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秦锦颜整个人都有些发蒙,顾晟曦那么精明的人,应该不会……
她脑海里忽然回响起翠荷的话,身受重伤,掉下悬崖,这岂不是九死一生?
秦锦颜能力有限,于是就想去找大长公主帮忙,等人急匆匆的到了大长公主府上,忽然想起大长公主身体还没有恢复。
于是去找陵安侯帮忙,没成想陵安侯和陈二爷都不在,说是出去琢磨制冰的生意去了,人得晚上才回来。
秦锦颜急的团团转,这时候武云颖又来秦锦颜跟前蹦跶:“秦锦颜,顾大人回了梧州,你怎么没跟着回去?”
秦锦颜只回了四个字:“无可奉告。”
武云颖笑了笑:“不跟着顾大人回梧州,也不跟我们回京城,你不会和那个姜老爷真有什么关系所以舍不得离开吧,听说你就住在姜府隔壁,有句话叫什么来着,近水楼台先得月!”
秦锦颜冷嗤一声:“这个词用在县主你身上更贴切吧,听说你最近都在找借口接触陈小公子。”
大长公主的长孙,今年十七,人长得英俊潇洒,又文武双全,姑娘小姐的喜欢陈小公子也很正常。
但是,武云颖喜欢陈小公子,就有些意外,毕竟她的父亲可是信武侯,姑母又是武
贵妃,武家人眼高于顶,怎么会看得上大长公主的孙子,除非是有什么阴谋。
“秦锦颜,你会不会说话,什么借口,我们不过是兴趣相投,正常的交朋友而已!”
秦锦颜挑眉:“是吗,男女授受不亲,你们私下不都说我品行败坏,不知检点么,据说你前日夜里还给陈小公子送夜宵呢,你比我也没好到哪去。”
“秦锦颜!”武云颖怎么也没想到,秦锦颜竟然敢揭她的短,真是胆子大了!
秦锦颜笑着朝着武云颖行礼:“县主这是要去见陈小公子吧,我就不打扰了,您慢走。”
武云颖看着秦锦颜的背影,气的瑟瑟发抖:“秦锦颜,你给我等着!”
“秦小姐。”
秦锦颜正要去拜见大长公主,太后身边的人不知从哪冒出来。
秦锦颜还没等说话,那下人就道:“太后娘娘召见,请秦小姐走一趟。”
秦锦颜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好,前面带路。”
秦锦颜怀疑,顾晟曦失踪的事情,可能跟太后有关系。
因为她忽然想起,大长公主寿辰的时候,太后曾看了顾晟曦一眼,然后整个人就像受了刺激一样。
秦锦颜早就猜到了,顾晟曦的身份不一般,只是顾晟曦不想说,她
也就没有多问。
跟上次一样,秦锦颜进了们,太后的人便把翠荷和陈奕拦在了门外。
秦锦颜刚进去,人就被按住了。
她被牵制着,跪在太后跟前。
“太后娘娘,不知臣女犯了什么错。”
太后冷笑一声,秦锦颜:“我当初还真是小看你了。”
秦锦颜嘴角扯了扯:“太后娘娘,这是想和臣女翻脸了?”
太后手里的茶水直接泼在秦锦颜的脸上:“你也配!”
茶水有些烫,秦锦颜差点就毁容了。
她甩了甩脸上的茶水和茶叶:“太后娘娘有何指教?”
太后脸色沉了沉:“这种语气跟哀家说话,看来你果然是个不安分的。”
要是别人,见她这般对待,肯定吓得魂儿都要丢了,哭着喊着认错,可是秦锦颜呢?
“金矿,武家的金矿,果然是落在你的手里了。”
下人又重新给太后上了一盏茶,太后接过来抿了一口。
“臣女不明白太后娘娘的意思。”秦锦颜毫不犹豫的道。
太后冷笑,看着茶盏里滚烫的茶水:“这一盏茶泼在你的脸上,那你这张脸,可就废了。”
“太后娘娘,这是在对臣女用刑?”
太后怎么也没想到,秦锦颜竟然敢顶嘴,她握紧手上的茶盏
,真的准备泼在秦锦颜的脸上。
“太后娘娘!”秦锦颜忽然拔高了声音:“太后娘娘没有立刻杀了我,想必还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吧?”
太后面色阴沉,迟疑一下,将手里的茶盏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以前,所有人都觉得你愚蠢,痴傻,现在看来,你以前都是装的。”
秦锦颜嘴角挂着一丝笑:“多谢太后娘娘夸赞,这人总会成长的,经历了那么多事,我变聪明点,也正常。”
太后冷哼一声:“说吧,挖出来那些金矿,你藏在哪了?”
秦锦颜一脸懵:“什么金矿,臣女不知。”
太后气的拍桌子:“秦锦颜,你不要和哀家装傻,哀家要是没有证据,就不会叫你来!”
“太后娘娘明查,臣女确实不知道什么金矿!”
“秦锦颜,这私自偷挖金矿,那可是死罪,是要灭九族的,只要你把金矿交出来,哀家愿意保你满门平安,否则就别怪哀家不客气!”
看着太后黑沉着的一张脸,秦锦颜还是摇头:“冤枉啊太后……”
话还没说完,下人就给了秦锦颜一巴掌。
太后声音冰冷:“秦锦颜,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秦锦颜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疼,也懒得和太后废话。
太后
也没想到秦锦颜胆子这么大,于是她又道:“你竟然不怕哀家,是不是背后有人给你撑腰啊,是皇上,还是大长公主?”
秦锦颜眼睛一转,太后竟然能说出这话,看来太后和皇上的关系确实很差。
“太后娘娘,臣女真的不知金矿的事情,臣女也没有参与……”
太后见状眼里闪过一抹算计:“秦锦颜,哀家不对你用刑,你就当着哀家的面发誓,如果金矿的事情真的和你有关系,那你秦家、墨家所有的人,都不得好死,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昇,你敢吗?”
秦锦颜张了张嘴,半天没有吐出一个字来,她是真没想到,太后竟然还能想出这么缺德的办法来。
如果她就是个混不吝,是个冷漠无情的,不在乎所有的亲人,那她可以发这个毒誓,她还可以安慰自己,这都是假的,是迷信,没有关系的。
可是,她是有血有肉的,她能感受到家人给她的温暖,她记得所有人对她的好,她不能发这个毒誓。
秦锦颜的手,本能的摩挲手上的银镯子,这镯子当初被人抢了去,还是顾晟曦又给她寻回来的。
“对了。”太后忽然开口:“哀家又想起一个人来,你发毒誓的时候,把顾晟曦,顾大人也给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