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咱们有两笔贷款还完了，您看方便的话去银行签个字。”财务经理胡友才过来找曹书杰。
“那走吧，正好现在没什么事，去找马经理喝杯茶，聊聊天去。”曹书杰说道。
胡友才一个多余的字儿都没说，跟着曹书杰一块去前边的宜陵市农商行青石镇分行。
这两笔贷款分别是2013年5月份借的1500万两年期贷款，和2014年5月份借的5000万一年期贷款。
宋宝明开车，他们刚来到银行门口，就看到马昌荣正在外边甩胳膊踢腿儿，正在锻炼身体。
看到他们车过来，马昌荣这才停下。
看到曹书杰和胡友才从车上下来，马昌荣赶紧迎过来：“曹老板，早上好。”
“马经理，我看你现在越来越年轻了，是不是有什么好事，说出来我也替你高兴一下。”曹书杰满脸的八卦。
马昌荣嘿嘿一笑，他给曹书杰说：“不瞒曹老板，还真有件好事，刚接到通知，我6月份要去县里上班。”
“这是高升了？”曹书杰很快就反应过来。
可以这么讲，宜陵市农商行青石镇分行去年就靠雪萌食品厂养活着。
三笔贷款加起来一共209843万元，还完这一次后，2013年那笔1500万的贷款和2014年那笔5000万的贷款算是全部结账。
把前两笔贷款的合同拿出来，再把还完贷款的证明打印出来，曹书杰签完字后，递给马昌荣盖章备案。
程晓琳接过闺女手里的纸张，上边有一棵大树，树上有鸟儿，有垂下的藤蔓，有花朵，还有一只猫停留在树上，四肢抓在树干上，微微扭头，眼睛看着前方。
这样一来，平均每个月还款159833万元，每个月能少还500万的还款额，曹书杰瞬间觉得肩膀上的担子轻了一半。
萌萌看到妈妈回答不出来，她还挺高兴的：“妈妈你看，你也不知道吧？”
“我前年和去年在你们银行借的两笔贷款正好赶在这个月到期，我也好长时间没和马经理你一块儿聊聊天儿了，趁这个机会过来找你说两句话。”曹书杰和马昌荣一块儿往办公室走。
却听萌萌自己洋洋得意的说，她等会儿要去山上摘草莓吃，晚上就拿草莓当饭吃。
看到妈妈拉开书包拉链，从里边抽出一张纸来仔细看着，萌萌迫不及待的指着纸上画着的4个高矮不同的人说：“这是爸爸，那个是妈妈你，中间那个高的是我，还有弟弟妹妹。”
说完后，马昌荣脸上也有些遗憾的表情：“只是很可惜，去了县里后，和曹老板打交道的机会就少了。”
后边几个小孩子跟着她跑，但是速度远远不及，不一会儿就被萌萌甩开一大截，有个叫曹子政的喊：“萌萌姐，等等我，你们别自己偷偷的吃。”
他之所以能够高升，和曹书杰有很大的关系。
萌萌一挥手，给其他几个人说：“走，我带你们上山。”
胡友才去还完贷款后，才又回到信贷中心主任马昌荣的办公室。
“萌萌姐，你也等等我呀。”另外一个叫曹雯雯的小女生着急起来，生怕上去的晚，就没有自己吃的。
外边还有四五个小伙伴在等着她，看到萌萌出来后，小家伙们眼睛里透露着惊喜。
“萌萌姐，你多厉害呀，我可不行。”他就是曹鹏飞，被萌萌一顿磨练，小家伙现在年纪不大，也学会拍马屁了。
马昌荣现在就怀疑他看比特币的眼光是不是真的有问题，或者说他和比特币天生相克，他在比特币上就讨不了好。
也因为这样，马昌荣在这个年纪还能够获得晋升的机会，要不然依着银行年轻化为主流发展的政策，真轮不到他。
“妈妈，我还画了一张呢。”萌萌要去扒拉自己的书包。
“这就行啦，我们公司以后仰仗贵行的地方还多着呢！”
“谢谢！”
说完后，萌萌已经朝外跑出去。
程晓琳怀孕已经6个多月了，预产期在7到8月份，
她已经生过萌萌，对于生孩子本身并不恐惧，双手抚摸着凸起的腹部，仔细感受，手心里好像就能感受到腹中小生命的跳动，有时候肚皮上会显现出一个小脚丫的模样。
“我也希望在青石镇尽快听到马经理的消息。”曹书杰说道。
“这都是你自己画得？”程晓琳问她。
宜陵市农商行青石镇分行有曹书杰这个大客户，给马昌荣提供了很大一部分绩效。
她清楚萌萌确实有画画的功底，看到萌萌点头，程晓琳夸她画的好。
就问她闺女有没有作业，听到萌萌说什么作业都没有，她现在就想着出去玩儿，去山上果园里摘草莓吃。
说完后，萌萌瞅准没车的时候，带着他们来到路对面，顺着上山的公路跑上去。
可萌萌一脸迷糊：“妈妈，那你说是弟弟，还是妹妹啊。”
接下来只需要还去年因为支付广告费贷出来的35亿贷款就可以了。
马昌荣对曹书杰也很感激。
他说：“曹老板，我感觉股市现在很不正常，随时都有可能崩盘，如果你里边还有资金的话，我个人觉得安全第一。”
这是朋友！
“萌萌姐，怎么样？能去摘草莓了吗？”其中一个胖墩墩的小男孩问道。
实际上曹书杰现在直接和宜陵市农商行总行打交道，他一次性贷款几个亿，早不是青石镇乡镇级分行这个层面能够决定的事儿。
