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花语听他答应了,又进了厨房。
姜老捕快在正堂内坐了一会,想着大哥还在等他的消息,再一次进了东屋,他看着睡的很安详的老伴,挣扎了一番后,到底没忍心叫醒她转身离开了。
厨房内花语见姜老捕快走了,低头继续的烧菜。
“阿姐,姜爷爷又走了。”
“嗯!”他即便是留下,恐也吃不下去饭。
花语做好午饭已午时过半,她端着饭菜走进正堂把姜奶奶叫了起来。
三人坐在一起吃饭时,外面突然热闹了起来,花语放下筷子看着两人。
“我出去看看。”
姜婆子闻言就想起来。
“我随你一起吧!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应该是老姜家的人来了。”
考虑到她的身体状况花语劝道:“奶奶就不要出去了,省的因他们这些人到了胃口,我去去就回。”
“好吧!当心一些。”
花语点了点头走出姜家,就见胡同外站了六七人其中就有王翠花,他们一个个怒气冲冲的想要往里冲,却被姜老捕快和胡同里的人拦了下来,他们虽叫嚷的厉害,但她看他们进不来也就放了心。
正堂内姜婆子看她回来了问:“外面是什么情况
?”
“老姜家那边的人想往胡同冲,但被姜爷爷和胡同里的人拦了下来,他们进不来。”
姜婆子闻言低头继续吃饭。
三人吃了饭,花语、花灵在姜家待到黄昏,直到外面安静下来,知老姜家的人离开了,她和妹妹这才出县城。
花语姐妹离开没多久,郑婆子上了门,她看着姜婆子道:“你今天晚上去我家睡,省的姜为民在你面前落几滴泪求一番得,你又心软了,你这一次既然鼓起勇气报了官,我绝不允许你撤诉。”
话虽是这样说,但姜婆子知,她这是怕她会被姜为民气到。
“你不用担心,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未像现在这般清醒过,以前我是在乎才会心软,现在我已经不在乎了。”
郑婆子看着一脸平静的人,知她是彻底的对姜为民死了心,想着她老了还要受这样的罪心里微微一酸,再开口时语气软了许多。
“走吧!咱们姐妹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坐在一起说过话了,我想你今天晚上恐怕也睡不着,咱们不如趁机好好的聊聊。”
“好!”姜婆子这一次并没有推迟,拿了钥匙锁了门,跟着她出了家门。
花语牵着妹妹的手走出县城
等了一小会就见爹爹、大弟、二弟出了城。
五人汇合后,花韧看着两女。
“今日,你们怎出城这么晚?”
“姜奶奶那边发生了一些事,我和妹妹放心不下就多待了一会。”
“难道姜大娘病情又加重了?”
“那到不是,今日姜大娘去衙门告状了,县太爷已经受理了她的案子,明日里就会开堂,下午老姜家的人来到柳叶胡同,闹了一大场,直到他们走后,我和妹妹才离开姜家。”
花韧听了这话不解地看着闺女。
“怎么是姜大娘去告状?姜大爷在做什么?”
提起姜老捕快花语想着她认干亲之事,把姜奶奶的过往与父亲说了一番。
花韧听了闺女的讲述顿时义愤填膺得。
“这样看来那位姜老捕快还真不是个东西,竟这般包庇他那头的亲人,这个状该告,姜大娘手中握有下毒的证据?”
“嗯,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只要姜奶奶不撤诉,就一定可以打赢这场官司,现在我所担心的是打赢这场官司之后,姜奶奶就算是和老姜家那边的人彻底的撕破了脸皮,未来一段时间他们恐还有的闹,姜奶奶这次生病已经有了中风的迹象,李老大
夫说,她已经受不得气,如果再来这么一场的话,恐怕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花韧闻言沉思片刻后看着闺女。
“要不把姜大娘接到咱家避避风头?”
花语听了这话笑了,她也正有此意。
“那我明日里和她说说,另外我和妹妹还有一事想和你说。”
花韧听闻好奇的看着闺女。
“什么事?”
“我和妹妹打算认她当干奶奶,并为她养老送终。”
“听你的讲述,这位姜大娘也是一可怜人,你们能相识这说明你们有缘,所以我并不反对这件事,不过这事你还是要给小焘说一说,看他是什么意见。”
“好!”即便老爹不提醒,花语也会把这件事告诉焘哥哥。
花灵听爹爹并不反对她们认干亲开心的笑了。
晚上花韧等妻子上床后,把两闺女准备认干亲的事与她说了说。
花氏一听眉头紧皱道:“这好好的怎突然想着认干亲了?”
“咱们闺女估计是觉得姜大娘太可怜了,再者她们这段时间也处出了感情,你不知道……”
花韧当即把闺女告诉她的那些事给媳妇说了一番。
花氏闻言不由地抓住了丈夫的胳膊感慨道:“没想
到竟还有这么狠的人,那可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啊!她们怎么就下得去手了,那位姜老捕快也糊涂,姜大娘真是太可怜了,不过老姜家的人为何要这么做?”
“为了财!你看看镇上那些当捕快、衙役家底都丰的很,姜大娘无兄弟姐妹,也无子女,以后这财可就都落到老姜家的手里了。”
“财物动人心这话真是一点也不假。”
“是啊!”
花韧感叹了一句顿了顿接着道:“等她打赢这场官司后,语儿、小灵会把她接到咱家来住上一段时间避避风头,省的老姜家的人去找她麻烦,明日早上你往大哥家跑一趟,把这件事告诉阿娘、大哥、大嫂,晚上咱们聚一聚。”
“我知道了,西边的厢房已经没有地方住了,明日我把东面的两间厢房收拾出来,一间给她住,一间当书房用。”
“好!”
就在两夫妻悄悄说话时,西厢房内,花语把今日发生的事都告诉了焘哥哥,信的末尾,她照常的写了一句,我想你了,这才放下笔,等墨迹吹干后,她收起信放在抽屉里,想着今日的事,想着姜奶奶的事,久久都无法入睡,今日的事对她的触动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