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谢尧点点头,说道:“培育百花的地方,等过两日,天气如果一直这么好,我带你去那里玩儿。”
江楼月连连点头,“好!”
忽然,江楼月又问:“既然有百花庄,那为什么海棠放在这里,都放在那里一起照看不好吗?”
玫瑰是因为谢尧的母亲喜欢,当然是不同的。
海棠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谢尧沉默片刻,说:“你还记得不记得,你那时候打了我一巴掌。”
“嗯?”
江楼月立即站起身来,大喊冤枉:“胡说,我什么时候——”
谢尧默默看着她,“为了你母亲的事情。”
“……”
江楼月语塞,讪讪道:“都过去多久了,我那时候也是急坏了,你什么都不跟我说,还捆我……都过去了啊,你怎么翻旧账。”
谢尧又说,“我哪儿翻旧账,我的话没说完。”
江楼月抿唇说:“那你说啊。”
谢尧便说道:“我当时也生了气,不是有段时间不理你吗?然后……你送了许多海棠花来,我想着你应该是喜欢那些的,所以让人在这里也种了一园子的海棠。”
“百花庄虽然美,到底是有些远的,来去得两三日呢,你想看,岂不是还得花时间过去。”
江楼月愣愣地说:“为我啊,你——阿尧,你的心思也太细腻了,海棠花的事情都过去多久了,你竟然还记得。”
“你的所有事情我都记得。”谢尧唇角微勾:“感动吗?”
“……”江楼月抿唇看着谢尧,说不感动是假的。
这家伙,现在怎么这么懂得戳人心窝子?
谢尧把她拉到自己面前来,含笑说道:“那叫声相公来听听。”
江楼月无言地看着他,什么鬼称呼。
谢尧等了半晌,叹气道:“看来你也没多感动,走吧,接着转,接着看。”
“……”江楼月低声说:“你怎么忽然喜欢这种称呼了?”
“我一直喜欢,不是忽然喜欢的。”谢尧一本正经道:“以前没成亲,喜欢也不能让你喊,现在成亲了,另当别论,可没想到你这么难受,当我没说。”
话落,谢尧拉着她要走。
江楼月咬了咬唇。
他真的很好很好,值得自己的任何回应。
自己是不是太冷漠,太矫情,太……太不识时务了?
一个称呼嘛。
江楼月赶紧把他拽回来,踮着脚在他耳边唤了一声。
谢尧挑眉:“没听清。”
江楼月切齿道:“相公!”
“在呢。”谢尧朗声笑了起来,“我都听到
你磨牙的声音了,想是要咬人。”
“……”江楼月无语地瞪了他一眼,“走啦,再去看看武馆嘛!”
“好。”
谢尧笑着应了,心情十分畅快。
今日,就带了江楼月转遍了宅子的大小角落。
除了海棠花那儿,便是武馆待得时间比较久。
那里有十八般兵器,还有梅花桩,箭靶,地方还很大。
两人一时兴起,拿了剑还比划了一场。
晚上回去的时候,江楼月累的趴在床榻上不想动,“阿尧,这宅子好大,自己家走一圈竟然能累成这样,也是少见了。”
谢尧温声笑:“大点方便,以后如果你爹娘和姐姐过来的话,也可以一起住。”
“当然了,前提是他们愿意来。”
江楼月歪头想了想,“也不知道爹爹是什么想法,估计得等娘亲生产然后再做打算。”
“嗯。”
谢尧应了一声,上前来说:“就寝了。”
“哦。”
江楼月朝里滚了一圈,把外侧让给谢尧。
谢尧上了床榻后,顺其自然地凑了过来,把手伸向她的中衣系带。
江楼月赶紧抓着他的手:“不折腾了吧,我还不舒服。”
“真的吗?”
谢尧看着她的眼睛,缓缓说道:“那好,叫相公。”
“……
”江楼月无言以对,玩上瘾了是不是?
“不叫?”谢尧挑眉,“看来也不是那么不舒服。”
“……”
江楼月现在有点怕他旺盛的精力。
明日还想去别处看看,可不想一天到晚赖在床上爬不起身来。
形势比人强啊,江楼月很快认命地喊了一声:“相公!”
“嗯。”谢尧答应了一声,说:“睡吧。”
竟然真的放过她了,只是轻轻揽着她。
江楼月心里惴惴不安,深怕他反悔,再来折腾,还小心戒备的撑着精神等了好一阵子呢。
然而,等她撑不住睡过去的时候,谢尧都是规规矩矩的。
江楼月心想,“相公”这称呼,感觉很有用的样子。
第二日一起身,江楼月就嚷着要去百花庄看看。
谢尧自然顺着她,还问道:“想骑马还是坐车?”
“嗯……”江楼月想了想,“骑马吧,我一路从汾阳到这里都是坐车,现在不想坐车了。”
“好。”
谢尧便吩咐扶桑把两人的坐起准备好。
换好衣裳之后,江楼月和谢尧一起骑着马往百花庄的路上走。
睢阳的街道很宽,主街的街道旁有许多摆摊子的小贩,那摊子上的东西,也看起来琳琅满目,十分闪眼。
江楼月和谢
尧走的很慢,一路走马看花,出城的时候,竟然已经晌午了。
江楼月喃喃说道:“照着咱们这个速度,恐怕到百花庄都得三天,看一阵子百花,再回来,那半个月过去了呢。”
“左右也无事,游山玩水没什么不好的。”
此时一行人在树下休息,谢尧背靠着树干,曲着膝,单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打着折扇。
那动作随性潇洒,十分的好看。
这条路上,不知为何有不少妙龄女子来去。
那眼睛就忍不住缠在了谢尧的身上,一路看着,都走过去好一段距离了,还在回头看。
江楼月有些不爽,一把扯了他的扇子下来,挡在他的脸上。
“怎么了?”谢尧挑眉看她。
江楼月说:“我们坐马车。”
“……”谢尧想了想,失笑道:“发酸了,难得,你不是不吃这个醋吗?”
“你这副样子,我哪控制的了自己不吃醋?”江楼月理所当然地说道:“要是路上的男人都盯着我看,你能不酸?”
“嗯。”
谢尧仔细想了想,“他们不敢。”
“啊?”江楼月疑惑,“你说什么?”
谢尧说:“这些年,你身边也有不少男子,我看那些人,制得住你的基本不存在,全部是被你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