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特么准时。
要不是徐月光武功高,高低得让徐月光知道让上司等手下有什么后果。
“王捕头,早上好,诸位,早上好呀。”
来到衙门,徐月光笑着和同僚们打招呼。
不过没人回答,一点都不友好。
其他人一排排站好,话都不敢说一句。
毕竟王冲在这里,虽然他们不少人是关系户,但王冲是捕头,还是有些威严的。
“你们点卯然后个忙个的,王制丈徐月光跟我来,
徐月光这是你的捕快制服,两套换洗,以后换着穿。
现在也别穿了,拿着跟我来,我亲自给你们说说衙门的规矩。”
王冲指了指旁边桌子上的制服,示意徐月光拿上。
徐月光和王制丈对视一眼,然后跟上王冲离去,剩下老捕快在那点卯。
“好,现在给你们说说我们鹅县的情况。
目前江湖越来越乱,皇上登基不久,隆恩浩荡,但我们这种小地方也无法享受其余阴。
所以有什么事只能自己解决。”
王冲带着徐月光朝着衙门深处走去。
“我之所以要招你们两个有点本事的,自然也不是让你们吃白饭的。
最近案子越来越多,积压了不少卷宗,并且,最近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河尸案,上面给了很大的压力,要我们一个月之内勘破。
这次关系很大,知县大人也发了话,所以我需要两个人陪我查案。”
王冲双手负背,对着两人在前面说道。
原来如此,需要两个好手查案。
“大人,制丈我就只会出力气,不会查案呀~”
王制丈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
“我看出来了。”
王冲瞥了眼王制丈,不用说他也看得出来。
“嘿嘿~”王制丈憨憨笑了声。
王冲又瞥了眼徐月光,没说什么。
“你们有没有脑子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需要两个有能力的给我打下手,你们关键时候帮我干些累活就是了。
这两天可能要辛苦点,放心,后面查出案子你们的赏银不会少,功劳我也回去给你们请示的。”
本来就没有想过让徐月光两人查案,也就是关键时候,能有两个靠得住的。
只要能使唤,能打,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那就先谢过大人了。”徐月光还是懂事的拱了拱手。
既然到这个位置了,就玩玩等游戏任务就好了。
“那大人我们什么时候查案?”
“自然是现在,不过这案子,你们也要了解了解,免得到时候一问三不知。”
王冲停在一扇大门前,大门之上写了案牍库三个字,推开大门。
吱呀~
厚厚的灰尘扑鼻,这房间似乎很久没人来过了,都起灰了。
“这是?”
“这是放卷宗的地方,有什么案子不管解决没有都会记录在册存放在这里。”王冲解释道。
徐月光看着一些架子上面的灰尘,这怕是多年没有人来过了。
也就有一个架子是新的,看来有新的案子应该就是放在这里的。
“过来,这是卷宗,你们都看看。”
王冲从架子上取下来一个竹简,扔给两人。
这个世界是有纸的,不过因为竹简能够保存更久,所以记载还是用的竹简。
徐月光两人接过竹简将其平放在案桌上。
徐月光看着上面的记录,城北有渔民从河中发现了尸体,并且不止一具。
“咦?”
徐月光看着上面的记载惊疑了一声。
王冲看向徐月光:“怎么?”
“哦,没事,就是前些天听说过这个案子。”徐月光如实道。
前面听那些江湖武夫碰巧听过这个案子。
“嗯,这事情闹的很大,知道的人不少,所以也没法随便找个人顶罪,其他的案子不说,这案子必须查清楚。”王冲缓缓道。
“哦。”王制丈点了点头,认真了点。
徐月光仔细看着卷宗,查案,这还是头一遭。
事情经过倒也不是多复杂。
前些日子,失踪了一些人口,都是一些豪绅的子弟。
不过衙门没什么本事,没查到人都去哪了。
这件事也就一直没有定论。
有传言,这是妖怪抓走了,再有,就是人贩子绑架求财,豪绅没给,于是撕票了。
也有传言,是这些豪绅觉得自己的儿子太废物了,于是主动交给了人贩子买了再造。
不过不管是哪一个传言,衙门反正都没有找到尸体。
本来衙门是想慢慢找,找不到这件事热度过去也就算了。
但忽然间,前几天,城北有人在河中发现了这些尸体。
尸体被打捞出来当时就惊了不少人。
都认为这是有鬼神作祟,自此人心惶惶。
又因为死的这些人都是豪绅,简单的说,豪绅上面有人,知道衙门饭桶多,所以让上面施加压力,上面也就注意到了这件事。
于是这件事事情就闹了起来,不少人茶后余谈就喜欢讨论这些,衙门的压力也一下就大了起来。
所有人都期待官方能找出真凶。
王冲找手下自然也是为了这事。
杀了那么多人,对方显然不简单,是个普通的杀人变态还好,王冲也有点实力。
但如果是武林高手或者魔教中人,那就很麻烦,帮手是必须的。
徐月光扫了眼后瞥了眼旁边的王制丈,发现王制丈看的速度非常快,他不禁有些疑惑,“你看的这么快?”
