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译、花良听了父亲、大伯的话,又望向了母亲、姐姐,看她们都点了头,这才道:“那我们明天接着去私塾,后天夏收时,我们在家里待一天,帮着收割,大后天再去。”
花韧闻言,征求地望向了闺女。
花语想了想道:“我觉得可以,学习也要劳逸结合,就当是在家休息一天了。”
花韧听闺女这样说点了头。
确定了夏收的事,众人也就散了。
花语收拾了碗筷,正准备洗碗,母亲走了进来。
“我来吧!你歇会。”
花语‘嗯’了一声,打了一些水洗漱过后,回屋刚拿出纸、墨,就见大弟抱着衣服走了进来。
“阿姐,我绣好了,你看行不行?”
花语接衣服时,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药香,她以为自己闻错了,就又嗅了嗅鼻子,看大弟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她心思微转,不动声色的查看了一番衣服道:“行,你的绣工一点也没有退步。”
“我虽上了私塾,但心不静的时候都会绣点东西,说出来不怕阿姐笑话,我从未想过要放弃刺绣。等以后我考取了功名,有时间了我会像小妹一样继续学习刺绣的。”
“你能有这样的想法,姐姐很高
兴,谁也没有规定只有女人才能学习刺绣。你看那些挂在成衣铺子卖的衣服,大部分都是一些老师傅裁剪出来的,只要你喜欢,姐姐支持你的任何决定。”
花译闻言笑了。
“阿姐,谢谢你!”
“不客气!”
“今日中午陆掌柜来找我了。”
花语听了这话顿时上了心。
“可是为了我那两本书的事?”
“不错,陆掌柜说,他会先把聊斋印出来,红楼要推后两到三年,说是等西游的热度下去了再印,他本想找你面谈的。”
“奥?你是怎么回的?”
“我帮你回绝了,说关于书的事我可以全权的代表你。”
花语闻言笑了。
“你这样回很好。”
“我答应了他红楼再缓二三年的事,并带回来一张银票。”
“可是一百两?”
“嗯,陆掌柜说这是他根据契约对你的补偿。”
花语接过银票收了起来,打开抽屉拿出一两银子递给了弟弟。
“今天这事你做的不错,这是姐姐给你的奖励。”
花译本想拒绝,不过想着今日在医馆的窘迫收了下来。
“谢谢姐姐!”
“自家姐弟,老是这般客气作甚。”
“那我就不打扰姐姐了。”
花语看着往
外走的弟弟问:“伤到哪了?”
花译几乎是下意识的回了一句。
“伤到了手和脚。”
他说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蠢事,他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嘴。
花语听弟弟伤到了手和脚,走到了他的身边,看着一脸懊恼的人,拉着他坐了下来。
“让我看看你的伤。”
“阿姐,这样不好,我都十三了。”
花语听闻不满地看着弟弟:“你伤的是手和脚,又不是其他地方,我怎么就看不得了?还是你让我把爹娘叫进来?”
花译听姐姐语气不善的乖乖的捋起了衣袖。
花语看着弟弟手腕上那五个手指头印不由地紧皱眉头,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才抓出这样深的印记来?花语看了手又飞快地看了脚,看手腕和脚踝的伤是一样的,她后退了几步坐了下来。
“说吧!这到底是怎回事?”
花语顿了顿道:“不要想着骗我,你知姐姐聪明,你有没有说谎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正准备撒谎的花译:“……”
看来只能实话实说了。
“事情是这样的……”
就在花译向姐姐讲述受伤之事时,柳如嫣房中,她看着归来的小兰急忙询问道:“你们都没有受
伤吧?”
“姑娘别担心,我和柳叔几人都没事。”
柳如嫣听闻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那十二人可都被你们抓住了?”
“抓住了,死了八个还剩四个,陆公子让我们留他们一命,说是他们还有点用。”
柳如嫣听闻微微点了点头。
“我们虽抓住了那十二人,不过这中间发生了一点波折。”
柳如嫣好奇的看着小兰问:“什么波折?”
“这十二人中一人武功极高,我们抓他的时候,被他逃了。没想到他最后竟逃到了私塾外,当时译公子、黎公子正准备回私塾,那人显然是认识黎公子的,他抓黎公子之时,被译公子挡了一下,幸好奴婢和柳叔去的及时,不然恐会出大事。”
柳如嫣听了这话问:“大弟可有受伤?”
“应该受了一点轻伤!”
柳如嫣听了这话微微挑了挑眉,刚才吃晚饭大弟神色如常,一点也看不出是个受伤的人。他这是怕家人担心?想到这柳如嫣的心中不免有些感慨,丈夫这几个弟弟妹妹,有时候懂事的真是让人心疼。
“我知道了,没有其他的事了吧?”
小兰摇了摇头。
“那就回去休息吧!你应该也很累了。”
小兰当即退了下去。
彼时陆家,陆轩看儿子看书时心不在焉的道:“既然看不进去就不要看了。”
陆黎闻言合上了书。
“还在想今天的事?”陆轩看着儿子问。
陆黎看着爹爹,点了点头。
“怕?不对啊!这样的事你以前又不是没有经历过。”
“儿子不怕,儿子只是没有想到……没有想到……”
“没有想到花译会挡在你的身前?”陆轩替儿子说了出来。
陆黎轻轻地‘嗯’了一声。
“如果不是陆二、柳叔他们出现的及时,他即便是不死也会重伤。”
陆轩手摸下巴感叹道:“我已经问了陆二当时的情景,说实话我也有些惊讶,他竟会挡在你的身前。”
他温和一笑看着儿子问:“也许他知道了你的身份,也许他是在赌!”
“不可能,当时情况那般危机,他根本就没有时间想那么多。”
陆轩看着反应很大的儿子收敛了脸上的笑。
“所以你想告诉我什么?”
“阿爹,我觉得他就是你曾经给我说过的那种可以托付性命的朋友。”
陆轩微微一愣随即又笑了。
“既然如此,以后就好好的对待你这位朋友。”
陆黎重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