一步谁来接他的班。
他还以为是宜陵市现在的二把手孔文友，可是向玉恒给他说，这个人具体是谁还没有最终确定。
曹书杰忽然意识到孔文友的机会可能不大，这个人大概率是个外来户。
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曹书杰都觉得事情越来越热闹了，但和他没直接关系。
从向玉恒这边离开时，曹书杰并没有直接返回曹家庄，而是去了趟五星百货商场，给他老婆买点化妆品，再给他父母和爷爷买点儿新年的衣服、鞋子。
对曹书杰来说，今年过得很快，还有不到半个月就要过年了。
他还没买完东西呢，曹飞过来了。
俩人一块儿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聊天。
经过几年的发展，曹飞总算在五星百货商场总部这边站住跟。
对于下一步怎么走，曹飞有很清醒的认知，他想当策划部的副经理。
并且他自己也在运作着。
看着他侃侃而谈，曹书杰很欣慰，在不知不觉中，他朋友也成长起来了。
但是曹书杰更愿意相信曹飞的这一步跨越可能是因为他在曹家庄的新江饭店也有股份，有这一块的收益，曹飞腰包鼓起来了，有退路，他说话也有底气，更敢打敢拼。
要不然曹飞可能更倾向于稳当当的干着策划主管，等n年后再慢慢地徐徐图之。
“走，晚上去曹振那边喝点。”曹飞还想拉着曹书杰去喝酒的。
曹书杰也没拒绝
给他老婆打电话说他要去找曹振，晚点再回曹家庄。
曹振这回没再等店里关门才去吃饭，而是提前翘班，和曹书杰、曹飞三个人凑在一块，说着这几年发生的点点滴滴。
尤其是曹书杰这几年飞一般的发展，这几个发小里边，曹振是最有发言权的。
他见证了曹书杰从刚回到曹家庄，开始承包山地，到曹书杰找他帮忙去买铁丝网栅栏，买排水设备，甚至通过他找时任平源县林业局局长的舅舅申请补贴。
就这么一年又一年的过去了，在曹振的印象里，曹书杰每一年都会有非常大的变化。
乃至到现在，都是曹书杰从各个方面帮助他们。
曹振又想到他舅舅前段时间给他打电话，说起曹书杰的事情，他舅舅在电话里说了很多……
“喝！”曹振举起酒杯和两个发小同饮。
不知道什么时候，三个人都有点醉意了，也没再继续喝下去，最后喝着茶，吃点菜，慢慢解酒。
没成想曹振说了个好消息：“我老婆怀二胎了，你们几个抓紧准备好红包，到时候我挨个通知你们。”
“这么快？安吉尔这才多大？”曹书杰吐槽。
可曹振一点儿都不在意，还炫耀自己播种的本事。
男人之间，这成了一个躲不开的话题。
曹振和曹飞本来都想让曹书杰住下，曹飞还说去他家就行，可曹书杰执意要回曹家庄，再加上曹书杰有专门的司机开车，他们也不再勉强。
目送着曹书杰那辆揽胜消失在夜色里，曹振和曹飞二人根本没有伤春悲秋，他们直接勾肩搭背的走了。
一块走走，吹吹寒冬的风，显得特别潇洒。
……
回去的路上，曹书杰坐在左手边，通过车窗看着外边漆黑的夜，好像在思考什么事情。
宋宝明开车很稳，他全程装哑巴，也没去询问曹书杰在想什么事儿。
晚上人和车都很少，宋宝明开车的速度也快一些，还不到一个半小时，便从市里赶回曹家庄。
在曹书杰家门口停下车，看着老板回家后，宋宝明这才开着另外一辆君越回去的。
对宋宝明来说，除了回家的时间不固定，有时候还要跟着老板曹书杰出差，其他方面都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