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关催大喝,王贲更加火恼。
“不就是两名血关境将领吗?你关催加上我王贲,总能对付吧,至于还有一位什么金丹巅峰大圆满境界,不还是金丹境嘛,一边呆着去。”王贲心中忍不住吐槽,这就把关催吓住了,亏他还是征东将领的苗子呢。
苏云看着看着也反应过来,立马招呼着秦军围截溃败的楚军。紧接着,林子奕与林武带兵出城,楚军被两边夹住。
关催驾马赶来,“王将军,快走,来不及了!”
王贲心中虽怒火中烧,但也知这时情况危急,耽误不得,率军左冲右撞,最后夺路而逃。
鸣瑞城失守,秦军大捷。
面对王贲接连失守汧县、鸣瑞城,楚国征西大将军王祥难辞其咎,准备主动出击,夺回城池,将功赎罪。
而秦军关中战役总指挥张任与副指挥苏云,这时心中的担子又轻了几分,长舒一口气。
鸣瑞城,火光通明。
简易的府邸内,坐着一众秦军将领,作为秦军关中战役的副指挥,苏云正朗声发言:“各位,按朝廷下达的命令,今年年底必须拿下关中,但这并不现实。所以,我与张任大将军商议后,联合上书,请奏圣上收回成命,最终,朝廷给我们下达了最低要求,年底必须拿下关中安定郡与扶风郡。
如今,安定郡已在我大秦手中,由张任大将军坐镇,提防楚军进军。而扶风郡,只剩度阳、葵里最后两座城池尚在楚军掌控之中。
经我与张任大将军商议,最终决定由我军进行对葵里的战略威胁,阻击葵里朝度阳方面增派援军,度阳城由张任部主攻。最后两军齐聚葵里城下,发动对扶风郡的最后一战。”
话落,府内众将领眼中浮现出光彩,目光希冀。林子奕与林武对视一眼,心中不由为秦国感到高兴。
益州,锦琥城外。
浩浩荡荡的平战军开始行军,黑压压一片,看的锦琥城墙上楚军眼皮止不住跳动。平战军经近一年的整合扩兵,已有五个方面军,这与同时秦国军队的镇远军军制大不相同。
镇远军分为铁甲一团、二团、步兵三团、四团、重骑五团、弓弩六团,轻骑七团、器械八团。
而平战军分为五个方面军,每一个方面军下辖六个战斗团,三个器械营,三个先锋营,三个斥候连。
慕容定面色疲劳,他麾下的楚军已只剩不到两千余人,这如何对抗数十万秦军。一旁的慕容旋燃倒丝毫不见忧虑,脸上永挂着冷峻的表情。
秦军前锋开始摆弄各种攻城器械,训练有素,丝毫不见拖泥带水。依旧是火爆弹率先打响,随即投石车覆盖,最后架云梯,推动破门尖车。
望着锦琥城稀稀拉拉的楚军,苏戎面容浮现笑意:“大统领,看来今日便能攻下这锦琥城。”
肖鹏骑着一匹枣红色战马,抬头望了望,语气略带轻松:“是啊,楚廷两线作战,兵力紧缺,不仅是益州,治下其他州府也仅剩些治安兵甲,这慕容定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召集几千兵马与我军抵抗,能力可见一斑。”苏戎点头,同样赞同慕容定的能力。
身着红黑相间铠甲,手握大刀,秦国平战军第一方面军前锋营开始登梯攻城。
慕容定亲自坐镇西城,作为项阴的心腹将领,他深知益州对楚国的重要性,这可是一块重要战略要地,四面皆有天险可守,北可由汉中进关中,南可控蛮族,西有康州门户,东可环伺荆州。
如若益州失,楚国则半数领土尽丧。奈何自己兵微将寡,只能尽力拖延,希望朝廷早日派兵支援。
喊杀声不断,锦琥城墙危危可及。苏戎早已按耐不住,提起长枪亲自冲锋在前。楚军越打越少,秦军则不断前压,小半日后,锦琥城墙隐隐有被秦军攻下的迹象。
肖鹏见此,知晓楚军已兵力渐微,攻夺锦琥城只是时间问题,但肖鹏可不想耽搁,以免生出其他乱子。
“三方面军绕路去攻锦琥北城,加快速度!”
楚军兵力本来短缺,又分掉一部分守北城墙,很快,全城陷落。
慕容定哀叹一声,只得收拢残军继续撤退,秦军战力实在太猛烈,照这势头下去,用不了多久,益州全境都得失陷。
锦琥陷落,益州州府蜀都失去屏障,显现在秦军眼前。同时,秦军攻进益州的消息传遍四方,举陆震惊。
相对于楚国的忧心忡忡,秦国与赵国的大肆进攻,康州南部,交州西部的另一方势力——南疆,却有些蠢蠢欲动。
一直作为楚国的附属势力南疆,其发展壮大离不开楚国的支援,只待南疆崛起,狠狠咬疼赵国。这是楚国最初的目的,就像赵国在北边草原扶持北庭一般。
第一代南疆首领确实对楚国毕恭毕敬,这也换得楚国的大量资源援助,可随着时间推移,南疆首领已历三代。第三代南疆首领专心修行,对政务权利淡漠,因此提拔四位老臣处理政事,担任南疆的四大祭祀,相互牵制,以免一家独大。
可四大祭祀却暗自扶持各自势力,暗潮涌动,南疆王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四人不亮明身份,暗自争权,南疆王也都会装作没看见。
如今,楚国浮现羸弱之态,作为南疆四大祭祀,四人已有了别样心思。
早在慕容定在蓝山城突袭秦军前锋的捷报传来后,楚国内阁三大宰相将已在商议派遣何人前往益州增援,毕竟秦国可是出动三个方面军啊,而留守益州的楚军,只有几千余人。
三位阁老宰相商议后,最终敲定,由从楚国征西军分出一部分兵力,南下益州支援,至于领兵将领,交由征西大将军王祥亲自定夺。
指令很快传达,远在关中葵里镇守的王祥接到旨意后,仔细慢读,随后仰头叹息。
“哎,秦国已成气候,今后大楚西北,不得安宁。”身为楚国征西大将军,王祥只觉得全身疲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