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忽的一声破风声响,鞭子准确无误地扫到了傅南香的手腕上。
傅南香赶忙反应,却依然被鞭子扯住了手腕。
江楼月这边用力一拉,直接把傅南香甩飞了出去,砰一声掉到了不远处的塔台上,噗的喷出一口血来。
“怎么过来了?”谢尧回过头来,有些意外。
江楼月足尖一点,稳稳落到了谢尧面前,一把就把谢尧拦在自己身后。
谢尧看她这护卫的动作,给愣住了。
“咳——”傅南香这一摔伤的不轻,直接爬不起来了,瞪着江楼月的眼神又震惊又愤怒:“你、你是谁?!”
“你手上拿的是暗器吧?”江楼月冷冷说:“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军营对他动手,信不信我废了你手脚——”
“臭丫头!”傅南香啐了一口,缓了这片刻总算爬起来了,那目光冷的像是要吃人:“你是谁?我与宸王殿下在此约会,关你屁事?!”
“约——”
江楼月错愕,敢情是来肖想谢尧的!
江楼月给听笑了,好整以暇地说道:“你确定你们是在约会,不是你单方面骗他出来的?”
傅南香脸色涨红,恼羞成怒道:“那与你有什么干系?识相的赶紧滚开,否则别怪我不
客气!”
她方才都已经鼓足勇气,借由傅南擎的名义,快将礼物递到宸王手上了,却忽然冒出这么个煞风景的臭丫头来!
而且,她在营中一向是众星捧月的存在,便是和人对手过招,那些汉子都让着她,这几年来,她永远处在上风,从未如此狼狈过。
尤其此时还在谢尧面前,这般丢脸……那份羞恼就越来越浓,浓的她忍不住扶上了腰间的剑柄,眼底杀意纵横。
江楼月看到了她那个动作,挑衅道:“你想与我动手?好啊,你要能赢了我,我与你赔礼道歉,立马走人!”
“这可是你说的——”傅南香冷笑了一声,那剑铮的一声出了鞘,直接朝着江楼月刺了过来。
江楼月手一按玄月的鞭柄,长鞭变成了宝剑,与那傅南香交起手来。
站在原地的谢尧无奈的笑了,心里有些乐,竟也什么都没说,还往一旁迈了两步,看热闹去了。
江楼月这会儿有点醋。
她是个占有欲极强的人,既然和谢尧定了感情,那便绝对容不得别人肖想。
以前那个宋梨只是摸到了谢尧的脸,她便恨不得要卸掉她的手臂,如今这个傅南香,敢在她眼皮子底下乱撩她的男人,而且还
有前世仇恨,更加不可饶恕。
江楼月的剑是谢尧教的,而江楼月是个好学生,早已学到其中精华,而傅南香,享受着自己众星捧月的日子,学武得来的胜利,基本靠那些汉子们让,根本没什么真材实料。
对付一般的小毛贼还是可以,但和江楼月过招,她差的太多。
江楼月的剑凌冽如风,根本不打算和她浪费时间,一招即过,直接挑飞了傅南香手上的剑。
傅南香大惊,直接朝着江楼月发射了一枚袖箭。
江楼月的手腕一折,只听叮的一声,袖箭被剑刃击飞,她却没有上前继续进攻,而是后退了半个身位。
傅南香见自己引以为傲的武艺和袖箭没有讨到半分便宜,恼羞成怒,抬脚朝着江楼月踹了过去。
那鞋底上带着利刃,是直接朝着江楼月脖子上飞来。
这个傅南香,和胡八重一样,下手如此狠毒,是想要她的命。
江楼月冷笑一声,鞭子忽然缠住傅南香的脚腕一扯,拖着她将人甩到了不远处的木架子上,直接挂着单脚吊了起来!
那绝对是个极难看的姿势。
江楼月走上前去,直接去拆解傅南香的腰带。
傅南香大惊,用自己残余的力道去阻止,被
江楼月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傅南香浑身僵冷地瞪着江楼月骂:“臭丫头!你想干什么?你给我滚开、滚开——宸王殿下、宸王殿下,快救救我——我真的有紧急军务要与你商议,宸王殿下——”
此时,她只能向不远处的谢尧求救。
谢尧无动于衷,别开了脸。
江楼月在傅南香的咒骂和尖叫声中拆下了她的腰带,代替自己的鞭子,把傅南香吊了起来。
江楼月的冷静,与傅南香的惊怒,形成了鲜明对比。
“你、你到底是谁?!”
“我么,是他的未婚妻。”江楼月缓缓蹲下身子,就在傅南香面前,“下次肖想别人之前,先打听清楚,人家是不是名花有主。”
“你是江楼月——”傅南香的眼底,忽然露出妒恨之色。
她当然知道江楼月这个人。
英姿郡主,云骑将军,宸王的未婚妻!
只是她被人捧着惯了,心也飞到了天上去,想着傅南擎制衡武安侯,是连武安侯都不看在眼中的,傅南香又怎么可能把江楼月看在眼中。
这对父女,迟早要被弄死在营中——
但如今这江楼月竟然如此凶狠!
江楼月微笑:“幸会啊,傅小姐。”
傅南香因为倒吊本就
充血涨红的脸直接成了猪肝色,羞愤交加,恨不得杀人!
“你敢这么欺辱我,我哥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
“都多大人了,打架打不赢,还找哥哥来撑腰……”江楼月没有温度地笑了一声,“等着就等着,我还怕他不成?”
江楼月缓缓站起身来,舒了口气,“哎,晚上的风很冷啊,傅小姐一个人在这享受吧,我就不陪了。”
话落,江楼月直接在傅南香喉间一点,转身跃起,稳稳的落到了谢尧身边。
“高兴了?”谢尧笑着上前,把掀起自己大氅把江楼月揽了进来:“知道冷还穿的这么单薄。”
“唔……我想着咱们的帐篷里的很近呀,几步路就到了……人家说商议军务你就出来,你什么时候这么好骗了?”
两人缓缓远去,江楼月的声音在夜风之中悠悠传来,还有谢尧略带宠溺的笑声。
傅南香倒掉在那儿,没了腰带的捆绑,衣襟已经开始朝两边散开。
她想尖叫求救,但她根本喊不出声音来,只能感觉夜里的冷风不断灌顶而过。
她忽然如坠入冰窖一般冷的发抖。
明日一早营中训练才会有人来这校场,她这副样子——
江楼月这、这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