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童家道场的主道馆还是很大的,差不多五百多平,足有一个篮球场馆大小,
装潢也是典型的古典日式风,木地板,格栅门,一圈摆放着刀架,上面大小木刀竹刀……
此时在场馆的一侧,圣天子正跪坐在一个蒲团上,周围是皇家护卫,菊之丞陪坐在旁,在他身侧后边则是一群穿着剑道服的人,老少皆有,应该就是天童门下的传承者或徒弟了。
当然除了这些人,还有很多圣天子一脉的大臣,还有菊之丞的一些门客,都是达官显贵。
澹台叶进来后看到这些人,也是摘前这些都是高层人事,那倒是无所谓了反正总会知道自己的。
身后的室户堇也是跟着进来,不过进来后就独自坐在一旁的角落里,看起来一副不合群的样子。
“看来大家都对这次决斗很感兴趣啊!就连圣天子大人都来了!”澹台叶开口道。
圣天子却平静道:“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不然也不会搞得满城风雨!”
“哈哈哈,我也是怕菊之丞大人事后反悔啊!既然圣天子大人亲自到来,那不如就由您来做决斗裁判,这样我想没人会反对您的判决。”
澹台叶的话让圣天子一愣,不过她还没说答不答应呢,就见澹台叶突然一拍脑袋道:“说错了,其实也用不上圣天子大人,我发起的可是死斗,失败的一放将会付出生命代价,那输赢自然也就一目了然了,不过,刚好室户堇医生在这里,尸体到是可以送给医生实验用。”澹台叶最后看向室户堇道。
这种血淋淋的话也是听到在场之人眉头大皱。
“放肆,圣天子和各位大人都在场,你怎能说出这种无情而残忍的话。”菊之丞身侧一名老者怒声道。
澹台叶没有理会,而是走到场地边缘,脱下木屐,解下身上的和服,露出里面的剑道服来,这也算是澹台叶对这次决斗的认真对待吧,刻意换上了毒岛流的专用剑道服。
黑色宽松的下裤,上身左压襟白色练功服,腰上缠着黑色束带,一头半长黑发扎在脑后。
缓缓从衣袖里取出一根黑色绳带,将双臂宽松衣袖束起,缠绕在腋下,一旁留美急忙小跑上前帮他将绳带在身绑好,随即递上一把黑色的武士刀。
这一番郑重又古老的准备仪式完成后,澹台叶走向场中,这才开口道:“武士道精神,成王败寇而已。而死斗,本就是生死之局,败者身死当场,既是为失败的忏悔,也是为胜者的告慰,何来残忍之说。”
“比武决斗固然可以,但这里是天童家祖宅,不应拿来做为赌注,”菊之丞开口道,“如果阁下一心想要建设什么学院,那天童家愿意帮您另找一块合适的地方。”
澹台叶抬手打断道:“菊之丞大人不用多说,我已经将东京所有区域看过,没有比这里更适合建立我要的学院,我们还是遵照约定,用最传统的方式解决吧!”
澹台叶一步不让的态度也是菊之丞身后众徒弟满脸愤慨,
一名二十多岁的男子当即跳了起来,大步走到场中,
“狂妄之辈,今天就让我三下好好教训教训你。”
“这可是死斗,不分高下只决生死,你既然上来就要有死亡的觉悟,还有你能代表天童一族吗,我挑战的可是天童一族。”澹台叶最后说着看向一旁的菊之丞。
“哼,天童大人岂会对你这种无名之人出手,今天,你要为你的自大和傲慢付出代价。”
“动手吧!”男子说完已是拉开架势,手中武士刀缓缓出鞘,坠手挺刀,做出攻击起手式。
“既如此,那就来吧!“
澹台叶说完,微微躬身,算是做足了决斗前的礼仪,
随后,丁步后撤,身体前弓,肩沉手放,松垮含胸,右手慢慢搭在武士刀柄上……
这套动作一出,坐在场边的菊之丞脸色当即一变,他也是刀术大家,一眼就看出澹台叶这刀术绝对的登堂入室,乃大家风范,身上散发的气势即便是自己在刀术上的成就都没有过。
这时名为三下的男子,大喝一声,一个大垫步,就要中宫直进,抢先出手,可是场边众人,只感觉澹台叶身形似乎晃了晃,往前斜上了一步,
三下从旁边奔跑而过,喊声也是戛然而止,定定的站在场边,
叮!
一声脆响过后,三下手中武士刀从刀镡处断开,掉落在地上,断口整齐光滑,好像刀柄没装刀刃一般,
接着一道血线出现在三下右肩锁骨处,随着血线放大延伸处,身上的剑道服也是在自右肩到左腹断裂开来,
三下嘴里发出一阵呵呵声,上半身斜着滑落在地……
道场里发出一阵惊呼声!
澹台叶斜举的武士刀轻轻一甩,横在眼前,
“刀名【珑均一心】超钛合金铸造,初次见血,作为第一个死在它利刃下的人,应该值得庆幸!”
“来吧!还有谁要上前迎战。”
澹台叶将另一只手里的刀鞘向后一甩,安奈稳稳接住,
一手持刀的指向菊之丞所在方向。
不过半天没有一人上前,刚才那闪电一幕,还有现在场子里三下那血腥的下场,没人有把握能接下那不见踪影的一刀。
“怎么?没人吗,那是否意味着我的胜出,如此道场可就是我的了!”澹台叶大声道。
就在所有人以为事情已定时,菊之丞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家主,”一旁上了年纪的老人在一边叫道。
菊之丞抬手打断道:“还是我来应战吧,三下是你们中最强的尚且不敌,你们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看到菊之丞亲自下场,不但周围人紧张起来,就连观战的圣天子,室户堇、还有木更都瞬间坐直了身体,只是不同于圣天子等人的担心,木更脸上则是一种说不明的神色,很纠结……也很激动。
“菊之丞大人好魄力,竟然亲自下场,”澹台叶微笑道,“说实话,我起先觉的最多也就是道场的亲传弟子上场,大人你位高权重,不会以身犯险,没想到大人如此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