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从杨家出来,辰时才刚刚过半,看时间还早,她从怀里拿出了清单,把需要买的都记在心里后直奔西街。
春杏准备收摊时,突然看到了一熟悉的身影,确定自己并没有看错,忙给大丫说了一声,疾步离开了摊位朝花语追了上去。
“花语姐姐!”
花语刚买好了盆,听到春杏的声音扭头看着她笑了。
“还没有收摊吗?”
“就要收摊了,你这是在买东西?”
“嗯!你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花语姐姐,近来县里的那些流言,我都听说了,你这边没事吧?”
看着一脸关切地望着她的人,花语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没事,你别担心。”
“那就好,我们这边虽人单力薄,但如果那一天需要用到我们了,姐姐只管说。”
“好,春杏谢谢你!”花语看着面前的人真诚感激道。
“不客气,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花语看着离开的人,突然觉得心中暖暖的,怀着这份好心情,买齐了东西之后,和掌柜的说好,由铺里的人送回梨花村,她当即去了摘星楼。
彼时军营内,张恒给孙焘上药时道:“你已完全退烧,有些浅些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我打算停了
麻醉散,往后你就得自己熬了,所以你要有个心里准备。”
孙焘轻轻地‘嗯’了一声道:“张老,我听说楚年、颜元德,在一个营帐内?”
“不错!”
“能不能把我抬到他们的营帐去?这样我们醒来也有个说话的,时间也不至于那么难熬。”
“行!”
张恒合上了药箱走了出去,过了片刻两士兵抬着他去了隔壁。
孙焘来到楚年、颜元德的营帐,看两人一点也不惊讶,就知张恒应该已经给他们说了自己要来的事。
两人看到他笑着打趣道:“呦!这气色还真不错,看来之前那几天,你小未婚妻把你照顾的很好呢!”
“她要是不走,你恐怕还想不起我们呢!”
孙焘等两人调侃完了这才开口:“我知道你们这是羡慕我呢!她如果能一直留下来照顾我,鬼才会想起你们。”
“滚!滚!”
“亏我们之前还那般惦记你,你这话真是太让我们伤心了。”
………
这一次山林之行,让三人的关系变得无比的亲厚。以前孙焘总觉得自己和楚年、颜元德始终都隔了一层,而现在那种感觉是完全消失了。
三人说笑了一番后,孙焘看着两人道:“我们的命还真大
!”
他停顿了两息这才接着道:“咱们都还活着真好!”
楚年、颜元德听了这话,想着这次的山林之行,一时间是感叹连连的,这一次他们真正算是历经了九死一生。
“这次随我们进山,你可后悔?”楚年望着孙焘问出了压在心中许久的事。
“想听实话?”
“谁要听你的假话!”
“当时之所以会跟你们进山,一是脑子发热,二就是想为以后搏个前程。后来进山后步步凶险,想的最多的就是怎么活下来,以当时那种情况哪有心思再想别的!后来醒来后看到为我担忧、难过的未婚妻,我是有些后悔的,后悔不该让自己受这么重的伤,可如果再重来一遍,我还会做一样的选择,你们呢?你们当时就一点也不怕?”
楚年、颜元德听着孙焘掏心窝子的话,对视一眼笑了。
“怕!我们也是人,怎么会一点也不怕?只不过我们身上背负的东西远比你多的多,这些东西比我们的生命还要重要,大小张老决定要进山的那一刻,就已经容不得我们退缩了!当然我们也相信大小张老的本事,如果此行他们一点把握也没有的话,他们也就不会选我们进山了。”
孙焘听
了这话,沉默了片刻望向了颜元德。
“当初为何会选我,随你们一起进山?不瞒你们,我自从醒来后就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我虽自认不凡的,但军营中比我优秀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这次山林之中,我可没少拖后腿,如果选择别人,也许你们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所以为什么?”
“我如果说,那是因为我们感情深,想送你一场造化,你信不信?”颜元德看着他问。
孙焘切了一声:“不想说就拉倒,我又不会逼你,你这话说出去,连三岁小孩都不信。”
颜元德听了这话笑了。
“孙焘,我姓颜,来自葫芦山脉,是这一代的钦天监正,我擅长的就是观察天象、看相!”
孙焘想了想道:“那不就是算卦的嘛!”
楚年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个说辞好,就是算卦的。”
颜元德轻哼了一声。
“你们还要不要我接着我往下说了。”
孙焘催促道:“你说,你说,你该不会看出我是个命硬之人,所以才会选我吧?”
“还真被你猜中了,的确如此,我看你福气很好,命又硬,不是短命之相所以才会选你。”
孙焘听闻忍不住感慨道:“如果入山之前,
我知你是因为这个选我的,打死我我也不会随你们进山,幸好我命硬。”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
“我不是瞧不起你,我只是不相信你的本事罢了。”
孙焘说完望向了楚年好奇的问:“你战力突然能暴涨那么多是怎回事?”
“这和我家族遗传的血脉有关。”楚年把自家最大的秘密就这样说了出来。
“奥,我懂了,你这情况和我的情况差不多。”
楚年、颜元德听了这话疑惑地望向了他。
孙焘向两人解释道:“我祖上有外族人的血脉,所以我孙家世世代代男女都高大魁梧,力气比着一般人要大许多,到了我和阿妹这一代就更甚了?甚至可以用力大如牛来形容,你们也知我的情况,其实我身手并不好,虽学过几年的拳脚功夫但和柳阳、蒋杰他们完全没法比!但就是这样我的战力在新军中能排在二十,就是因为我力气大的缘故,所以我才说咱们情况差不多。”
楚年、颜元德听了这话对视了一眼。
“外族血脉?哪个族的?”
“不知道,祖上也没有说。”
楚年、颜元德听闻不再多问,三人说了这么久的话都有些疲惫的,又闲聊了几句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