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花语愤怒、烦闷之时,县里,孙焘听了李三的禀告,知道郑三的人已经盯了他们几日,半眯着眼睛意味深长的笑了,时机成熟了呢!他站起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道:“我去一趟戏楼。”
李三一听他要去戏楼顿时紧张了起来。
“我跟你一起。”
“别那么紧张,我又不是去打架的,这次我可是去和他谈买卖得。”孙焘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
“那我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去,万一出点啥事怎么办。”
孙焘闻言笑了:“别担心,咱们县太爷和三班的人可不是摆设,郑三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在县里对我出手,在家等我好消息就是。”
孙焘出了狗儿胡同买了一些瓜子边走边嗑的来到了戏楼,他走入戏楼瞥了一眼跟了他一路的男人,嘴角微微向上勾了勾,挑了一个不起眼的位子坐下,要了一包板栗、一壶茶,手跟着鼓点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着桌面,认认真真的听起了戏。
他坐下不久,郑三就一脸阴沉的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孙焘,你来我地盘作甚?你就不怕有来无回?”
孙焘倒了一杯茶递给了他。
“消消气别一看我就那么大的火气,咱们本
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所作所为也只是为了底下的兄弟们有口饭吃,今日我是诚心诚意来给你谈买卖得。”
郑三听了这话讥讽一笑。
“你来给我谈买卖?别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吧!”
“你也不用讥讽我,咱们打交道这么久,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再清楚不过,如果不是诚心诚意的来给你谈买卖,我也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郑三看着他思付片刻后站了起来。
“你跟我来!”
孙焘拿起桌子上的东西,跟着他来到了一还算安静的小雅间内。
“孙焘,你要和我谈什么买卖?如果你敢戏耍我,今日你就休想踏出戏楼。”
孙焘指了指椅子,先坐了下来,等郑三不情不愿的坐下后,他这才开口道:“你手底下的人已经监视我的人几天了,我卖香辣花生的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是又如何?”
“那你也应该知道我这香辣花生有多紧俏了吧!”
郑三心想这都是废话,如果不是知他这香辣花生有多紧俏,他也不会死盯着了。
孙焘看他沉默不语的微微一笑接着道:“我今日就是来给你谈香辣花生生意的,我给你提供香辣花生,由你的人来买,
我从中拿一点好处,你琢磨琢磨看行不行。”
郑三沉思片刻后问:“你成本价是多钱,打算从中拿多少好处?”
孙焘看他认真了起来,也收起了漫不经心的样道:“我也不诓你,我这成本价是三文钱一斤,赌坊、酒楼我都卖的十文钱一斤,因价格已经被我卖了起来,你只需按照这个价格卖就行,每斤我从中抽两文钱的好处,你琢磨琢磨如果觉得可行,咱们就合作,如果觉得不行,你就当我今日什么也没有给你说过。”
郑三闻言思付了起来,从中抽取二文钱,也就是说香辣花生卖给他是五文钱,他转手可以卖十文钱,虽戏楼还会抽一部分的好处,但总得来说一斤下来,他可以赚三文钱左右,想到这他看着孙焘脸上慢慢地有了一丝笑意。
“孙兄弟这价格有些高了,再降点如何?”
孙兄弟一出,孙焘就知道他们合作的事基本上算是成了,接下来就是讨价还价签订契约的事了。
他们这一谈就是一个多时辰,等他从戏楼出来已是黄昏,摸了摸怀里的契约,嘴角微微上扬笑了,确定了和郑三的合作关系,两方人不用一见面就争锋相对的,他能省不少的事。
而且戏楼中每日里来听戏的有男有女,有老也有少,花语做的糖雪球也很适合在这里卖,回村里后到是可以和她说说,想着昨天晚上大半夜的,她偷偷摸摸的潜入他房,他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她这是笃定了他不会拿她怎样?
想到花语他看了一眼手里的板栗,想着小姑娘们都喜欢吃这个,收起来回了狗儿胡同。
“焘哥,你回来了!”
“涛哥没事吧?”
“郑三没把你怎样吧?”
孙焘看着一脸关切地望着他的十几号兄弟,从怀里掏出契约递给了狗蛋。
“买卖谈成了,咱们每斤从中抽两文钱的好处。”
王安一众人听闻,一个个激动的望向了狗蛋手中的契约。
“涛哥,兄弟们真是服了你啦!”
“没想到郑三也有替我们卖东西的一天。”
“真是扬眉吐气了。”
………
孙焘看了一眼议论纷纷的兄弟们拉着架车道:“你们接着聊,我先回家了,看完契约后收起来,和以前的放在一起,这东西没用的时候一点用也没用,有用的时候可以一举定乾坤。”
“哎!”狗蛋高高的应了一声。
孙焘打开院门拉着架车,并没有第一时间出县,而是去了码头,他
来到码头,扫视了一眼四周,很快就看到了花韧和花良。
花良眼尖看到他后,立刻告诉了阿爹。
花韧望了他一眼,从管事手里接过钱,领着儿子走了过来。
“啥时候来得?等着急了吧?”
“我也是刚来,花叔忙完了?”
“忙完了,正准备走呢。”
“那咱们走吧!”
三人走出县城,孙焘抱起花良放在了架车上。
花韧走到他身边余光瞥了一眼儿子特意的压低声音问:“贤侄,你可有打听出什么?”
孙焘看着他点了点头。
“是打听出一些消息,不过我确不知该不该说。”
花韧看他有些犹豫忍不住道:“这人咱们是不是都认识?”
孙焘确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花叔也知道道上有道上的规矩,那些人并没有告诉我姓名,只是给我描述了一番他的长相,我给你说说。”
“好,你说吧!”
“那人长得白白净净的,说话也斯文,是个读过书的,身高接近八尺,看起来有些清瘦,左边眉毛旁边有一黑痣并不是特别的明显,穿着也不差,看着像是个不差钱的人。”
花韧听着他的描述,呼吸顿时急促了起来,果然是他,竟真的被他们父女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