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江楼月仿佛嗅到了什么故事的气息,连忙从谢尧怀中起身,眼巴巴地看着他:“快说!”
谢尧瞧她那模样,原本是要告诉她的,忽然却又不想说了。
谢尧微微颔首,看着江楼月,慢吞吞地说道:“你想让我讲故事,你不拿点好处出来吗?”
“……”江楼月错愕地看着谢尧,无语道:“好处?”
“在这贡城城主府,你说的事情还是事关重大的,你问我要好处?”
“嗯。”谢尧点头,“没点好处,我凭什么把故事告诉你?”
“快点吧,我等着。”
谢尧又说:“你要是没好处,那我就把你打昏了,吩咐扶桑装马车里去,对南宫奇只说人我要带走,他不会过问的。”
“等我把这里的事情办了,我再带你回睢阳府邸。”
“……”
江楼月真是无言以对,呆呆地看了谢尧半晌,才反应过来,“你、你可真是无孔不入!”
这种情况下,还要讲好处。
“总要叫你知道,跟我耍小聪明是件多么不明智的事情,不是吗?”谢尧低笑:“给你十个数,没好处就把你打包丢马车里带走。”
“你这厮——”江楼月气的磨牙。
不得不
承认,在用脑谋算这一方面,江楼月自认不是谢尧的对手。
谢尧已经开始倒数。
“十。”
“九。”
“八。”
……
江楼月气的翻了个白眼,“好了好了,别数了,你直说你要什么好处,我答应了你就是。”
说完,江楼月还没好气地嘀咕了一声:“整个人都是你的了,还要好处。”
谢尧低声笑:“你过来,我告诉想要什么好处。”
江楼月皱着眉头靠过去,“快点说!说完了把南宫奇那姐姐的事情一并说了。”
“我要——”谢尧垂首在江楼月耳畔,说了一句话。
江楼月骤然起身,见鬼一样瞪着他:“你你你你你你……脸呢?”
“闺房乐趣罢了,瞧你这吓坏的样子。”谢尧说道:“就这个,算是你给我的好处。”
“……”江楼月瞪他半晌,后槽牙咬的咯咯响,也不知想到什么,脸色暗暗发红,一个“好”字从齿封里面迸了出来。
然后,江楼月咬牙催促,“好了,快点说,什么姐姐,怎么回事!”
“嗯。”
谢尧得了便宜也不卖乖,低声说道:“南宫奇今年多大你知道吗?”
“二十七八岁吧,我让水云查过,怎么了?
”
“那你知不知道,南宫奇那个姐姐多大?”
“这个……”江楼月皱眉,“水云没查到,南宫奇对那个姐姐保护的紧,据说除了心腹的人,一般人甚至都见不到他姐姐。”
“我还知道,他姐姐的身体不好,有专门的大夫帮他姐姐看病,也是直接住在天仙阁寸步不离的。”
“至于年龄么……”
谢尧说:“你猜一猜。”
江楼月想了想,“这怎么猜,有的姐弟或许是双生,姐姐和弟弟一样大,也有的姐弟,中间隔了好几个兄弟姐妹,也许差了几十岁。”
谢尧也不吊着,直说道:“南宫奇今年二十六岁,他姐姐今年四十岁。”
“差了十四岁。”江楼月点点头,“那也没什么啊。”
谢尧沉默片刻,说:“如果真的是亲姐弟,那就没什么,但他们并非亲姐弟。”
“……”江楼月愣了愣,错愕地看着谢尧,心里乱七八糟冒出许多的想法来,其中有一个想法尤为突兀,她迟疑地说道:“难道,难道……南宫奇喜欢他、姐姐?”
她并非空穴来风胡乱说话。
而是前世就有过类似传言。
那时候,谢流云上位,扩充军备武装军队,要从贡城
购买铠甲和兵器,便送了谢芳菲来嫁给了南宫奇,做城主夫人。
谢芳菲到贡城之后,朝廷的确得到了一大批的战甲和兵器。
但好景不长,大约半年时间过去,京中忽然收到消息,谢芳菲在贡城出了事——因为冲撞了南宫奇的姐姐,所以出了意外惨死。
谢芳菲身边的贴身婢女逃了回去,江楼月曾有幸见过,那婢女说,谢芳菲是被南宫奇亲手杀掉的。
起因的确就是南宫奇的姐姐。
那婢女还告诉江楼月一些,关于南宫奇和他姐姐的一些事情。
贡城暗处早有流言,说他们姐弟之间暧昧不清。
因此,江楼月这会儿才有了这个猜想。
然而这个猜想从脑海之中一闪而过,江楼月率先想到的是金小小。
如果南宫奇真的和他姐姐不清不楚,那金小小和南宫奇势必是不可能了,这事情要如何收场!?
谢尧却摇了摇头:“不是。”
江楼月暗暗松了口气,说道:“那是怎么回事?不是亲姐弟,你又与我提年龄。”
“是……”谢尧沉默了一下,说:“他的那个姐姐,其实就是他母亲。”
“啊?!”
江楼月直接呆住,都结巴了:“他母亲——
他、那怎么又说是他姐姐?!”
“天仙阁那位,是位异域的美人,十三岁的时候经过贡城外的戈壁,被当初的贡城城主看上,强抢回来,怀了孕。”
“原来的贡城城主十分的残暴,对那美人也残忍。”
“贡城城主占据铁矿,财大气粗,身边也不缺美女,对南宫奇的母亲在一段新鲜感之后便开始不闻不问,南宫奇出生后,他母亲就疯了。”
“南宫奇小时候身世坎坷,为人性格也隐忍而阴沉,他一直蛰伏,到了十五岁的那年,杀掉老城主,坐上城主之位,然后以非常残忍的手段,剪除整个贡城的异己,把母亲护卫在自己的羽翼下。”
“……什……什么?”江楼月惊呆了。
杀了老城主。
老城主是他父亲啊。
谢尧说:“你没听错,贡城以前的城主,是南宫奇亲手杀的。”
“九宫当初想要和贡城攀上交情,但那老城主贪心不足,后来,金伯只得退而求其次,帮助南宫奇夺得城主之位。”
“这也是为什么这几年来,贡城对我们有求必应的缘故。”
“有的人就是有银子,贡城也未必做他们的生意。”
江楼月缓缓点头,“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