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舒夏从医院离开后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乔沐霆给她打来电话。
说今天晚上有事不一定什么时候回家，让她先休息。
她回到家后，便像往常一样洗了澡。
要睡觉的时候和江楠楠聊了聊。
江楠楠在医院待了一个多小时后打车回家了，她离开的时候霍景衍已经醒了，不过挺虚弱的，和他们说了几句话后就睡了。
见霍景衍没什么事，她也放心了。
和江楠楠聊了几句后，她抵抗不住困意关了灯睡觉。
睡的半梦半醒的时候。
眼前又出现了似曾相识的白雾。
一片片白雾之后，乔沐霆竟然出现了。
她朝着他跑过去。
但是无论她怎么叫他的名字，他都听不见。
等她跑过去，走近了，那不断飘着的白雾才逐渐的散去。
乔沐霆的脸却突然都是血。
不止是脸。
还有身上也都是血。
原本穿在身上的白衬衫，完全被鲜血染红。
鲜红的血，瞬间刺痛了她的眼。
她惊慌的叫着，“乔沐霆！”
但是躺下去的乔沐霆似乎听不到她的声音。
眼前又突然出现了一团团的白雾，将乔沐霆全部遮挡住。
她想要挥开白雾。
但是，浓浓的白雾，怎么挥都散不开。
明明到了乔沐霆刚才躺下的地方，却等她到了的时候，乔沐霆不见了。
“乔沐霆！”
她猛地惊喊出声。
从那极其恐怖的噩梦中清醒过来。
睁开眼，看到昏暗的房间时，一滴冷汗从额头上滑落下来。
她大口喘息。
原来是噩梦。
只是……
怎么会有如此清晰的梦。
就像是钟奶奶出现在她梦中一样。
片刻之后平静下来。
然后朝着床的另一边看去，乔沐霆还没回来。
开了床头灯，然后下了床。
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走出了卧室。
客厅她留了灯，昏黄的灯光下，整个家里都透着一种温馨的气息。
到了一杯热水缓缓喝了几口后。
好像刚才萦绕在周身的冰冷气息散开了许多。
她看向了窗外。
这个时间，外面一片寂静。
自从钟奶奶去世之后，她这段时间总是一颗心提起来，隐隐有一种无法言说的不祥感觉，但今天晚上的这个梦，就像是……
发生在眼前那般真实。
梦中那种急切心痛的感觉，到现在还让她忌惮。
不过，终究是个梦。
也许是最近接连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于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梦里发生的事情不可能是真的。
打开手机，有乔沐霆的微信。
【国外的合作出了问题，我需要连夜赶飞机过去亲自解决，三天后会回来，安心等我回来。】
信息是在一个小时之前给她发的。
她已经睡了三个小时。
立即给他拨打过去电话。
很快，乔沐霆接了。
“看到我给你发的微信了？这个时间你应该在睡觉，怎么突然醒了？”
他那边有一些机场的声响，似乎在飞机上，在提醒着起飞的注意事项。
舒夏听到乔沐霆的声音后，心稍安，“你正在飞机上吗？”
“嗯，马上起飞，我处理完事情就会回来，这两天如果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这时，舒夏已经隐约听见空姐提醒关机或者调成飞行模式的提醒了。
她连忙问：“你什么时候会落地？”
“八个小时之后，安心睡觉，等落地之后我给你打电话。”乔沐霆说完之后便挂了电话。
耳边传来嘟嘟声。
舒夏拿着手机一阵失神。
抬手按了按头。
只是一场噩梦而已。
后半夜，她几乎没睡。
也没什么睡意。
便找了两本书看。
不知不觉天亮。
吃过早餐之后，乔沐霆打过来电话。
“已经落地了，现在正在赶往酒店的路上。”
舒夏悬着的心彻底落下，看来是她多想了，她笑着说：“我正在吃早餐，你飞机上吃东西了吗？”
“吃了，稍后到酒店喝杯咖啡。”乔沐霆声音里透着几分疲惫。
八个小时的飞机，任何人坐下来都会觉得乏累。
更何况，乔沐霆需要倒时差，有可能没什么时间倒时差，就要进入工作中。
“你先在车上休息一会儿，家里和奶奶这边不用担心，我先吃早餐。”她说着就要挂电话，不想耽误乔沐霆休息的时间。
乔沐霆却忽然问：“想我了？”
她立即装作没听见，迅速的将手机挂了。
即便是他们两个已经说好了不离婚，也像很多情侣一样谈恋爱，但是……
有时候有些话很难说出口。
乔沐霆又在微信上说：【小没良心的，看样子没想我。】
舒夏看着就小没良心的四个字，嘴角抽了抽，回复：【那，你想我了？】
原本以为乔沐霆不会回复。
但他却回复了。
【嗯。】
简简单单的一个嗯字，似乎打散掉她一整夜无法安定的思绪。
嘴角微微上扬。
【等你回来。】
——
吃过早饭后，她睡了三个小时。
半梦半醒的时候接到了李渊的电话。
“你……在睡觉？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舒夏：“没有，昨天晚上没睡好，刚刚就又补了个觉，正好睡醒了。”
“是这样，最近我一直在查你说的华倩背后的那个人。但华倩与那个人几乎没见过面，那个人防备心很重，电话用的都是网络电话，用过及丢弃。而且最近京市的一些大家族，几乎没有人再收藏古物。我猜测这个人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举动，又或者已经离开了京市。
至于钟奶奶的弟弟，我有了一些信息，说是已经死在了国外，但时间太久远，具体死没死现在确定不了。”
李渊将最近几天查到的一些一一告知。
事情查到这里，其实就意味着已经查不下去了。
没什么线索。
舒夏听了李渊的话后，已经彻底的睡醒了，其实不意外，乔沐霆和顾老他们找人查，都是一样的结果，那个人销声匿迹，没有踪迹可循。
不过……
她没想到的是，李渊说的钟奶奶弟弟死在国外的消息。
和李渊说了谢谢之后，忽然想起最近没怎么和李芊芊联系，便问了一下：“芊芊最近怎么样？”
“这两天情绪有些不太好，正好我想请你帮个忙，如果有时间能不能来陪她吃个饭？”李渊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