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大闹楚国驿馆,当街羞辱楚国公主,甚至还逼死了护卫将军!
如此重磅新闻,几乎在它出现的瞬间就传遍了咸阳大街小巷。
“消息属实!?”
看着面前气喘吁吁的仆役,二皇子秦朗险些将他刚刚吃进去的午饭给喷出来。
“小得不敢欺瞒殿下。”
仆役跪在地上,言之凿凿的说道:“这件事刚刚发生不过半个时辰,奴才在听到消息以后先行找人确认,待无误之后……”
“还确认个屁!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秦风,我看你这次还不死?”
不等仆役说完,秦朗便焦急的跳了起来。
他在仆役惊愕的目光下一路狂奔,风一样便冲出了府邸。
又是半个时辰左右,来自乾帝的传召,出现在了已返回宗人府的秦风面前。
“哀王,陛下让您立刻过去。”
看着面前态度傲慢的宦官,对此早有准备的秦风点了点头。
片刻的功夫,秦风便来到乾帝的御书房。
才一踏入,甚至还不等开口参拜,便听乾帝的怒斥声传来:“给朕跪下!”
乾帝神情冰冷,一双虎目杀气腾腾,而站在乾帝身侧的秦朗则幸灾乐祸,不断的对秦风挤眉弄眼。
看那样子仿佛在说,秦风你要倒大霉了!
在见到秦朗的一瞬间,秦风心中就暗叫不妙,但如今他也只能规规矩矩的撩起下摆,跪地道:“儿臣,叩见父皇,父皇万年。”
冷哼了一声,乾帝语调冰冷的叱问道:“你可知罪?”
“儿臣不知父皇所言何事。”
秦风的这一句话,仿佛引燃了乾帝心中的怒火。
“孽子!”
!。
一把抓起面前的砚台,乾帝对着秦风便狠狠打了过去。
虽然有把握闪避,但这一刻秦风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眼睁睁的看着砚台砸落在自己额间。
剧痛袭来,紧接着一阵温热。
秦风知道,这是自己额间流淌下来的鲜血。
可即便是如此,乾帝的怒火也不见丝毫衰减。
他怒斥道:“孽子,朕给你机会让你与楚国公主交涉,你就是这么交涉的吗?”
“当街气走楚国公主,更是逼死了她的护卫将军?”
“怎得!你真以为,朕杀不得你?”
乾帝愤怒的咆哮伴随着额间剧痛,两种足以让人为之崩溃的感觉此起彼伏,但秦风却镇定如初。
他依旧以恭敬的口吻说道:“父皇若要杀儿臣,自能杀得。”
“不过,眼下儿臣与楚国的商议尚未结束,父皇若在这时杀了儿臣,怕只能亲者痛、仇者快,让楚国的奸计得逞。”
话音才刚落地,秦朗便冷嘲道:“大哥,你眼下已酿成大祸,惹怒了楚国,这还商议个什么?”
以看白痴的目光看了眼秦朗,秦风对乾帝说道:“父皇,眼下我大乾危如累卵,稍有不慎,三百载国祚便将毁于一旦。”
“在这种情况下,楚国既做此落井下石之举,定不会轻易罢手。”
“想要逆转乾坤,就必须破釜沉舟,唯有如此才能让楚国知我大乾决心,继而在后续的谈判中做出让……”
“放屁!”
不等秦风说完,发觉乾帝神色隐有动容的秦朗便厉声斥骂道:“你这分明就是为了给自己跋扈的行为找借口罢了。”
“楚国公主都已当着我全城百姓面亲口宣布谈判作罢,一切皆等楚帝来信,这还不足以表明楚国的决心吗?”
“还破釜沉舟?我看你就是想蒙混过关!”
“秦风,你是将我与父皇当成傻子,还是将天下世人都当成傻子了?”
有了秦朗这一遭,乾帝的表情再度冰冷了下来。
他不带半点感情的声音传来。
“孽子,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冲上去给秦朗一拳的冲动,秦风咬牙道:“儿臣,无话可说。”
“好!”
虎目一瞪,乾帝摆手道:“来人,将这逆子给朕拖出去……”
“父皇!”
心知有秦朗这小子在一旁煽风点火,自己此次已难善了,秦风不等乾帝的命令下达便连忙开口打断道:“您若处罚儿臣,儿臣绝不敢有半句怨言。”
“不过,眼下儿臣尚有与楚国交涉一身份,倘若您在此时将儿臣问斩,恐将被天下世人所嗤笑。”
“所以,还请父皇暂息雷霆之怒,给儿臣几天的时间,一切待楚帝来信后再做决断。”
从最开始决定去在大庭广众下激怒楚清澜的那一刻,秦风便料到乾帝会为此动怒,而他也想好了对策。
但这个过程中,总有各种让人无奈的情况出现,无论是那楚将的自裁,还是秦朗的出现,这皆在秦风所预料之外。
眼下局势即将失控,秦风也只能做最后努力。
而秦风的努力,也起到了效果。
乾帝先是一怔,然后厌恶的看了一眼秦风,冷声道:“将他押到黑卫大牢去。”
几名闻令而来的禁军闻言也不废话,一左一右的拖着秦风便向殿外走去。
看着秦风被拖走的背影,秦朗心有不甘。
咬了咬牙,他对乾帝拱手道:“父皇,儿臣刚刚想起,府中尚有要事,儿臣便先告辞了。”
“府中有要事?”
相比于对待秦风的冰冷,在面对秦朗的时候,乾帝仿佛换了一个人。
他关切的问道:“可需要朕?”
秦朗有些尴尬,连忙道:“不劳父皇费心,些许小事,儿臣自己处理便可。”
“好,不愧是我儿。”
满意的点了点头,乾帝看向秦朗的目光中,满是慈爱。
而就在秦朗这边摩拳擦掌去追赶秦风的同时。
冯府。
吕嬃风风火火的闯入了闺蜜冯凝香的房间。
待见到冯凝香还恬静的坐在梳妆台前摆弄刺绣手帕,顿时气不打一出来的上前嗲怪道:“这都火烧眉毛了,你怎么还有这闲情逸致?”
冯凝香不解道:“火烧眉毛?怎么了?”
“怎么了?”
毫无淑女形象的翻了个白眼,吕嬃道:“我收到消息,哀王被陛下给叫走了。”
“以陛下的脾性,今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就算不立即处斩哀王恐怕也会将他下狱,这还不严重?”
冯凝香闻言一怔,然后伸出羊脂般的手指放在吕嬃额头上,在她躲闪惊疑的注视下迷茫道:“你这也没发烧啊?怎么乱说胡话?”
“先不说哀王没事,就算他真有什么,与你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