剻柏綮在外面大骂。
“冒顿,你个卑鄙小人!”
“你给我出来!”
“那黑杆子,是让你们攻打秦人的,不是让你占为己有的!”
“你不交出来是什么意思!”
“给我滚出来!冒顿!”
此时此刻。
还在里面忙着拆解黑杆子的冒顿,急的满头大汗。
吩咐手下将士,“快,你们给我拦住他,为本单于争取研究的时间!”
“这黑杆子的技术,至关重要,或许是我们匈奴翻身的关键!”
“今日,我必须要把它研究透了!”
“哪怕是大秦的骑兵攻进来,你们也得给我挡着!争取时间!”
冒顿果然是个兵器迷。
他小的时候,就喜欢自己打造玩具兵器,从小就培养了自己的动手能力。
现如今长大了,也一直痴迷于兵器的打造。
事实上,除了响剑,在此之前,冒顿还研究过很多大大小小的兵器。
只不过,都没有响剑应用面广。
就比如,以前冒顿还打造过一种利剑,是圆弧形的利剑。
那利剑一旦将人圈在其中,便能将人切割成两截。
刚开始的时候,冒顿打造那个圆弧形的利剑的初衷,是因为一次狩猎活动。
在那次狩猎中,因为冒顿父亲的偏心,在众多儿子当中,其他儿子都有趁手的工具,唯独冒顿,没有。
当时他特意吩咐,说冒顿就算有趁手的工具,也打不下一只猎物。
为此,冒顿伤心难过,委屈了好久。
也因为一次次的不公平待遇,心里逐渐生出对父亲的憎恨。
在那一次狩猎结束后,冒顿因为没有趁手的工具,最后一个猎物都没有,被其他兄弟姐妹好一顿嘲讽,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回去后,冒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日闭门不出,十天的时间,就打造出一套狩猎工具。
那一套狩猎工具,全是冒顿自己的想法。
后来,他独自去丛林狩猎,满载而归。
冒顿兴奋的跑到父亲跟前,向他炫耀分享自己的成就。
结果又是一顿嘲讽和打击。
后来,冒顿就开始打造响箭。
为匈奴人在作战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足以可见。
冒顿对于武器的研究,是颇为痴迷的,也是很有天赋的。
俗话说的好,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冒顿对于武器的见解,和钻研,离不开他的兴趣。
“单于,还得多久?我们快要撑不住了!剻柏綮说,再不让他进来,他就带人强攻了!”
“这可怎么办啊,秦军还在外面虎视眈眈,咱们这边再生出内乱,这不是让秦军捡便宜吗!”
“单于,要不算了,这黑杆子,等咱们打退了秦军,回去再研究也不迟啊!”
冒顿继续鼓捣着手里的东西。
头也不抬的说,“回去研究?哼,你以为,这些黑杆子,回到剻柏綮的手里,还能再到我们手里吗?”
“以剻柏綮的小气,这些黑杆子,一旦被收回,咱们再想拿到,根本不可能了,我现在怀疑,就算秦军打进来,剻柏綮可能也不会给我们这黑杆子用了。”
“这……单于,不至于吧?秦军若是攻进来,他们月氏不给我们黑杆子,我们拿什么打退秦军?”
咔哒!
最后一个步骤。
冒顿将枪托扣上,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好了,我已经掌握了这黑杆子的原理,等将来,我们匈奴人也可以打造出一模一样的武器!看他月氏还有什么骄傲的资本,哼!”
冒顿起身。
身边的匈奴部将,看着那十几把黑杆子,被拆成了满地的零部件,一个个头都大了。
冒顿手里拿着一把,拆开又组装好的黑杆子,打不走了出去。
“剻柏綮,你喊什么喊!不就是黑杆子吗?至于这么小气吗?”
“我又不抢,你紧张什么!”
剻柏綮上前一步,一把多做冒顿手里的黑杆子。
指着他的鼻子大骂,“冒顿,你什么意思!我在外面喊了半天,你是聋了吗?还是故意不出来!”
“让你的人,赶紧把我的黑杆子给我送回去!”
“我再说最后一遍,这黑杆子是我月氏的根本,谁都别想打它的主意。”
冒顿闻言,冷笑,“谁要打你武器的主意,不就是黑杆子吗,我们匈奴人自己会打造,而且将来还会打造出比你们这些黑杆子,威力还要强的武器。”
剻柏綮闻言,直接仰头大小。
“不自量力!”
很快。
匈奴骑兵手里的黑杆子,不消片刻,全被月氏的人收走。
冒顿看着月氏剻柏綮走远的背影,牙齿咬的嘎嘣作响。
暗道;你给老子等着!迟早有一天,我要你剻柏綮,为今天的行为感到后悔!
“单于,我们现在还在月氏的地盘上,和他们闹翻,这样不太好吧?”
“怕什么!他还能赶老子出去不成!”
话音刚落。
一个月氏小兵趾高气扬。
“月氏王有命,匈奴人贪婪无耻,现逐你们离开月氏,自寻生路。”
“??”
冒顿险些气死。
这剻柏綮有病吧!
先前东胡那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东胡王在把匈奴人逼走后,很快就被韩信的大军拿下。
现在月氏是想干什么?
难道,他们也想冲走东胡的老路?
“疯了!真是疯了!”
“现在外面可不止是韩信的兵马,蒙恬也在啊!”
别说是双方加起来,就是再加上东胡王的势力,他们三方都不一定是蒙恬的对手,更何况还是两方,这要再把他们赶走,那他们就真的成了单方势力,大秦要灭他们,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
冒顿恨不得冲过去,把剻柏綮的脑子劈开,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垃圾。
竟然能说出这种不过脑子的话。
不行!
这个时候,万万不能离开。
冒顿思来想去,直接去给剻柏綮道歉了。
“之前的事,是本单于不对,我给你道歉,赔个不是,眼下我们两个不能闹矛盾,否则,那让帮秦人就在外面看笑话了!”
剻柏綮哼了一声,没说话。
冒顿知道,他这是同意不赶匈奴人走了。
这个剻柏綮,看着是个粗狂男人,实际上,骨子里真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