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内西城墙
看着用已死赵军士兵衣物擦拭佩剑的王贲,谦生彻底怒了。
“好,我与你一战,让你的人往后退些,刀剑不长眼,免得做个冤死鬼。”
“这倒是没必要。”
谦生不语,狠狠盯着王贲,缓慢从腰间抽出刀来,瞬间起身持刀砍向王贲,速度之快,令周围其余士卒根本看不清楚,但王贲已经结丹,岂会与其他人一样?在谦生略微有动作之时,便已经做好防守准备。
“叮当!”
兵器碰撞声响起,两人一攻一守,王贲拆了十余招后,一击剑花挑开直刀,顺势拉开身位。
“打了这么久,换我来了吧。”
“芽生!”
王贲大喝一声后,已向谦生奔去,佩剑上慢慢浮现出金黄色的光芒。
“斩!”
谦生提刀硬接这发出恐怖的剑气,
“轰!”
以两人为中心方圆半里皆尘土飞扬,恐怖的剑气令周围将士转头捂住眼睛,以防止受伤,待烟雾散去,众人回头,只见王贲已经收剑背手站立,而在其正脚下,谦生全身血污,看起来已经死透。
“就这点实力也想做出头鸟,真是找死。”
王贲无情吐槽道。
赵军士卒瞪大了眼睛,虽然不愿相信眼前的谦生已经死去,但带有血迹味的秋风吹进他们鼻中,使他们清醒意识到,谦生已经死了。
“怎么?还不快快放下武器投降,要本将军亲自送你们上路吗?”
赵军士卒闻言,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面带苦涩弯腰放下手中残破的武器。
“何卢。”
“啊,公子,我在。”一旁的何卢还沉迷在刚才王贲的最后一剑之中,久久不能回神,被这么一叫,思绪才被拉了回来。
“快把西门打开,让外面的兄弟进来。”王贲皱着眉头看向何卢道。
“是。”
何卢答应一声,连忙带着十余名士卒从楼梯跑了下去,随着酸掉牙的声音响起,河内城西门已经被打开。
“这小子,以后还有升迁的可能吗?”
王贲呢喃一声,然后摇了摇头,还是先去其他两门看看吧,去那边呢?这使王贲犯了难。
“算了,南门近,先去南门。”王贲打定主意,刚迈开腿,忽然想到什么,回过身来一剑砍下谦生头颅,这才消失不见。
南门
关催作为项邦手下得力干将,在攻城和枪法方面尤为突出,而被打开的河内南门,则验证了他的实力。
王贲赶到南门时,关催正在指挥士卒打扫城墙上双方军队的尸体。
“行呀,关将军果然名不虚传,在下听闻将军的故事很久了,果真是我大楚将才啊。”
“王将军客气了,看来西门已经被王将军拿下了,在下还是慢了些,这是?敌将首级?”
关催看着王贲提着的头颅道。
“哎,现在没用了,本想着拿过来吓唬吓唬这南门守将,现在看来没必要了,来人,将其掩埋了吧。”
一旁的士卒接过谦生的头颅,快步向刚才挖的大坑走去,待其到达后,只见坑内填满了横七竖八死去的将士,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皆是赵军。楚军战死的将士被埋在另外的大坑内,并有个只能楚军明白的标志立在其上,以便战争结束后有人前来祭奠。
“不知吴亘那边怎么样了,”
“西南两门都被打开了,已经够我军大部队进城了,吴亘那边已经不重要了,传令东面军,立即进城,进行最后的正面决战。”
“遵命。”一旁的副将答应一声,快速向城外大营奔去。
楚军中军大帐。
“报,各位将军,河内郡城西、南、东三门依次而破,我军主力可入城驻扎。”
“哈哈哈,看来还是我家那小子先破的城啊,对吧,项大将军。”
“哼,瞧把你高兴的,这次算你赢了,传令两军,立即进城,作出防御准备。”
“这河内郡一拿,咱们也算真正扎在赵国了。”项邦感慨道。
“那风陵渡派谁去防守呢?不然咱们可就真被困在这里了。”
“老王八你既然这么问,说明心里已经有人选了,给大大家说说吧,是哪个小将。”
“哈哈,不愧是我多年的老伙计,我还真有一个人选,大家一起参考参考。”
“神神叨叨的,你倒是说出来啊。”项邦有些急躁道。
“你急什么,这不得铺垫铺垫,是我西面军中的尚岩校尉。”
“老王八,你没开玩笑吧,一个校尉能去做风陵渡关口的主将?”
“哎,你先别急,听我说完嘛,尚岩虽然现在是校尉,但已经是金丹七境了,他这个小将有个特点,就是军令严肃,部下没有任何不良毛病,关键他软硬不吃,在我心里是西面军最适合守关的将领了。”
“要是这样,那倒还可以,既然风陵渡主将的位置被你西面军拿去了,我就让吴林去吧,让他哥吴亘留在这里。”项邦想了下说道。
“怎么,你还搞亲情关系,关键还在我与诸位将军面前明目张胆的搞。”王祥打趣笑道。
“哎,这事情可不敢乱传,就是因为他们是亲兄弟,所以要分开,要不然万一哪边有个惨仗,总能留下了一个续个香火。”
洛京
马燕自从接到赵王急令后,便率本部五万骑兵马不停蹄赶往洛京,如今终于赶到。
“骠骑大将军,快快请坐。”
洛京府司兼州郡总干可证亲自出城迎接马燕至城主府。
“可府司客气,我来的目的府司应该也知道,还请把我军了解到的情况向我细讲一番。”
“骠骑大将军可真是时刻关慰籍我军呐,既然如此,甚好,大将军请看这张军报。”
可征从议事殿桌内拿出一张军报递给马燕。
“楚军自风陵渡入关,先后攻破安邑、东垣、新安,然后屯兵河内郡西面平原,三面围攻河内,于拾月贰拾陆日午时正式攻占河内,至此,河内一郡三县皆被楚军占领。”马燕读完后,面露阴沉,仅仅半月,就丢了一个郡,看来那河内郡守死的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