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嫣平复了一番激动的心情看着面前的人问:“当年你逃离京都后,发生了何事?这几年你一直都在清河县?”
视线落到孙妙鼓起的肚子上紧接着问:“还成亲生子了?”
妙姐为何要逃离京都?犯了什么事需要逃,甚至还隐姓埋名的?花语心思微转好奇的望向了孙妙。
“我当年在你们的帮助下离开京都后,在安环、宓娇几人的保护下一路北上。那时我的想法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寻一个他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只不过我实在没有想到他会找来的那般快。”
“是啊!我以为咱们计划天衣无缝怎么着也能瞒他个三四天,没想到只两天他就发现了端倪。后来他派人出京找你时,我还命柳叔他们阻拦过一回,只不过他当时风头正盛,手底下笼络了很多的高手,柳叔并不是他的对手,如此说来他的人找到你了?”柳如嫣看着她问。
妙姐和嫂嫂口中说的这个他是谁?花语扭头询问地望向了焘哥哥。
孙焘看柳如嫣现在心神都在姐姐的身上,抓住了小女人的手轻轻地在她的手掌心中写了三字。
花语知焘哥哥写的是什么字后,心猛
然地一跳,难道妙姐之所以要隐姓埋名就是为了躲避三皇子?
“嗯,找到了,他的人护送我回京都时,又突然出现了一群人,很明显的这群人是来杀我的。在他们双方打斗之时,安环、宓娇趁机保护着我逃了,之后北上一路都是如此,而我身边的护卫也是越来越少,那段时间我惶恐不安的,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可知追杀你的人是谁派来的?”
“贵妃和三皇子妃。”
“我就知道是她们,你的死讯传回京都后,三皇子和贵妃大吵了一架。之后的一年都没有再入过皇宫,也没有入过三皇子妃的房门。”
孙妙闻言轻叹一声。
“她虽可恶,却也是一可怜人。”
“我一点也不觉得她可怜,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京都的事不提也罢。之后你是怎么假死脱身的?”柳如嫣看着孙妙,好奇的问。
“我在安环、宓娇的保护下逃到永洲时身边只剩下了六人,以当时那种情况,无论是被谁找到,我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就在我们山穷水尽之时,碰巧遇到了来永洲走镖的邓叔。”
“这个邓叔是谁?”
花语之前到是听焘哥哥说过
一次,他的师父姓邓。
孙焘看小女人望向了轻轻点了点头。
“邓叔是我父亲的远房表亲,他入京走投无路时,我父亲曾帮过他一回,后来他入镖局时,我父亲又帮了他一回,之后逢年过节的,他都会托人给家送一些各地的土特产,所以这些年来我们一直都有往来。当时我们遇到邓叔后,他知道了我们的遭遇,把我们六人藏在了镖局中,我也是那时认识的弟弟。”孙妙扭头目光柔和地望向孙焘。
“没想到孙焘竟还在镖局里待过一段时间。”柳如嫣看了一眼孙焘有些诧异道。
“当初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被迫离开镖局了。”
果然如此,倒是和她自己之前想的一样,焘哥哥果然是因为妙姐离开的镖局。
“阿姐,我从未后悔过,也很庆幸当初离开了镖局。”
花语看妙姐一脸愧疚的紧接着道:“正是因为焘哥哥离开了镖局,我们才能走到一起,他才能入伍,现在又成了千夫长的,说来我们反而还要谢谢姐姐呢!”
孙妙听着两人的话温和地笑了,弟弟不仅找到了心悦的女人,前途更是一片光明,也许她该放下当初的事
了。
“我藏身在镖局后过了一段很安稳的生活,可好景不长,在离开永洲不久,我们还是被贵妃的人发现了,最后甚至连累到了整个镖局的人,贵妃派来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邓叔和镖局的人虽多,但他们身手一般,根本就不是那些人的对手。
很快的我们就被他们逼到了永洲河边,当时宓娇、安环、邓叔他们为了救我都身受重伤,眼看着敌人马上就要杀过来,宓娇想出了一计,她换上我的衣服,打扮成我的样子,假扮我在邓叔、安环四人的保护下引开了敌人,弟弟则带着我藏到了水中。”
“所以他们杀的是宓娇?”柳如嫣看着她道。
“不错,贵妃的派来的人在杀宓娇时,碰巧三皇子的人也到了,双方再次打了起来。邓叔为了让他们都相信我死了,划花了宓娇的脸,把她推到了水里,安环趁乱带着邓叔跳入了水中。
弟弟带着我在水中躲了三日,这期间还救了安环,可惜邓叔当时只剩下一口气了,只交代了我们几句话就去世了。”
原来焘哥哥的师父是这样死的,怪不得每次提起时,他都那么悲伤,花语轻轻地回握住了
男人的大手。
两人四目相对,孙焘看着一脸关切的望着自己的小女人轻声道:“别担心,我早已经放下了。”
花语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们安葬了邓叔后,因不确定他们是不是相信我已经死了,就暂先脱离了镖局。当时我们几人商量了一番,在弟弟的提议下来到了清河县,那一路我们并没有在遇到追杀,后来我才知道他们都相信我死了。”
“所以从那以后你就藏身在了清河县?”
柳如嫣喝了一口花茶看着孙妙好奇的问:“你丈夫?”
“我丈夫姓杨,是清河县的主簿,昔年他进京赶考之时,我父亲曾是他的主考官之一,他高中后,曾去我家拜访,因出身低,被周围的人戏弄,当时我看不过去,帮他解了围。
在我看来这本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没想到他竟记了那么多年,我随弟弟回到清河县后,需要重新办一户籍,因我京都的身份不能用,当时犯了不少难,如果不是有他相助,我恐怕也不会那么顺利的落户改姓,成为孙妙了。”
花语听了这话不免有些感叹,怪不得姐夫对妙姐那么好,原来姐姐是他的白月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