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锦颜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顾晟曦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三分嘲弄,七分肯定:“你是梦见你去外面勾三搭四,被我看见了吧?”
秦锦颜眨了眨无辜的杏眼,努力装作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她心里却在咆哮,我艹,我艹,竟然被这厮给蒙对了,怎么办!
她确实梦见自己在柳陌馆左拥右抱,还有美男给她唱小曲儿,然后顾晟曦忽然破门而入,给她吓得直接钻桌子底下去了,因为太着急,一不小心磕到了脑袋,秦锦颜吓得一个激灵,就醒了。
“怎么可能,你不能污蔑我。”秦锦颜装作有些愤怒的样子。
顾晟曦懒得拆穿她:“所以,你这么晚出来,就是想和我说这些?”
秦锦颜嬉皮笑脸的裹着被子往顾晟曦身上蹭了蹭:“我今晚想跟你睡。”
顾晟曦冷笑,重复秦锦颜之前跟老男人说过的话:“你是个姑娘家,得矜持,虽然我要死要活的挽留你,非要跟你睡,但是你也要洁身自好。”
秦锦颜整个人僵住,如果可以重来,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
“我,我之前不过是为了面子……”
顾晟曦打断她:“所以,你现在就
不要面子了?”
秦锦颜只能投降:“我……我……我有点冷,不会生碳火,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晚……就一晚……”
顾晟曦语气坚定:“不能。”
说完,他又对身后道:“珠玑,去给她生碳火。”
然后,顾晟曦干脆利落的,转身回了房间。
“你别这么冷漠无情行不行,我好歹也是跟你同甘共苦一路相伴的人……”
秦锦颜连忙追上去,可是房门砰的一声被关的死死的,幸好秦锦颜反应快,否则鼻子都被门板撞扁了。
秦锦颜傻愣愣的站在顾晟曦房门口,就盼着顾晟曦能心软,收留她一晚,可是房间里不但没了动静,灯都灭了。
秦锦颜恨的牙根痒痒,要不是因为半路出现出现个老男人,非说被她给包了,顾晟曦也不可能这样生气。
要是没有这事儿,这个时候她肯定摸着顾晟曦的胸肌在做美梦了!
“秦小姐,您房里的碳火属下生好了。”
秦锦颜正气着,身后冒出个珠玑,秦锦颜吓得一个哆嗦。
她裹着被子回头,将珠玑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人家比她年轻,身材也比她好,而且还会武功,和顾晟曦又是青梅竹马,秦锦颜不但吃醋
,还没了安全感。
她努力朝着珠玑露出一个笑容:“白天的时候我怎么没看见你,还以为你不跟你主子去梧州。”
珠玑道:“属下白日去办事了,天黑之后才回来。”
秦锦颜就开口:“外面下那么大的雪,你在外面肯定冻坏了吧,来跟我进屋去暖暖。”
说着秦锦颜腾出一只手来,抓住珠玑的手腕往自己屋里拖。
结果,没拽动。
秦锦颜有些不可置信,于是加重了力度,结果她使劲了吃奶的劲儿,珠玑依旧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主子有规定,未得主子允许,属下不能和陌生人过于亲密。”珠玑面无表情,语气也没有任何温度。
秦锦颜撇嘴,在这姑娘眼里,她竟然还是个陌生人。
她还想从珠玑这里套话,看来是没希望了。
秦锦颜只能暂时放弃,松开珠玑就往自己房里走,还没走两步,忽然想起什么:“这小客栈好像一共就五间房,顾晟曦一间,老男人和萧寒萧风一间,我一间,扶光一间,那你睡哪?”
萧寒和萧风是萧连城硬塞给秦锦颜的两个侍卫,临走的时候秦老将军将黑鹰和黑鸟也秦锦颜,但是秦锦颜担心梓辛和翠荷,况且还
有许多东西要收拾,就让黑鹰和黑鸟留下帮忙,到时候和两个丫鬟一同追上来。
珠玑道:“属下和扶光需要轮流保护主子安全,一间房就够。。”
秦锦颜感觉有些惊讶:“你们不都讲究男女有别吗,这孤男寡女睡一间房,不太合适吧?”
这古代人不都很保守吗,这扶光睡完的床,被窝还热乎着,珠玑再去睡,这跟有肌肤之亲差不多吧?
“不如,你跟我睡,反正我也是一个人。”秦锦颜热情邀请。
她还是想套路珠玑,想从珠玑口中得知一些顾晟曦不为人知的事情。
珠玑不说话,也学着秦锦颜的样子,用眼神打量秦锦颜。
她和扶光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况且他们做下人的,哪来那么多讲究,倒是这个秦小姐,和自家主子无名无分的,不但毫无矜持的爬主子的床,如今竟然还死皮赖脸的跟着主子去梧州。
梧州那种地方,土地贫瘠且土匪横行,这位娇生惯养的秦小姐要是能待上一个月,她都佩服。
秦锦颜仿佛感受到了珠玑对她的不屑,干笑一声:“那你早点休息。”
然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夜,秦锦颜根本没睡好,所以天大亮的
时候都没从床上爬起来,
秦锦颜正睡的正香的时候,房门忽然被敲响。
“谁啊!”
她有些不耐烦,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后背露在外面,顿时感觉到一阵冷意。
不用想也知道,炭盆里估计连个火星子都没有了。
“我。”
原本秦锦颜正烦着,忽然听见顾晟曦的声音,立刻清醒,连忙从床上爬起来,顶着一脑袋的鸡窝头,去开了门。
“秦小姐,早啊。”
秦锦颜的目光刚落在顾晟曦身上,顾晟曦身后忽然窜出来一个人影,看着秦宇那张欠揍的笑脸,秦锦颜怀疑自己看错了。
“你怎么来了?”
“我……”
秦宇刚开口,房门忽然被顾晟曦给关上。
秦锦颜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外面传来他的声音:“把衣服穿好。”
秦锦颜迟疑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也没什么问题吧,就是腰带没有系好,领口有些歪歪斜斜,露出一小片的肌肤。
秦锦颜翻白眼,将衣服重新整理好,又拢了拢鸡窝头,这才又把门打开。
“兄弟,你不至于吧,我就算再好色,也不可能对秦小姐有非分之想,毕竟兄弟妻不可欺嘛!”秦宇边说,边摇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