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紫毛所赐,沈玄星小指骨折了!
紫毛急吼吼地凑过来,灰扑扑的脸上带着局促紧张的神色,“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你怎么样?”
沈玄星疼得满额头都是汗水,一张脸白得吓人,频频倒吸冷气,几乎是肉眼可见的手指肿胀起来。
她忍着疼,抬手给了兔脑袋脑壳一拳,“要死啊!”
“你大爷!”
“你丫弑主?活腻歪了?”
气的沈玄星咬牙切齿,后槽牙咯吱作响。
这一拳带着十足的怒意,力气大得吓人,直接将紫毛从床上砸到了地上,眼冒金星,四仰八叉地摊了半天才回过神爬起来。
有些理亏的摇着还昏沉的脑袋,“你等着,我给你找药去!”
说罢,身影消失得极快,不过片刻,他又回来了。
嘴上叼着比他身体还要大两倍的包裹,一个翻滚,滚进来。
包袱散落在沈玄星的脚边,有伤药绷带,还有固定用的竹板。
灰毛小兔子紫毛小腿咬着那几样东西,来回几趟,小腿一蹬,便将那些东西都叼到了床上,放在沈玄星手边。
竖立的耳朵贴在背上,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沈玄星看着又好气,又好笑。
自己的兽,能这么办,宠着被!
伸手顺了顺他的毛,一点不矫情地拿过那些东西,处理手指的伤。
所幸不严重,断口整齐,敷药,包扎,她十分娴熟,没有因为只有一只手就显得笨拙,看着麻利的动作,便是药师都没有那么痛快。
“女人,你经常受伤吗?”
紫毛歪着脑袋看她,沈玄星侧目,“女人女人,你是有什么对性别认知障碍的毛病吗?”
紫毛动动鼻子,“不知道叫什么,总不能叫你臭傻子!”
沈玄星气得翻白眼,又给了他一个暴栗,“叫主人!”
“不叫!”
“倒反天罡!”她抬手又要打。
紫毛跃起躲到床里。
沈玄星龇牙,“叫主人!”
“不叫!”
“你叫不叫?”
“不叫,死也不叫!”
一人一兔争执了半天,最后沈玄星也没有犟过这个犟种,“爱叫不叫!”
她起身,看向被她打出去的东西,那是一鼎紫色的小鼎,造型有些奇怪,不像药鼎那般圆润,也不想洗脚盆扁扁矮矮的。
八角玲珑,没有盖子,四方挂耳,上有铜环,晃悠的时候叮当作响。
鼎身纹路密布,边缘处还有一抹新裂痕。
“从哪弄来的!”
沈玄星开始怀疑紫毛是什么寻宝兽了,每次出现的东西,都好得吓人。
趴在床里的紫毛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珍宝阁!”
???
沈玄星懵了?
“你丫抢了他们的东西?”
她忽然想到珍宝阁的那番场景,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猛的凑到床前,趴在上面,一张脸猛然怼到紫毛面前,揪着耳朵问道,“珍宝阁那番动静,你别告诉我,是你弄的!”
俗话说,父债子偿,兽兽弄出来的烂摊子,可不就得她这个主人来擦屁股吗!
沈玄星一想,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时珍宝阁,她在脑海中盘算了一番,呜呜呜,她所有的家当都赔给蔺清歌,不知道够不够修缮一个屋顶的。
房屋倒塌,还不知道有没有损失宝物,若是
不敢想,不敢想,她目光转移,危险至极。
紫毛看着那双不怀好意的眸子,半立而起,两个小爪子捂住自己,小嘴巴一张一合,聒噪的声音在沈玄星脑海中炸响,“沈玄星,你别想再卖老子!”
“我真的会闹的!”
“珍宝阁不是我弄的,谁知道那小白脸得罪了什么人,跟我没关系!”
紫毛赶紧撇清自己,生怕沈玄星丧心病狂对他出手。
沈玄星狐疑地审视他,“当真不是你?”
紫毛狂摇头,“不是,绝对不是!”
“本尊才不说谎!”
“啧,少学我说话!沈玄星掂量着手里的小鼎,“那你抢人家东西干嘛?”
她翻看着,“防御法宝中的上上品,不过炼制之人本末倒置,防御武器不该炼制得这般单薄精巧,大地厚重,该换成金土双属性,更为优选。”
紫毛撇嘴,“说得头头是道,难道你还会炼器不成?”
沈玄星挑眉,没有解释。
“为什么拿人家的东西啊!”
“上面的裂痕你弄的?”
紫毛点头,“还不是为了救你?”
“救我?”沈玄星不解。
紫毛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对劲,想到之前在珍宝阁中,她与那小白脸说话交谈,倒不像是被囚禁,心中一惊。
难道,其中有什么误会?
“嘶——”
一人一兽开始对账,从紫毛离开珍宝阁,大闹郡主府,勇闯珍宝阁,不过他忽略了自己因为契约之力减弱,可以化形之事。
若是她知道了,还一定会想出什么点子来加固契约,届时他想要离开,岂不是更难。
沈玄星微微点头,“这么说来,确实是无误会了你!”
“念在你护主有功,这件事情就算了!”
“听你这般说,紫阳鼎应该是珍宝阁难得的东西,既然你弄坏了,也不好现在就还给人家,等找到材料修复,再还给蔺清歌吧!”
沈玄星暂时收起紫阳鼎,躺在床上,蔺清歌遇见她也算是倒霉。
“不过,你这么抢的?蔺清歌没有认出你呢?”
紫毛理亏,心虚得很,“我我没有露面,躲在暗处来着!”
反正他是不会让她再去珍宝阁了,届时找个机会,弄死那小白脸和老头,来个死无对证。
他化形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
远在珍宝阁焦头烂额处理事务的蔺清歌只觉得脖颈一凉,“赶紧处理,此处不安全,珍宝阁另寻别处建设!”
他赶紧跑路,不然他爹杀来,他几个屁股都不够抽的。
伫立在京都百年的珍宝阁一夜之间搬家,北辰皇宫得到消息后,一下子慌了。
正巧听到宫人议论,三皇子府侍妾在珍宝阁中消费巨额账单,不肯支付,得罪了珍宝阁的人,当街要账。
气得怒摔茶盏,“来人,把那个逆子给我叫来!”
“当真是翻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