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韧看着低头沉默不语的闺女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两家结亲不是结怨,爹娘不逼你,你可再好好考虑考虑。”
花语闻言抬起头看着他甜甜一笑。
“谢谢阿爹!”
“你啊!天色不早,快去睡吧!”
花语‘嗯’了一声回了屋。
花氏见闺女回了屋,走进正堂看着老伴道:“如何?咱闺女是个什么意思?”
“还是不愿,再给她一些时间吧!毕竟事关她的终身。”
“好!”
老两口边说边回了屋。
花语回屋躺在床上后,想着这几天的事,翻身望着月亮陷入了沉思之中。
孙家,孙焘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通过这几日他算是看出来了,花语根本就是在躲他,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之前他不喜欢她的时候,她整天撩拨他,在他面前上蹿下跳得,现在他喜欢上她了,她却开始躲着他了,你说气人不气人,他气的真恨不得把她抓到身边打一顿才解气。
春杏的事他已经向花叔、花译解释过了,他相信两人肯定也都已经传达给她,本就是误会一场的,她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他算是发现了这女人就不能对她太
好,看看她现在是明目张胆的蹬鼻子上脸、恃宠而骄,她不是在故意的躲着他,行,明日里他还不去花家了,看她打算与他怄气到什么时候,真是气死他了。
由于太多生气,孙焘直到子时才入睡,这第二天比着往日就起来的迟了一些,他来到花家时,见院中静悄悄得,知道花叔、花良已走,他把花生搬到架车上后,瞥了一眼低头认真绣花的花译,这脚不受控制的朝西厢房走去。
“阿姐病已好,两柱香前跟着阿爹去了县里。”
孙焘身体一僵,转身看花译依旧低着头的,缓缓地吐了一口气,他这个大舅哥还真是难缠的很,他不是认真绣花?怎么知道他想去西厢房?这突然开口说话,到是把他吓了一跳。不过听了他的话他心中顿时一喜,几步走到架车前,拉起架车道:“我知道了,谢谢大弟了。”
花译望着急匆匆拉着架车离开的人,嘴角微微向上掀了掀,低头继续绣花。
孙焘拉着架车往村外走时,还有些懊恼,真是误事啊!他怎偏偏今日睡了懒觉,要不然他就能逮着机会好好的问问花语,她那个小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什
么了。
走出村子后,他顿时加快了速度,半个时辰后,他看到了走在前方的花语四人,可惜他们离的太远了,追是追不上了,他跟了他们半路,看到他们入了城,速度这才慢下来。
只要花语进了城,今天他就不怕找不到和她单独相处的机会,到时候他非得撬开她的脑袋看一看,她小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什么。
花语牵着妹妹的手和阿爹分开后,牵着妹妹往东街走时,多绕了两胡同,确定没有被人跟踪,她这才加快速度,来到十日路口后,她发现大柳树的对面竟又多了两个卖冰糖葫芦得,三人敌视的看了她一眼,卖力吆喝了起来。
姜婆子看到花语两姐妹,上下打量了她们一番,确定两人都好好得,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花语牵着妹妹的手走到她的面前唤了一声,摆糖雪球时道:“这几日奶奶可有想我们?我们可想你了呢!”
“嗯,可想可想了,阿姐还给你带了礼物。”花灵说着拿出一额带递给了她。
姜婆子擦了擦手接着额带对着光眯着眼睛仔细看了一番,看着花语:“你绣得?”
花语微微一笑。
“我那有这样的
手艺,我只是花了一个花样子,是我大弟选的颜色绣得。”
“绣的很好,可以媲美绣坊里的绣娘了。”
“回去,我一听把你这话带给他,他听了肯定高兴。”花语说着看几个小朋友走了过来高声吆喝了起来。
她吆喝时,那三位卖冰糖葫芦的吆喝的更加大声了,还一个个挑衅看了她一眼。
花语只当是没有看到,看几个小朋友朝她走了过来,拿出竹签开始串糖雪球。
姜婆子看她们来了生意收起额带淡淡地看了一眼卖冰糖葫芦得,拿起一糖雪球吃了起来。
花语这一忙就是小半个时辰,也许是几天没有来的缘故,今日生意格外的好,那三个卖糖葫芦的确始终无人问津的,其中一个看没生意可做,扛起糖葫芦走了,另外两个则一个个嫉妒、羡慕地望着她们,就是不愿意离开。
她又送走了一波客人后,见背篓里的糖雪球已经所剩不多,收起了盘子道:“姜奶奶咱们走吧!”
姜婆子‘嗯’了一声。
花语扶了她一把,花灵收起了小马扎三人正要走,就见陆轩走了过来。
“呦!看来我来的有些晚了,你们都收摊了。”
花语看着他笑了。
“不晚,还是要两文钱的糖雪球吗?”
陆轩点了点头掏出钱递给了花灵。
花语串了六个递给了他。
陆轩咬了一糖雪球随口问:“我看你们到是有好几天没来了,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多谢你关心,我家里并没有出什么事,只是前几天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就没有来。”
陆轩‘奥’了一声。
花语看他夹着的书掉到了地上,弯腰捡时看里面还夹杂着几份作业,双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诧异,把书递给他时,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陆轩接书时挑了挑眉问:“怎么,不认识我啦?”
“是有些不太认识啦!没想到你还是一教书先生。”
陆轩闻言笑了。
“我这样不像吗?是不是从未见过我这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教书先生?”
花语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孙焘来到东街看到的就是笑容灿烂的花语和一陌生男子同拿一本书得,那男子的脸上带着笑,望着她的目光更是出奇的温柔,这样的画面对他来说却又出奇的刺眼,他脸一沉,目光瞬间转冷,心里顿时有些不舒服了起来,这野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