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时又加深了岩良对天道的愤恨,同时也惊叹她的爹爹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不然何以被天道所忌,也有些理解她爹爹的孤独与不易。
这里规则残缺,灵力并不充足,且还和死灵气混杂,修炼起来一定十分缓慢,他爹爹能在这里陪娘亲三年整已是不容易。
因被天道所忌一生都会凶险无比,根本就容不得半点懈怠,稍有不慎就会身死道消,只有不断地努力提升自身的实力,不然就算避过了所有的凶险,也终会死在天劫之下。
“生活本就不易,人族尤其艰难,世间为何处处可见这种苦难。”
岩良心生感慨,不禁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就与她大概说了一下自己心中的忧伤。
这让蓉儿生出了一种同命相连的感觉,开始对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信任感,也开始为他担忧了起来。
后在他的一番安慰之下,蓉儿的心情渐渐好了起来,也许是出于对他的认同与信任,蓉儿心中对爹爹的结缔也开始了松动。
俩人重新讨论起了离开的办法,那一处裂缝虽然给他提供了新的思路,但也被他否决了。
因他目前无法凭自身在虚空中飞行,虽然在魂老的帮助下,依旧能做到飞行,但他的魂力毕竟有限,并不能坚持长久。
且魂老恢复起来较慢,之前已耗费了大量魂力,现在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随意动用。
虚空无边无际,如果没有自行破开虚空的能力,被困在里面数年,乃至数十年上百年都有可能,如此长时间,连生存都成问题。
若是不被血咒封印,依靠虚空虫倒是还有可能,但眼下那是绝不可能的,从那出去还需打开封印,同样会连累她们母女。
关于血咒封印,岩良本想向她打听一下相关的信息,但经过慎重考虑后,还是就此打消了念头。
因他根本就不清楚眼前的师姐和开派祖师,与酆氏一族的关系到底如何,这事关系重大,谨慎的他绝不会轻易将身家性命交到他人手中。
就算她们能绝对信得过,但万一引起酆氏一族的察觉或警觉,以自己如今的实力,就绝没有逃出生天的可能。
将这心思悄悄隐藏了起来,蓉儿又说到了第三处禁地,那是位于这处小空间的东方,那里有一处数十里长的峡谷,穿过峡谷就到处都是雷海。
里面各式各样的雷电都有,从最边缘三三两两的灰色雷电,到外围的黑色阴雷、白色雷电,越深入雷电越密集,颜色也由双色雷、三色雷、变成了四色雷、五色雷。
更中心的就是六色雷,甚至还有人远远地看见???????????????过七色雷电,那五色雷连身为人族,灵帝巅峰的陈英都无法抗住,就更别提天生就被雷电克制的冥族人。
他们出不去的同时,也断绝了别人进来,这也许就是当年选用了这处据点的原因,但眼下岩良却决定要冒险一试。
蓉儿见他去意已决,已心知无法再劝阻,但她早就暗暗猜到了一些什么的她,此刻试探着说道:“师弟,你身为天宝阁的少阁主,定不会没有丝毫修为,如今你修为尽失又这么急着走,是不是留下会有性命之忧?”
岩良不禁一愣,自己既已道出身份,那这就不难猜到,但不知对方为何会突然有此一问。
双眼不由得微微一眯,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她,但她却面容淡定,双眼清澈,显得很是坦然。
片刻后,他微微叹了口气,道:“哎!在护送她来的途中,发生了一些变故,导致我现在修为全失,而且无法动用丹田,连运转功法重新修炼都已做不到。”
他之所以会说出部分实情,是因为对方主动问起,自己虽然说与不说都在情理之中,但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有限的坦诚。
如果说没有修为对他来说还没有什么的话,那连金身都没法使用,这就是悲催,但相比较这个,作为魂修却无法使用神魂之力,并且连储物器都无法使用,这对于他才是最致命的。
对于岩良所说的话,蓉儿并不感到惊讶,好似早就有所察觉一般,对于他的直言心中还是有些感动,眼中不禁有些湿润,因为这代表着对自己的信任。
随即她就将这情绪隐藏了起来,嘴角微微上扬,意味深长地看了岩良一眼,说道:“不要感觉诧异,我只是天生对这方面就比较敏感,师弟也莫要介意。”
岩良脸上露出了一丝的苦笑,自己的心思又一次被看穿了,在这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师姐面前,自己一次次的被看穿。
他决定冒一次险,不再隐瞒,否则这裂缝日后就真无???????????????法弥补了。
想到这他便急忙起身,双手抱拳,朝蓉儿深深一礼,说道:“师姐说得哪里的话,应该是我请师姐见谅才是,刚才我并没有完全说出实情。我乃是魂修,她们将我封印,吸光了我的魂灵力,并且封印了我的丹田和神魂宫,欲要让我成为她们主人的炉鼎!”
“真是可恶,竟敢将主意打到我师弟身上,我想定是那几名奴仆自作主张。”
蓉儿先是眼中精光一闪,然后猛地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差点将茶具都颠翻,随即她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上前托起了岩良。
看着他略有愧疚的脸色,点了点头,说道:“你能够坦诚我感到很开心,你这师弟我总算没有白认,只是没想到你还是名魂修,如此倒还有一丝解封的希望,师弟快跟我来。”
她领着岩良,边走边说道:“传说酆氏有一种巫术,可以通过四人的合力血祭,配合阴阳噬魂阵,请动先祖酆都大帝降下封印之力。完整的阴阳噬魂阵是座七级大阵,它可以阴阳互转,娘亲曾参与过炼制,这些年我一直在研究如何破解......”
说话间,她带着岩良左拐右拐,再次深入了数里,来到了一间石屋的内堂,扭动了案板上的一个石制香炉,地下随即发出一阵“咔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