想着当初还想劝曹书杰也买比特币，他现在就庆幸自己当初幸亏没给曹书杰讲。
她好像说小秘密一样，小声给程晓琳说：“妈妈，老师还夸我比其他人画的好。”
他叫曹恒，以前挺瘦的一个小家伙，这才没两年工夫，就成了小胖子。
可话说回来，看着股市涨得越来越疯狂，马昌荣心里一点底儿都没有。
不一会儿，萌萌从外边冲进来，一进门看到妈妈后，手里拿着一张a3大小的纸朝程晓琳跑过去。
“马经理，以后我们公司有需要，看在咱们老朋友一场的份上，你可不能装不认识。”曹书杰说道。
别看年龄不大，可两条小腿迈开，奔跑的速度还真不慢。
“我相信马经理不管到哪里，都能够经得起挑战。”
曹书杰心里瞬间高看马昌荣一眼。
“好！”曹书杰重重的点头。
程晓琳帮她拿下来，问她：“你画的什么呀？”
“萌萌姐，你快点来。”外边还有人在喊。
如果马昌荣去县里的话，他手中的权限说不定还能更高一些，到时候也能给自己便利。
反正甭管去哪里呆着，只要别在她眼前晃悠就行。
可他还是想往上走一步，挑战一下。
他好似这时候也才想起问一声曹书杰和胡友才过来干什么。
不过七八月份坐月子，那么热的天，可真是遭罪。
程晓琳正琢磨着坐月子的事，忽然听到门外传来几个孩子的笑闹声。
如果没有雪萌食品厂，他们这个分行的所有员工年终奖和绩效奖金都发不出来。
“我都说了，只怀了一个。”程晓琳有点头疼，想给她闺女纠正过来。
曹书杰搓搓双手，他看着马昌荣：“马经理，我人都来了，不请我进去喝杯茶？”
也因为这样，马昌荣更加看重曹书杰这个客户。
他可不是胡乱说，而是有根据的。
他卖掉证券股票后，在290美元的高位把钱都买成比特币了。
这个时候，马昌荣一直在唉声叹气。
程晓琳不想和她闺女纠缠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说了也不一定能生出来。
坐下后，他们也没什么目的性，想到哪说到哪。
这个时候，她真的很希望老二快点出来和她见面。
王月兰在家里越想越不对劲儿，她有点不放心萌萌，从家里出来看，却只看到孙女的背影，正在往山上的果园跑去。
虽然没有看懂这幅画表达的意思，可得承认萌萌画的确实很漂亮，各种颜色的搭配也恰到好处，让人觉得眼前一亮。
萌萌把背着的书包甩在地上，转身就准备往外跑，可抬起头忽然看到妈妈瞪眼看着她时，萌萌又乖乖把扔在地上的书包捡起来，拍拍书包上的灰尘，再跑到屋里放下。
可就在他买完之后，比特币最低跌到170多美金，按照它的买入价格，一枚跌掉将近120美金，一下子折损进去40多。
到时候没有曹书杰这样的人兜底儿，他的绩效又从哪里来？
对于马昌荣来说，去县里更高一级别的分行上班，看似是高升，但不一定是好事。
就凭马昌荣敢在这个时候提醒他股市不安全，曹书杰觉得马昌荣这个人至少心地不坏。
“那你要吃什么？”王月兰下意识的问道。
“哎哟，瞧我这个脑子，曹老板，我可是专门给你留着好茶呢，以后还得麻烦曹老板多照顾一下。”快50岁的马昌荣说起这些讨好的话，面不变色。
“曹老板，你们公司的业务可真好。”马昌荣说道。
程晓琳直接挥挥手，让她闺女抓紧滚出去。
3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可是比特币目前的价格没有丝毫起色，甚至还有继续下跌的趋势。
曹家庄，曹书杰家里，程晓琳正在院子里蹓跶着锻炼。
萌萌回头喊道：“催什么催，等等不行吗？”
雪萌食品厂的存款就在宜陵市农商行，雪萌食品厂每个月有多少流水，马昌荣很清楚。
听到曹书杰这么说，马昌荣喜从心底起：“那肯定不会。”
看到奶奶时，萌萌还给王月兰说：“奶奶，我晚上不吃饭了。”
在这期间，他们不可避免的聊到股票的事。
其实心里也猜到二人一块儿过来的目的。
一句话把程晓琳给问住了，她真没刻意去查过孩子的性别问题。
要不然曹书杰现在也赔的拉稀。
说完后，萌萌又变了一张脸，她显得很高兴，冲着程晓琳显摆：“妈妈你看，我画的。”
萌萌在半道上停下，她转过身来看着被自己甩下的几个小伙伴，双手叉腰，一副很鄙视的模样，念叨他们：“你们可真笨，就这么一点点路，都跑不过我。”
看到马昌荣点头承认，曹书杰对他表示恭喜。
“画的是相亲相爱一家人，老师让我们画的。”萌萌笑嘻嘻的说道。
反正自己不受罪就行。
而且曹鹏飞发现，有时候多说萌萌姐几句好话，还能获得萌萌姐拿过来的‘好东西’呢。
等撵上萌萌后，他们几个人又一块往上跑。
王月兰在下边看着孙女都快看不到身影了，她赶紧给在山上干活的老伴曹建国打电话，让他别光知道干活，也看着点萌萌，省的他们无意中再发生意外，到时候王月兰可就后悔不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