王制丈一愣,转头看向徐月光,瓮声瓮气道:
“我不识几个字,我就在找我认识的字。”
徐月光、王冲:“……”。
就说,这一目十行,能看出个啥来,原来是找自己认识的字。
“行了,这上面倒也没什么可以看的。”
徐月光抬起头,
“关于失踪人口的家人也都询问了,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问出来,唯一的共同点,也就是在夜间失踪的。”
官方确实干的不地道,没有调查多少有用的东西出来。
就例行询问了一下,问了一下晚上这些人去哪了,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怪不得家属要让上面给衙门施压,这完全就是一帮子酒囊饭袋。
这要是他是家属,估计要被这些废物气死。
“那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去调查?”徐月光对着王冲道。
“就今天,我带你去换衣室,换好衣服就出发找失踪人口的家人再问问详细情况。”
“就我们三个?”
“自然,问个话你们还想要带多少人,家伙事记得也带上,这次的任务不简单。”
……
换好衣服,带上佩刀。
徐月光跟着王冲前往第一个受害者的家里。
路上,徐月光询问着卷宗记载,
“大人,几个人都是怎么死的?仵作应该验过吧?”
“验过,死法皆不相同,有的是被抹了脖子,有的是下毒,还有的是勒死的,根本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徐月光:“……”。
死法不相同,确定是他杀,作案手法不同,可能不止一个凶手;死者都是男性,说明对方实力不弱,可能会武功。
但这些都是基础信息,没法用来找人。
“就没有什么关键的信息吗?”
王冲瞥了眼徐月光:“你以为我叫你出来是干嘛?”
“是去问死者家属死者的信息。”王制丈老实回答。
“谢谢你回答了我的问题。”徐月光对着王制丈微笑道。
“不客气,我老娘从小就说我是个乐于助人的好孩子。”
“……”。
“大人,我们要去谁家。”徐月光放弃和王制丈交流。
“胡家,胡家少爷也是最开始失踪的,在本地有点好名声,但不多。
不过胡老爷信佛,别在这方面惹到他。”
“是。”
两人应了声,随后安静了下来。
胡家离衙门并不远,大约半柱香的功夫,两人来到胡家所在的位置。
“衙门办案,我乃衙门捕头王冲,前来询问胡家少爷失踪的事情,前去通报。”
“是,大人。”
王冲将令牌递给仆人,仆人结果后看了眼立刻回去汇报。
很快,就有一个富态胖老头来门口迎接三人。
看见徐月光和王制丈两人后老头有些疑惑。
“咦,这两位有点面生涯,以前貌似没有看见过这二位兄弟。”
那胖老头穿着富态,面容拥挤,脸上的胖肉都要挤到一堆了,须发皆白,手上持着一串佛珠。
倒不是老的,看起来对方这个年纪不应该须发皆白,倒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夜白头,头发和实际年龄非常不匹配。
应该就是儿子死了受打击了……徐月光猜道。
很快也就证明了徐月光的猜想。
就见王冲对着对方拱了拱手:“胡老爷,这是我昨日刚招的两个手下。
您也知道,这件事死了这么多人,就算是我都不得不小心。
这次也是来详细问问胡少爷的事情的。”
“胡旬,吾儿呀!!!”
听见胡少爷三个字,富态老头一下就绷不住了,当着三人的面都哭了起来。
本来刚才还好好的,但一下泪花就汹涌而出。
徐月光看着对方一下就哭了出来和王制丈人都看傻了。
王制丈憨憨挠头,小声询问,“大人,这都过了多久了,他怎么还反应这么大?”
