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下山后看了一眼前后,也许是正午的缘故,路上这会一个人也没有,她平静的擦干净匕首上的血收起来后,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又拍了拍身上的土,捯饬好自己,正想坐下休息会,孙焘下了山。
“走吧!”
花语轻轻地嗯了一声。
一炷香后,孙焘看着老老实实的跟在他身边的人,竟有些不适应,她也太安静了,难道是打了周文后怕了?想到这他拿出板栗塞进了她的手里轻声道:“吃吧!周文的事,你不用担心,有我呢!”
花语看着还有一丝丝热度的板栗,拿出来几粒剥了递到了他的面前。
“谢谢!”
孙焘吃了一板栗道:“用我的东西谢我,你这也太没诚意了吧!”
花语闻言抬头看着他。
“那怎样才算有诚意,你想让我怎么谢你?我最想感谢的方式其实是以身相许,所以你要不要考虑把我娶回家!”
“不考虑1”孙焘说着迈开大长腿疾步离开了。
花语望着把他甩下的男人切了一声,也不追,走到一棵树下坐了下来,她打算休息一小会再走,刚才和周文打了一架,费力又费脑挺累得。
孙焘走了十
几步后发现花语没有跟上愣了下,回头一看这才发现,人家背靠着大树而坐,右手拖着下巴望着大道也不知在想什么,她这是不打算走了?
他愣了几息后,把走过的路又走了一遍回到她面前站定。
“怎不走了?准备坐在这里等周文吗?”
花语看了他一眼。
“是啊!我就是再等他,顺便问他愿不愿娶我。”
这就是气话了,看来他刚才说话太重,伤到她了。
“骗鬼呢,起来吧!我们该走了。”说着朝她伸出了手。
花语看着眼前的修长大手,犹豫了几息后,摇了摇头。
“你先走吧!我一会再走。”
呦!还挺有脾气,孙焘屈尊降贵的蹲了下来看着她异常温柔地笑了笑。
“真不走?”
听他话语中带着一丝丝的强硬,花语嘟了嘟嘴。
“你背我!”
孙焘愣了下好像没有听清楚似得,他掏了掏耳朵一脸惊讶的看着她问:“你刚才说什么?”
“你背我走吧!我好累,这会双腿都是软得。”花语抓着他的胳膊可怜兮兮道。
她声音本就软绵绵的,冲他撒娇时就更加的软了,甚至软中还带着一丝丝的娇气,可怜兮兮
的望着他时,就像是一只被人遗弃的奶猫,他的铁石般的心瞬间软了。
“花语我平日里是不是太惯着你了?你还真是敢想敢说。”
男人虽话不好听,但花语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丝的软化,本来她刚才也只是那么一试,现在她改变主意了,她眨了眨眼睛,眼角瞬间红了再开口时,声音中就带了一丝丝的鼻音。
“你从来就只知道凶我,那有惯我,我是真的走不动了,刚才面对周文,已用光了我所有的力气,你要是不想背就先走,不用管我。”
孙焘看着双眼雾蒙蒙地看着他,随时都会哭的少女,心猛然地一沉,浅浅地皱起了眉头,他询问自己真的可以做到把她放在这里,置之不理?他想了一会发现做不到后,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很是无奈道:“上来吧!”
花语看着最终妥协的人,双眼倏地亮了,她无声一笑,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轻轻在他侧脸上亲了一口小声道:“谢谢,焘哥哥!”
冰凉的触感落到脸上时,孙焘身体微微一僵,随即又放松了下来,他认命的背着花语朝村子所在的方向走去,他算是发现了,他为
数不多的心软恐怕都用在了她的身上。
男人的肩膀很宽阔,后背也很结实,步子虽迈的很大确异常的沉稳,花语情不自禁的趴在了他的肩头,这一刻她只觉得无比的安心和踏实。
余光瞥了一眼安安静静趴在他肩膀上的人,孙焘只觉得心里有些胀胀的好像被什么东西瞬间填满了似得,再次抬脚时,步子比着之前小了很多。
过了一会花语柔声问:“你累不累?”
“很累,你比一头猪还要沉,要不要下来?”
虽是催着她下来,但他脚步并没有停,花语瘪了瘪嘴轻声道:“骗人,我那有那么重。”
说完秀气的打了一个呵欠闭上了双眼。
“焘哥哥!”
“嗯!”孙焘脚步微顿,扭头看了一眼闭着眼睛的少女。
“你就吃点亏娶了我吧!以后我们这样好好的过一辈子。”
女人的话太过的温柔,温柔的孙焘忍不住畅想了一番他们的未来。
“我考虑考虑!”
等他回过神来他在想什么,说什么后,他不由地紧蹙眉头再次加快了速度,他真是中了花语的毒,而且还中毒不轻。
孙焘的话虽轻确还是传到了她的耳朵里,花语
嘴角微微上扬笑了。
过了片刻听女人呼吸变得绵长了许多,孙焘微微扭头看着睡着的人,嘴角向上勾了勾,她的心可真大,这都睡的着,也不怕他把她卖了,虽是这样想,但他却又一次放慢了速度,本两柱香他就可以走回村,他愣是走了小半个时辰。
他的速度虽已经很慢,但还是回到了村,望着遥遥在望的梨花村,想着她妹妹说不定正在村口等大,他叫醒了她。
“醒醒,我们马上就到家了。”
花语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孙焘抱进了他的脖子并没有下来,反而还在他脖颈处蹭了蹭。
在滑腻的感觉轻轻蹭着脖颈时,孙焘身体顿时一僵松开手放下了她。
花语双脚落到地上,这才不情不愿的松开他,她打着哈欠望着遥遥在望的梨花村小声地抱怨了一句。
“你干嘛走那么快。”
孙焘看了一眼偏西的日头懒得再搭理她,大踏步的朝村口走去,这一次他并没有停留,更没有回头,那背影看起来相当的冷漠、无情。
花语知道这一切都是表象罢了,她微微一笑跟了上去。
就在两人往村口走时,山上周文捂着脑袋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