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危险……”江楼月下意识便开口。
王泽娇弱的很,还不知道城楼上会发生什么呢。
王泽笑道:“我会小心的。”
顿了顿,王泽又说:“最近这几个月,表哥随军可坚强了不少,会照顾自己呢,我只是去看个热闹罢了。”
“那、那行吧,我安排一下。”
江楼月看他坚持,只好应下了。
不过城楼那个位置是城防关键,一般人不可能随便放上去,王泽想要上去,她还得提前和江护打招呼。
“多谢表妹。”王泽笑应了一声,便告辞离开了。
谢尧走上前来,“单独与你爹爹说了什么?”
“我明日破阵也去。”江楼月认真道:“要了一个方队,不过看父亲那眼神,估计不会给我要紧位置的方队。”
谢尧便笑了起来:“被自己爹爹怀疑能力的感觉怎么样?”
江楼月深吸一口气,眨了眨眼睛,“其实……嗯,还不错。”
其实武安侯拦她,何尝只单单是怀疑能力,更多的也是担心吧,他一个人支撑惯了,就算再找人帮他来撑,也绝对想不到女儿身上。
女儿和夫人与他来说,一向只是需要护卫的弱小。
江楼月心中有些感慨,也不想去想太多,垂眸说:“我去准备。”
“嗯。”
谢尧轻应
了一声,目送江楼月离开之后,才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
第二日一早,营中四更开始做饭。
江楼月精神振奋,起的很早。
她先吩咐罗风找几个人,帮着护卫王泽,又专门去找了江护,表达了王泽也要上城楼观阵的意思。
江护自然没有二话就应下了。
辰时到,三军和各方队将领全部到位,武安侯也上到了城楼之上。
咯吱一声,城门大开,所有方队依次奔了出去,形成了两军对垒之势。
武安侯冲着战鼓一侧的鼓手比了个手势。
轰隆!
战鼓敲响,又沉又重。
右翼要缠住阵法尾端的方队先冲了出去,接着是左翼。
战鼓再响,蔡威和徐少俊带人入阵攻向天机位置,其余方队掠阵支援。
武安侯拿来瞭望镜往下细看。
江楼月带的便是那左翼尾端的方队,一冲入阵中,直接撕开了一道口子,尾巴上的数百柔然人被撕的掉了队,陷入混乱,已经无法首尾相合,去支援天机。
左翼的天机是那个戴面甲的将军,徐少俊如今已经冲到了天机位置,和那戴面甲的将军交锋起来。
蔡威此时在右翼。
右翼尾端方队是江承乾带着,凶猛的很,一入阵也撕扯了那些柔然人措手不及。
蔡威和敌方的第一勇士
拓森对上了。
两人的兵器大开大合,而且都是臂力超强的猛将,兵器相接的时候发出刺耳的嘎吱之声,其余的散将小兵全都无法靠近。
拓森大喝一声,朝着蔡威脖子上划了一刀。
蔡威往马鞍后一仰倒,勉强躲过,侧身挂与马背之上,反手朝着那拓森便是一枪刺去。
这两人势均力敌,不分上下,但只蔡威一人缠住他,便能让他无法往其他地方支援,阵法的威力也大。大减弱。
另外一边,江楼月已经将尾巴上的那一拨柔然人打的溃散,见徐少俊应对那面甲将军似有些吃力,策马奔去襄助。
那面甲将军使双锤,功夫之高,不在蔡威之下。
江楼月在马鞍上一点足尖,整个人飞一跃而起,朝着那将军刺了一枪。
而她这一枪,并未达到与其效果。
枪刚到那将军的马前,就被那面甲将军反手一锤直接击退。
那一锤力拔山兮,震的江楼月手上的梨花枪差点脱手,心中亦是大吃一惊。
如此劲道,竟比蔡威还要猛上三分,怪不得徐少俊应对的如此吃力。
江楼月猛然反应,梨花枪柱地借力,翻身跃上了雪月的马背,咔咔两声,把枪收起别在腰后,嗖一声甩出腰间软鞭,朝着那人攻击而去。
她与徐少俊
一左一右,夹击那面甲将军。
在两人夹击之下,那面甲将军应对的有些吃力,但依然可以勉强支撑。
江楼月皱眉看着那面甲将军,在攻击的同时视线分神扫过周围各处,只觉一个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
面甲。
面甲这种东西,是重甲铁骑的装备。
只是柔然人彪悍的很,在力量上碾压庆人,他们组的铁骑,对铠甲的需求程度比庆人要低的多。
一般是不用面甲的。
此时周围的其余柔然骑兵也没有戴面甲。
这个人为什么戴?
以他的功夫,以一当百不在话下,带着面甲这东西实在是多余,而且还有点妨碍发挥。
毕竟,面甲太厚,与呼吸还是有影响的。
为什么戴面甲……
江楼月的心中,有什么快速闪过,她当机立断,软鞭直接挥向了那人的脑袋。
接下来的招式全部朝着那人的脖子以上攻击。
徐少俊十分聪明,从旁侧应,攻击面甲将军的下盘。
两人夹击,让那将军十分吃力。
铮!
江楼月找到机会,鞭尾直接就将那人的面甲扫的掉了下来。
但她却没来得及看清什么。
那将军飞快将面甲捉住,在关键时刻扣回了自己的脸上去。
不过,这样一来,面前露出空门,江楼月再一鞭扫过
,那人为了躲避攻击,直接跃起翻身,从马上跳了下去。
这边天机溃散,柔然士兵也开始乱了起来。
却在此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惨叫之声,却是那举旗位置隐匿了无数弓箭手,箭雨飞射,让人无法靠近。
面甲将军趁着这个空隙,就要翻身上马。
战场之上,马匹对于将军的重要性,甚至比战友更重要。
这人马上功夫了得,自然不能给他翻上而上的机会!
江楼月眼底寒光闪过,鞭子直接穿透马脖子,一扯,将那战马撕成了两半。
在此时,江承乾已经破了右翼的尾端,朝着这边冲来襄助。
那举旗位置的弓箭一轮之后暂时停歇,被赶来的江承乾一刀斩下,直接裂成了两半。
如此,阵法彻底溃散。
江楼月几人带的方队,将整个长阵分成了七八塅,无法回合。
任凭你再勇猛的柔然武士,也如无头苍蝇一样乱冲乱撞,陷入被动抵抗。
拓森气的脸色铁青,大喝一声道:“撤——”
但此时他们多人陷入阵中,如何撤法?好多士兵已经被泸州方面的方队给困住了。
城楼之声,武安侯面露惊喜。
他看着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江楼月,慨叹道:“小丫头长大了。”
“是啊。”一旁江护也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