“嘘,都给我小声一点。”
王冲瞪了眼两人,没有回答,而是看向胡老爷,一板一眼拱手道:
“胡老爷,节哀,我知道您老来得子,就这么一个独子。
所以这次我来,就是下定决心一定要帮你找出凶手来,让胡少爷在天之灵也能安息。”
“吾儿,吾儿呀……”
胡老爷哭的更惨了,旁边的管家连忙安慰,搀扶胡老爷进去,同时也招呼几人一起。
徐月光和王制丈明白为什么胡老爷一夜白头了。
胡老爷就这么一个儿子,然后就还剩下个女儿,不过古代家业都是儿子继承,所以唯一的儿子死了,胡老爷是伤心欲绝,一夜白头。
他这个年龄,已经过了生育的年龄了,就算想要再生一个都不一定做得到。
一盏茶的功夫后。
胡老爷平息了下来。
和几人开始聊胡旬的事情。
“他什么都好,就是和一帮子三教九流三教混在一起,搞些有的没的。”
“毕竟都是豪绅之子,在一起玩很正常,就是胡老爷能给我说说胡旬平常都认识有哪些人么?
或者说有没有认识什么奇怪的人或者朋友?”王冲询问道。
“你们上次来这些就已经问了,我后面也想了想,是真没认识什么奇怪的人,就认识那么些人呀。
都是当地的豪绅子弟,他们平常都一起玩的,也没看见跟其他人走一起过呀。”
“等等。”
就在这时,徐月光忽然站了出来打断了王冲。
“胡老爷,我能问问平日里一起玩的都有哪些豪绅子弟吗?”
胡老爷和王冲一愣,同时转头看向徐月光。
胡老爷见徐月光询问后有些迟疑,转头看向王冲。
王冲也皱了皱眉,不过却没有反驳,“胡老爷您说说吧,他是我得力手下,不用隐瞒。”
徐月光的身手在那,他还是很重视的,被抢了话也并不生气,反而是顺着徐月光的话说了下去。
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打断上司的话都很危险,王冲能这么说也是真对徐月光有心了。
“行吧,平常胡旬那逆子一起玩的不少,不过现在,都死了大半了。
李家,侯家,王家,刘家,那几个最亲近的小子都死了。”
王冲听后脸色一变,都死了!
“胡老爷,你的意思是说,您儿子走的近的那些人全死了?!”
他声音一下高亢了起来,像是有什么惊人的发现。
胡老爷莫名其妙的看向王冲:“是呀,我前面不就说过了么?你不知道?”
王冲瞪大眼睛,前面说过?
什么时候说过?
卷宗上面他看了,也没有记载。
这么重要的事情,肯定又是那帮子酒囊饭袋干的。
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这件事!”
王冲深呼吸了一口气,防止自己被气死:
“胡老爷您给我详细说说,也就是说,您儿子走的近的都死了?
死的那些人,都是和您儿子有关的?”
“也不是,大部分是吧,还有一两个我不认识,你要说和我儿子走的近的都死了也不对,还有一个没死呢。”
胡旬想了想道。
还有一个没死!
玛德!
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居然不知道。
“那人是谁?”
“柳家,柳月生,那小子和我儿子平日里也走的很近,不过比我儿子差多了,吃喝嫖赌样样都会。
老柳因为这个将他儿子管的很严,我估计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没步我儿子后尘的,唉!”
胡老爷重重拍了一下大腿,“我要是有老柳这样严苛,我儿子说不定就不会死了!”
“行行,胡老爷,我问的也差不多了,我想去拜访一下柳老爷,看看柳月生知不知道点什么。
您看?”
“哦,您去去去,去就好,不用管我,早点调查出事情的真相也早点还我儿子一个公道。”
胡老爷擦了擦红肿的眼睛。
“好,胡老爷,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几人被管家送出了胡府,不过刚出府邸,就看见有官差朝着他们跑来。
“陈歌?你来这干嘛?”王冲看见来人疑惑道。
来人正是他得力干将,陈歌。
陈歌跑到王冲大口喘着气:“王头,出,出大事了,柳,柳家,烧起来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