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之地,烽火连天,战云密布。在这片被历史重锤反复锻造的战场上。
连日的操劳,在他俊朗的面容上刻下了难以察觉的疲惫,这几日他也经常感觉自己腰酸背痛,膝盖酸痛,额头经常浮现出冷汗。
黄盖缓步至周瑜身旁,他那双阅尽沧桑的手轻轻搭上了年轻都督的肩膀。
“大都督,铁打的身子也需休憩之时,您已数日未眠,此处暂由老夫镇守,您且放心。”
周瑜微微侧首,目光穿透了眼前的硝烟与战火。
他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中既有对局势的忧虑。
不知为何,近日心绪难宁,总觉冥冥之中,有暗流涌动,似有不测风云即将席卷而来。”
“黄老将军,您先暂时替我一段时间,等我休息归来,我等在细细筹谋。”
周瑜望着合肥战场,长叹了一口气,便转身准备下去休息。
……
夜幕低垂,庐江郡悄然沉浸在一片幽邃的夜色之中。秋风带着几分凉意,轻轻拂过城垣,似乎在低语着战事的沉重与岁月的沧桑。
皖城的城内。
吕蒙正在和一他们围坐成圈,彼此依偎,借由这微弱的火焰,试图驱散深入骨髓的寒意,一边烤着火,而吕蒙则是在一边喝着酒,驱散着体内的寒气。
一名士兵手持长叉,正细心地翻转着烤架上那条刚从河中捕捞上来的鱼,鱼香与酒香交织,在冷冽的空气中缓缓弥漫,为这静谧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生活的气息。
“吕蒙将军,您以为,这江淮之地的战事,还需多久方能平息?”
“哼,这一战,我军已经丢失了先机,要不是大都督亲上前线,恐怕我军现在已经呈现溃败之势了,至于战期长短,非人力所能尽知,唯有坚定信念,方能克敌制胜。”
吕蒙轻轻抿了一口手中的酒,摇晃着手中的酒碗,百感交集的说道。
“当初我就曾经建议力主以雷霆万钧之势猛攻皖城,意在速决庐江之地,而后风驰电掣般驰援主公。”
“结果徐盛上来就给老子否决了,还说言战事非儿戏,不可轻率而行,其见解虽稳,却未料战局瞬息万变。”
“最后呢!合肥还是没有拿下来。”
“若我执掌主攻之任,必会以破竹之势,先取庐江,再借其地利,火速增援主公,或许战局便会大不相同。”
言及此处,吕蒙心中豪情顿生,酒意更浓,不禁感慨万千
“要我说啊!主公也真是!”
“十万大军,结果被张辽八百人被攻破,东吴的脸面都被丢尽了!脸都不要了!”
“这让天下的诸侯,如何看待我等东吴将领,全都说我们是一群鼠辈!”
“吕蒙将军慎言啊!”
一旁的士兵连忙想要捂住吕蒙的嘴巴。
“诶!没事,没事。”
“你们看着吧!等来日!我吕蒙定然能建立一番功业!看看这偌大的皖城!在我的防守之下,固若金汤!”
言犹在耳,天际仿佛也为之色变,一阵突如其来的凄厉嘶吼,如同幽冥之音,瞬间打破了周遭的宁静。
“不好!紧急情况!吕蒙将军,荆州军已悄然逼近,发起了突袭!”探子神色慌张,疾步奔来,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将这份突如其来的危机,如同惊雷般炸响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现场的气氛瞬间紧绷,吕蒙的面色也凝重起来。
“你胡说!怎么可能!荆州军此时正在汉中和张鲁作战!他们哪里还有多余的兵力进攻皖城!?”
城垣之外,战鼓擂动,杀声震天,如潮水般汹涌而至,不绝于耳。
“杀啊!!!杀!!!”
呐喊声中,夹杂着铁骑奔腾的轰鸣,仿佛连天地都被这股气势撼动。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我吕蒙刀下不斩无名之鬼!”吕蒙立于城头,眉宇间凝聚起一抹凝重,目光如炬,穿透夜幕,直逼敌阵。
“荆州!关羽是也!”对方阵中,一骑当先,声如洪钟,正是那威震四方的关羽,其声威之下,连空气都似乎为之震颤。
“关羽?莫非便是那曾于杯酒之间,斩华雄于马下的关羽?!”
吕蒙闻言,心头一震,随即眼神更加坚毅,双手紧握兵器,周身散发出凛冽的战意。
“传令下去,全军即刻备战,随我迎战关羽,捍卫城池!”他高声喝令,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言罢,吕蒙身形一展,犹如苍鹰搏兔,率先冲向城垛,目光所及,只见荆州军已如潮水般逼近城下,几欲破城而入。
“众将士听令,速速集结,务必将这些荆州精兵压制回去!记住,谁敢有丝毫退缩,定斩不赦!”
随着吕蒙的一声令下,城上守军如同被唤醒的巨兽,纷纷响应,箭雨如飞,巨石滚落,誓要将这股来势汹汹的攻势阻于城下。
激烈的搏杀,早就已经让他忘却了如何控制战场上的局势。
战鼓的余音似乎还在空中回荡,黄忠与诸葛亮并肩而立,目光如炬,穿透层层叠叠的枝叶,紧锁着不远处皖城的动向。四周,是静待命令的荆州虎士。
汉升兄,我观那东吴兵马,已尽数集结于北城之下,攻势虽猛,却也露出了东城门防线的破绽。此乃天赐良机,你可率麾下勇士,自那薄弱之处突袭而入,定能一举扭转战局,竟然能攻破此城。”
“军师高见,黄忠领命!此番定不负所望,誓要踏破皖城,为我军再添一胜!”
诸葛亮轻轻颔首。
“此次我等还有甘宁将军所统帅的荆州水师保驾护航,我已经让他直奔巢湖!我军的新式战舰我已经看过了,速度远超正常船只,并且战斗力极为惊人!”
“若是甘宁将军能成功夺下巢湖,那便是掌握了真正的交通要道。”
“若甘宁将军能一举攻克巢湖,则我军便扼住了这咽喉要地,北控肥水之险,南望濡须之利,进退自如,主动权尽在我手!”
“届时,东吴水师虽强,却也将因失去这一战略支点而处处受制,其昔日之威,将不复为我所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