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是越盯越气。
江承庆竟然连着五日没来过问过金小小,而且每天都去看望那个小茹的情况,一看就是大半日,都待在那儿。
到现在,巧燕已经气的浑身发抖。
而金小小看似面无表情,可脸色却也是从未有过的阴沉。
她不知道哪个出了什么问题。
明明,那天他练枪的时候,他们还很好的,不是吗?
为什么现在忽然成了这样?!
金小小心烦意乱,心里又酸又涩又闷。
她在生意场上可以无往不利,但在这件事情上,却除了把自己闷在这里,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巧燕这几天,都不敢在她面前提起小将军,提起小茹这两个人。
午后,巧燕站在院子门前,瞪着隔壁院。
小茹又在江承庆的院中帮忙打理花草了,那两人还在说话,有说有笑的,听起来心情不错。
巧燕心里一边骂混蛋,一边又竖着耳朵听着。
那小茹娇滴滴地说道:“承庆哥哥,我老乡给我带了两瓶果酒,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是我家乡才有的,我想送给你尝尝。”
“果酒啊,我以前在营中的时候,是从不喝酒的,倒是有点好奇是什么味道的。”
“肯
定好喝,这样好了,我等会儿去厨房,顺便做几个小菜,晚些时候我送过来,当时谢谢承庆哥哥这一次又帮了我的忙。”
“行,随你吧。”
或许是要准备吃的,那小茹没有在院子里停留太久,就离开了。
接下来,巧燕又听到了江承庆和亲兵的对话。
“将军,您酒量不太好啊,上次宴会喝果酒,三杯就倒了,这……小姑娘送酒给您,您可悠着点!”
“怕什么?”江承庆轻笑道:“现在又不是营中,喝醉趟过去睡就是了,也不耽误事儿。”
“那您自己看,您觉得没问题就没问题。”
接下来,两人又说了点营中的趣事。
巧燕冷着脸走进了金小小这边的院子,又不死心,找了个婢女来,说:“你去把花房嬷嬷传来。”
最近这几日,巧燕一直派嬷嬷盯着那个小茹呢,想看看能不能找个机会,把那对祖孙赶走,可那小茹精的很,根本就不犯错!
巧燕真是快受不了了,她不犯错,那就给她制造一点错误,让她滚蛋!
花房嬷嬷没多会儿就到了,连忙给巧燕行了礼:“巧燕姑娘,奴婢昨日听到一个不得了的消息,正要跟姑娘禀报,没想到
姑娘就派人传我过来了。”
“哦?”巧燕一怔,“是和那小蹄子有关的?”
“对对!”花房嬷嬷小步上前去,附耳对巧燕说道:“老奴听到那对祖孙商议,要赖上小将军呢……”
接下来,嬷嬷便把自己听到的事情,一字不差的全部告诉了巧燕。
巧燕听得是柳眉倒竖,气的不轻,冷笑道:“这世上什么人都有,恩将仇报的白眼狼更是不少!”
也亏得是被她知道了!
花房嬷嬷低声说道:“您得想个办法,不然被赖上了,可就一辈子都甩不脱了,那祖孙可不是省油的灯。”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巧燕抬了抬手,示意嬷嬷离开。
之后,巧燕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思忖着,这事儿要不要告诉小姐,要不要插手?
小将军本性不坏,对小姐三番几次救命之恩也如同就在眼前。
可是,小将军最近恨不得捻在那小茹的身上,说不准人家自己乐意被赖上呢?
那她巧燕去横叉一杠子岂不是找不自在!
巧燕犹豫着,踌躇着,竟然就这么来来回回走了一个下午。
到了晚上,金小小用膳的时候,终于忍不住说道:“你别晃了,晃的我头疼,
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与我说就是。”
“……”巧燕神色复杂地看着金小小,说道:“是、是和小将军有关的事情。”
“嗯,什么事?”金小小经过几日的沉淀之后,此时是面色如常,平静的不得了。
巧燕咬了咬牙,还是打算把事情告诉金小小,因为,那小茹真不是个东西,江承庆那么好的人,可不能被她给祸祸了!
巧燕当即开口说道:“是这样的,奴婢让花房嬷嬷盯着那个丫头,下午的时候,嬷嬷来禀报,说那丫头打听到小将军酒量不好,所以送酒过去,然后打算,酒后……酒后……”
金小小皱眉,看过去:“酒后什么?”
“在酒后——”巧燕咬牙说道:“爬上小将军的床,然后做成失去清白的样子,到时候小将军就得对她一辈子负责。”
“这对祖孙,真是白眼狼!”
金小小怔住,握着筷子的手也是猛然一紧。
巧燕说道:“小姐,如果小将军是甘心情愿,这事儿当然和咱们没关系,但喝酒醉算计他,太过分了,这事情咱们不能不管。”
“您说是不是?”
金小小良久的沉默之后,点了点头,问道:“她送饭菜过去了吗
?”
“刚才已经送进去了。”巧燕一直盯着那边的情况,赶紧说:“我们快去看看吧。”
“嗯。”
金小小沉声应,随手丢了筷子,便往江承庆那院子去,巧燕也赶紧跟上。
到了那边院子的时候,金小小发现,江承庆那院门从里面拴上了。
金小小示意巧燕上前叩门,可半晌都没人来开。
金小小沉了脸色,吩咐道:“叫两个护卫过来把门撞开吧。”
“是。”
巧燕朝着不远处使了个眼色,立即便有两个高壮的护卫上前,将门给撞开。
进到里面,金小小扫了一圈,没看到江承庆的亲兵,屋内点着蜡烛,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女子惊呼的声音。
金小小冷声道:“崔妈妈和张妈妈随我和巧燕进去就好,其他人守在外面。”
如果万一里面有什么不好的场面,那崔妈妈和张妈妈是自己人,也不怕。
巧燕这会儿早已经气的是头发都快竖起来了,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一脚踩开门,就见那个小茹抓着衣襟,诚惶诚恐地站在床榻边上。
显然,她是正准备脱衣服呢,但还没脱掉。
而江承庆斜躺在床榻上,床帐遮住了脸,看不清楚他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