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妹妹情绪波动有些大,花语抬手轻柔地揉了揉她的头缓慢而坚定道:“我相信,你一定能考上。”
花灵重重地点了点头。
花语等妹妹平息下来后轻声道:“这事,你还需谢谢干奶奶,为了送你去清河府,她没少费心。”
花灵擦了脸上的眼泪,转身又抱住了姜老太。
“奶奶,谢谢你!”
姜老太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道:“不客气!”
晚上花韧把准备送小灵去清河府的事与两儿子、媳妇说了一番。
花译之前就已知道了这件事,所以他惊讶过后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看着双眼微红的小妹道:“加油!”
“小妹,加油呦!”花良一脸欢喜的看着同胞妹妹鼓励道。
花灵双眼微红的看着两哥哥‘嗯’了一声。
花氏这会心情却有些复杂,她一方面是欢喜,一方面又觉得压力很大,小灵如果考进了董记绣庄,一年需十五两的束脩,如果考进了女子书院一年需二十两,这笔钱她和丈夫根本就拿不出来,她看了一眼一脸平静的大女儿,这个钱如果全让她掏,她这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
花韧看媳妇笑容勉强的,桌低下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
花氏扭头看了一眼丈夫,余光瞥见小女儿望了过
来,脸上的笑瞬间变得灿烂了许多。
花韧看媳妇掩饰的很好也就放了心,他看着小女儿道:“从明天开始家务活你先放一放,每天抽出来两个时辰,去你奶奶那学刺绣。”
“好!”
姜老太听闻紧接着道:“再抽出来一个时辰学字、认字。”
“嗯!”
敲定了小灵的事,花语几人吃完饭,两两回了屋。
二月底她肯定是要随妹妹去一趟清河府的,花语点燃油灯,拿出纸给焘哥哥写了一封信把她们即将去清河府的事告诉了他。想着她很快就能见到他了,她嘴角微微上扬笑了,等涛哥哥收到这封信时,她应该快要出发去清河府了。
翌日她特意去了一趟县里,把信给了孙伯,走的时候他照例的送了她十几根的骨头和两根排骨,本来他还要给肉,花语并没有要,自从和焘哥哥定亲后,她们家吃肉几乎就没有花过钱,即便她自认厚脸皮,这白拿了一次又一次的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她背着骨头买鱼时想这事还是要给阿爹说一说,虽她是焘哥哥未过门的媳妇,但毕竟还没有过门,老是这样占便宜不好,这事还是让阿爹去头疼吧!
花语买了三条鱼,又买了一块豆腐这才出城。从这天开始小妹过
的极其的充实,她每天学完刺绣回来,练习一会,然后又紧接着跟着干奶奶认字、识字。
几天下来她进步极大,奶奶、干奶奶没少在她面前夸她。
花语知小妹之所以进步这么大,一是聪明能举一反三的,再则就是刻苦了,她这股刻苦的劲头都赶得上大弟、小弟了,一天又一天时光飞逝,二月二十五这天,军营内,孙焘拿到信,知小女人要来清河府了不知有多高兴。
蒋杰、楚年一众人吃了饭,看他拿着一封信坐在那里傻笑的,对视一眼朝他走了过去。
孙焘看他们来了,飞快地把信收进了怀里。
“你那小未婚妻的信?看你笑的像捡到了金元宝似得,难道是有什么喜事?”
孙焘看着一脸好奇的望着他的几人瘪了瘪嘴。
“一群大老爷们可真够八卦得。”
虽嘴上这样说,不过他还是颇为得意道:“她这个月底打算来看看我,说是想我了。”
几人看着他那一脸显摆的样切了一声,正想损他两句,就见牛大走了进来。
孙焘看牛大眉头紧皱、一脸凝重,收敛了笑容,穿过众人朝他走了过去。
楚年一众人看到牛大,对视了一眼同时竖起了耳朵。
“你什么时候回来得?可吃了午饭?”自上
次抓了十几头狼后,紧接着又有两豹子袭击了军营,少尉、将军觉得山上可能出了什么事,就派牛大这些猎户出身的人组成一三十人的小队进了山,说起来他们已经走了十三天,现在回来了说明他们应该已经探清了山上的事。
“我刚回来。”
孙焘闻言就知他还没有吃饭,拉着他回到自己的床位拿出一包肉干递给了他,然后看着楚年一众人道:“谁还有吃的拿来一些,这会火头军那里恐也没有什么饭了。”
蒋杰一众人到也没有小气,这个给点糕点,那个给个馒头的,只一会牛大的身边就堆了一堆的吃食。
孙焘看他狼吞虎咽的就知他是真的饿了,怕他噎着,他拿起一水囊递给了他。
牛大喝了一口水道:“山上的情况有些不容乐观,我们进山没多久,不光遇到了狼、豹子、甚至还遇到了老虎,至于其他的东西更是数不胜数得。”
孙焘闻言不由地挑了挑眉嘀咕道:“这些野兽一般都生活在大山的深处,现在怎会突然来到外围?”
牛大吃饱后看着他道:“这些野兽都迁移到了外围,是因为大山深处出事了。”
楚年一众人闻言顿时望向了他。
“出了什么事?”
牛大闻言往外看了一眼。
孙焘一众人心领神会,王平当即守在了营帐门。
“现在你可以说了。”
牛大‘嗯’了一声道:“大山深处的野兽得了瘟疫。”
大家一听野兽得了瘟疫心猛然地一跳,神色瞬间变得严肃了许多,怪不得这些野兽会迁移来到山的外围。
“我们深入大山,发现不仅死了很多的动物,就连大树、草也死了很多。”
“这瘟疫对咱们可有影响?”孙焘问出了众人最为关心的事。
“目前我们探测到的就是这瘟疫对咱们没有影响,但一旦被它们抓伤或误吃了得了瘟疫的动物那就危险了。”
众人听了这话长出了一口气,他们放松下来这才问:“你们可有人受伤?”
“有四个,一个情况稍微好一些,另外三个反复的高烧,到现在还没有醒。”
楚年一众人听闻紧蹙眉头。
孙焘手摸着下巴思付片刻后,望着牛大问:“你以前可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听了孙焘的询问,楚年一众人想着牛大的出身,纷纷扭头望向了他。
“这种情况我之前没有遇到过,不过却听阿爹讲过一次,和这次我看到的差不多。”
众人一听他的祖辈们遇到过这样的事双眼大亮,微微围到他的身边七嘴八舌的询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