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月哼道:“也不想想我是什么人,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就算你真的当了皇帝,后宫里也绝对容不得别人来分一杯羹!”
谢尧失笑:“你好霸道,声音还好大。”
江楼月心说:这是心里话,也是说给那些人知道的。
两世权利窝里面滚了一圈,大家都在想什么,她能不知道?
话虽然说的直白不好听,但却都是大实话。
也的确戳中了一些老臣的心窝子。
谁还没点私心啊。
“不过——”谢尧将她的手拉着,把她揽了过来:“我还是喜欢你霸道些,不然,我不好说什么,你也不来帮我说,那我真是难受死了。”
“嗯。”
江楼月点点头,乖乖靠着他,“先吃东西,我陪你。”
“好啊。”
水云和水若动作很快,马上就送了食物过来。
这个时辰,都快要用晚膳了,江楼月也饿了,陪着谢尧安安静静吃了一顿饭,等到吃饱喝足,扶桑又出现在了门外,欲言又止。
江楼月问:“又怎么了?他们又来了?”
扶桑讪讪道:“……是。”
江楼月觉得头大:“这些人真是执着啊。”
“怎么办?”扶桑视线转向谢尧,问道:“
那几位大人说,一定要见到殿下,如果见不到,他们就在月华阁前不走了。”
谢尧也有些头疼,不过很快就拿了主意:“那就不要理他们。”
话音一落,他拉着江楼月起了身,上楼去了。
江楼月一愣,说道:“就这么他们撂着,是不是不太好?”
“没什么不好的,我烦了。”到了阁楼二层,谢尧转到了后面的回廊上去,一把揽住江楼月的腰,竟然就那么一跃而下。
江楼月吓了一跳,赶紧把他的手臂抓住。
“掉不下去的,别怕。”谢尧笑了一声,几个起落,竟是以轻功跃出了宸王府,不过片刻时间,落到了兰月阁的院子里。
等上了楼进了房间,江楼月才反应过来:“我们……就这么回来?!”
“那不然呢,和他们讨论什么时候登基?”
谢尧懒懒地躺到了床榻上去,那样子,懒散随性,一只脚还曲了起来,哪儿又下午那会儿在月华阁的端正贵气。
“……”
江楼月默了默,“如果让他们看到你这副样子,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追着让你当皇帝。”
“估计还是会。”谢尧嘀咕道:“他们现在没人选……宗室子大都不成
器。”
江楼月低头想了想自己知道的宗世子,的确都不怎么样,多是纨绔子弟,让那些人当了皇帝,这本来就是个烂摊子,只怕更破烂的收拾不起来了。
江楼月忽然凑上前去,伏在谢尧身前:“那怎么办?不然把谢景晗找回来?”
“你觉得他行?”谢尧挑眉,看着江楼月。
江楼月摇头:“不行。”
“那你提他。”谢尧把玩着她的头发。
江楼月嘀咕道:“我这不是想着,咱们怎么脱身嘛?这可不是好地方,待得时间久了,你不想上去,都由不得你。”
“我知道。”谢尧淡淡说道:“我在等人。”
“等谁?”
“等一个能来接手这个烂摊子的人。”谢尧的手指卷着江楼月的头发,一圈又一圈,拉到自己鼻尖前嗅了嗅。
江楼月追问:“说的到底是谁?!”
谢尧却忽然说道:“挺香的,好像是玫瑰,这个味道我喜欢。”
江楼月没好气,捶了他肩膀一下:“你别岔开话题,问你正事呢!”
“这也是正事啊。”谢尧无奈,“你手可重了,别捶我,疼。”
“……”江楼月真是无言以对。
疼个鬼!
根本就没用力气,他
什么时候这么娇弱了?
谢尧又问:“成亲的话,你想怎么成?”
江楼月就给愣了一下,“这个……我没想过啊。”
谢尧说:“那现在想。”
江楼月皱了皱眉,“这怎么想,我……我也是第一次啊。”
“哦,第一次。”谢尧挑起眉毛,“真的吗?”
“……”江楼月缩了缩脑袋,没敢看他。
这事儿好像不是第一次,前世他们是成过亲的,但是自己当时异常愤怒,拜堂拜的极其不甘愿,当晚还把新房砸了个稀烂,拿着剑指着谢尧,叫他滚蛋,不得靠近自己。
谢尧淡淡说道:“看来你想起什么了。”
“阿尧啊……”江楼月小心地看着他,赔笑道:“咱们都这么好了,以前的旧账就不要翻了吧。”
“我当时蠢嘛,年少无知。”
“有眼不识金镶玉,把珍珠当鱼目了。”
“好,不翻旧账。”谢尧含笑,捏着江楼月的下巴:“那成亲怎么成法,你交给你想了,好好想,想不到的话,去了解一下旁人都怎么成亲。”
“行,没问题!”
江楼月立即答应了。
“我累了,睡觉吧。”谢尧半支起身子,把外衣宽了,踢了云靴,随
手把江楼月额上的额饰也给摘了丢去一旁,便揽着江楼月闭上了眼睛。
江楼月心虚的不得了,当然不好说什么。
等意识到,自己还没问出,他等什么,还有秦朝云的事情也没说的时候,谢尧都睡着了!
江楼月心里忽然犯嘀咕,这家伙是不是故意岔开话题不想说啊?
“喂——”她有些不爽快,就想去将他推醒了。
可一抬头,却见谢尧眼下暗影重重,就想起,最近他真是累的够呛,每日两三个时辰睡眠都不到,还得应付那些个老臣。
心里一软,又舍不得闹醒他了。
江楼月思忖着,等明儿醒了再问他好了!
于是,江楼月也闭目睡了过去。
最近她一直都是歇着,不累,睡得也不沉。
第二日天没亮,谢尧起身的时候,江楼月便也醒了。
谢尧坐在床前套靴子,转眸看了她一眼,笑道:“再睡会儿。”
江楼月趴在床上看着,忽然问:“为什么不让人服侍你更衣?”
“嗯?”谢尧挑眉:“怎么了,我一定得让旁人帮我穿衣服才行吗?”
“也不是……就是觉得奇怪,我记得以前是有人服侍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便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