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到底啥情况?还没跟那老板介绍完我?”
那女孩一开口,声音带着几分粗犷,犹如旷野上不羁的风声,爽朗而直接,充满了活力与热情。
“哎呀,轻双,我话还没说完呢!”
苏婉清尴尬一笑,随即走出门去,一把将门外的人给拉了进来。
事已至此,也没有再藏着的必要了。
只见此女身着简约束袖劲装,一头乌发高高扎起,英姿飒爽。
眉似利剑,浓密且英气四溢。双眼明亮如骄阳,鼻梁挺直如峰峦,朱唇不点自艳。
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始终挂着一抹开朗的笑,令人心旌荡漾。
“你好,你就是苏苏口中厨艺超凡绝伦的老板吧,我叫沈轻双,一心就想尝尝你的手艺,你开个价,多少我都给!”
面前的女子身形曼妙,劲装更凸显她腰肢纤细、双腿修长,风姿绰约。
“真是对不住,双双是我好友,她清楚自己来肯定见不着您,这才让我带她来。”
苏婉清深知此举不当,赶忙向林晨连连赔罪。
见苏婉清都向林晨道歉了,沈轻双也收敛起来,低下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林公子,这全是我的错,我就是馋那菜单上没有的稀罕菜,常见的那些我随时能吃,新奇的可不是随时能碰着。”
林晨闻听,不禁笑了起来,这女子够直白,不像某些道貌岸然之人。
明明是为了自己赚钱或是其他,却装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满嘴都是为了所谓的美食大业。
倒不是说那些人有错,只是相较之下,这女子显得格外真性情。
“行啊!既然是你主动找上门,那自然得由你出价,这样才显得有诚意。”
“我自己出价吗……”
两个女孩凑到一块儿低声商议了一阵。
随后,那女子伸出一根手指:
“这样如何?你每做一道菜,我给你十两金子!”
林晨双手抱胸,略带玩味地说道:
“姑娘这价码可真是诱人得很,不过我得先瞧瞧这钱好不好赚。”
说完,留下两人在屋内等待,自己转身进了厨房。
不多时,一道道色香味绝佳的珍馐美馔接连上桌,沈轻双每尝一道都惊为天人,赞不绝口。
“林公子,这厨艺简直神乎其技!”
沈轻双显然对这些菜十分满意,掏出银两递给林晨。
林晨接过银两,微笑着说:
“承蒙姑娘赏识,若姑娘日后还想品尝美味,随时来找我便是。”
“太好了,能天天尝到这种新奇美食,爽翻啦!”
沈轻双兴奋地一把抱住了苏婉清。
然而,林远的林记小馆可就惨不忍睹了。
近日来,生意如坠悬崖,一落千丈。
皆因他那几次愚蠢至极的决策,如今门可罗雀,冷冷清清。
原本还在小馆苦苦支撑的伙计们也纷纷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虽说每日清闲,可拿着那点昧心钱,心里哪能踏实,简直如坐针毡。
没几日,林记小馆就空无一人,好似一座被遗弃的废墟。
眼瞅着这店要彻底关门大吉,林远唉声叹气,愁肠百结,最后不得不使出最后的杀招。
“老板,我们公子悔不当初,求您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老板,我们公子之前猪油蒙了心,现在幡然醒悟,之前确实是他大错特错。”
到了干活的时辰,正在更衣室换衣服的守卫们听到外面那哭天抢地的声音,烦躁得要命。
“今天这又唱的哪一出?”
“听说上次还嚣张跋扈的林三公子的店要黄了,没办法,只能来求咱们老板高抬贵手喽。”
“求原谅?还雇人哭,真够丢人的!”
“你还指望林三公子亲自跪地求饶啊。”
“我看他这店,就算有世间独一份的美味火锅底料,也休想东山再起。
我虽然读书不多,但也明白,就他之前假冒火锅底料那档子事儿,这店的生意算是彻底玩完了。”
“是啊,真搞不懂,咱们都明白的道理,那林三公子咋就跟个糊涂虫似的?”
“说到底,咱们把底层人当人看,他林三公子就只想着填满自己的钱袋子,根本不把别人当回事。
做事自然毫无底线,有这下场也是自作自受。”
守卫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吐槽着,换好衣服,边聊边出去换班了。
林远独自坐在饭馆里,看着空荡荡的店面,心情如同坠入了万丈深渊。
这几日,他早出晚归,像个过街老鼠般躲着人,根本不敢在府里多待片刻。
以前生意好的时候,他在府里那叫一个耀武扬威,见着林升荣就把自己的生意吹得天花乱坠。
可如今店里冷冷清清,好几天颗粒无收,因为之前的一时冲动,最后修缮店铺还花了大把的银子,简直是雪上加霜。
他特别害怕碰到林升荣或者四姨娘,一旦被问起店铺的经营状况,那真是无地自容。
前几天爹娘因为他生意好刚对他态度有所好转,他还得意忘形了一阵。
可如今,哪还有脸跟林升荣说店里的惨状。
也不知道他雇去底料厂门口哭闹的人有没有起到一丝作用。
林远百无聊赖地想着,此刻他束手无策,只能天天在店里混吃等死。
终于,他东躲西藏,还是没能逃过林升荣的火眼金睛。
又是一天,一家人围坐一起吃饭的时候,林升荣注意到往日咋咋呼呼的儿子最近不见踪影,今天在饭桌上更是噤若寒蝉。
心里大概猜到了七八分,目光犀利地看向林远问道:
“远儿,今天是怎么回事?耷拉着个脸,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是啊,远儿,到底碰上啥糟心事儿了?快跟我和你爹说道说道。”
四姨娘一边说着,一边给林远使眼色,根本不顾林晨也在旁边。
“没,没有啊。”
林远连忙摇头,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打死也不能把店铺没生意的事儿和盘托出。
“既然这样,估计是远儿昨晚没睡踏实。”四姨娘笑着打圆场。
可他们母子忘了个关键。
“前些天我跟几个同僚喝酒,好像看到远儿的店门可罗雀,一个客人都没有。
远儿该不会是为这事儿愁得吃不下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