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后的江楼月无语片刻。
这辛罗依,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前世就把自己的身体利用的淋漓尽致,今生亦然。
看来,这两人要狼狈为奸了。
不远处,一队府兵朝着这边巡视过来,江楼月闪身进到了假山山洞之中,暗中却忽然伸出一只手,扯住她的手腕将她一拉。
江楼月微惊,抬手就给了那人一掌。
那人却反应迅猛握住她另外一只手腕,不轻不重的扭住,一个翻身,将她困在假山石壁上。
鼻息之间,是玫瑰混合着药草的香气……是谢尧?!
谢尧的声音果然响了起来:“干什么,下手这么狠,想谋杀亲夫?”
“……”江楼月无语半晌,“谁要你鬼鬼祟祟在后面。”还有,什么亲夫,八字还没一撇。
谢尧哼笑:“还不知道是谁鬼鬼祟祟呢,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种听人墙角的坏习惯,嗯?”
“我只是跟过来看看她耍什么花样,哪想到……”江楼月默了默,“这两人也是不讲究,青天白日的,没个避讳。”
“人家避讳了,在书房,没在外面。”
江楼月白了他一眼,“松开。”
谢尧双手一松,后退一步,倚
靠在另外一面的山壁上,轻声问:“捏疼了?”
“没……”江楼月打量了谢尧一会儿,“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这种场合你不会来呢。”
“来凑个热闹。”谢尧顿了顿,问:“都听到什么了?”
“没说几句话呢,就……那样了。”江楼月脸上讪讪的,“不过她刚才还和谢芳菲一起算计我来着,如今又和太子厮混到了一起去,只怕要借着太子的手来对付我了。”
谢尧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一个谢景鸿罢了,不怕。”
“嗯。”江楼月点头。
她当然不怕。
事实上,她已经想到了一个万全的应对之计。
和谢尧分开之后,她回到了宴席之中,坐在了王氏的身旁。王氏见她回来,也暗暗松了口气。
乘着孟侧妃招呼其他夫人,王氏去把江逸雪拉了过来,另一手又拉着江楼月,温声说:“你们姐妹俩好好说说话,有什么别扭,疙瘩,都往开了说,别拧着了,也别让我担心了好不好?”
江楼月含笑道:“好。”
江逸雪却脸色僵硬。
王氏安抚地拍了拍江逸雪的手,轻声说:“乖孩子,楼儿现在稳重不少,你与她聊聊便知道
了。”说罢,投给江逸雪一个安慰的表情,往一边逗弄孩子去了。
江逸雪:“……”
江楼月挂着没有温度的笑容,缓缓道:“表姐,初为人母的心情怎么样?不如与我说说?”
“江楼月!”江逸雪冷冷开口:“何必装模作样,从你逼我穿凤凰火将我推进太子府的那天开始,我们之间就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
“别啊,我们之间能说的事情还多着呢。”江楼月冷笑:“比如,大佛寺后的那些流言到底怎么出来的;比如,你是怎么进的长春宫,怎么上的太子殿下的榻;比如,你是怎么把蛊算计到了我母亲的身上,让她神智失常,像变了个人一样——”
随着江楼月没说出一句话,江逸雪的脸色就僵硬一分,她神色紧张,瞪着江楼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装傻么?既然敢做,怎么就不敢承认呢?”江楼月微微一笑,语出惊人:“这孩子不是你生的吧?”
“江楼月!”
江逸雪大吃一惊,低喊出声,瞬间引来许多人的视线。
此时江逸雪是背对着大家的,而江楼月面带微笑,看着不像是在闹别扭的样子,众人便又转
过视线。
江楼月微笑:“别大喊大叫的,别人以为我欺负你呢。”
江逸雪全身僵硬如石:“我跟你早就没了往日的情分,你再说什么都没用,今日要不是看在姨母的份上,我连半句话都懒得和你说,以后我们也不要再见面了!”
“别啊,我们是表姐妹,怎么可能不见面呢?”江楼月轻轻握住她的手:“我们还是要见面的,那孩子,我可很喜欢呢。”
看着江楼月“友好”的笑容,江逸雪背脊发凉,她用力从江楼月手中抽会自己的手,转身仓皇离去。
她的心里,早已经七上八下。
知道那件事情的人都死了,都死了啊。孕妇,伺候的人,送饭的人,大夫,全都死了!
为什么江楼月还知道,为什么?!
“雪夫人,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孟侧妃的声音响了起来,顺带着也让其余人的视线全都扫了过来。
众人暗忖,难不成江楼月又欺负了江逸雪么?可是方才看的时候,江楼月明明带着微笑十分客气。
江逸雪勉强露出个笑容来:“我……妾身有些……不适……许是昨晚没睡好。”
“原来是这样,你照顾小殿下辛苦,
可别累坏了身子,去休息吧。”
“是。”
江逸雪福了福身便退下了。
王氏快步到了江楼月面前,皱眉问:“你们怎么了?逸雪看起来像是吓到了,你吓唬她了?”
“哪有?”江楼月露出个无辜的表情:“我只说,我很喜欢那孩子,以后可以常来看看,估计她是真的不舒服吧。”
王氏将信将疑,但看江楼月脸上的确一派和气,也便信了,心中又着急起江逸雪来。
她的小库房里还有许多补气养血的药材,等回去就吩咐人送来给江逸雪。生孩子啊,鬼门关前走一早,必定损耗了本元,得好好补补才行。
太子府书房
谢景鸿慢条斯理的系好腰带,转过身,看着蜷缩在榻上的辛罗依,眼神依旧火热。
真没想到,这个柔然公主如此……妖娆,滋味甚好。
辛罗依藕臂半露在薄毯外面,媚眼如丝:“殿下看什么?刚才看的还不够吗?”
谢景鸿哈哈大笑:“本宫与公主相识这么久,从未见过公主这样,如何看得够?”
“殿下无赖。”辛罗依娇嗔了谢景鸿一样,就那么起身,当着谢景鸿的面穿戴妥当,让谢景鸿又是一番血脉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