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晏侍郎岂不是就能跟从前一样,在工部上任?"
苏棠梨给白屹洵香熏衣服,就说起晏珺砚的事情,"只是,即便能在工部当任,女子的身份,还是难以办事,被一个两个人排斥,还好应对,可却是被满朝文武百官都排斥,那就难立足。"
"满朝文武百官,也不包括我们几人。",白屹洵笑着走来,看向苏棠梨说,"而且,朝中还有任明雪,她也是女子,虽然不会上朝,但手上的兵权却是实打实的。"
苏棠梨听着,见白屹洵接过香薰,要自己来熏,便笑着坐在一旁,在书上,女主要晚很多才以女子的身份上朝为官。
但这会儿,女主的依仗,任明雪也掌兵权,所以情况是相似的,只是时间提前了。
这也是好事,往后入朝为官的女子,只会是多的。
那大长公主作为女子,又怎么会不送几位女子当官。
"确实会。",白屹洵整理衣服,闻言,看向苏棠梨说,"大长公主当初杀夫杀子,唯有一个女儿,也就是宁雅郡主,我虽然没有见过,但听说过她会武功,陛下准许女子也能握有兵权,那宁雅郡主必然也会想立军功。"
苏棠梨听着,却是想到了
另一个人,想了想,就和白屹洵说,"夫君可是忘记了,大长公主的外祖家,是百年书香望族的顾家,只是家族出了一位皇后,也便是大长公主的母亲,顾家就隐退,回了晋城。"
"顾家?",白屹洵顿了顿,仔细想了想,有顾家的印象,"晋城的知府,就是顾家的大老爷,顾家在朝为官者,虽然有,但都是小官,却也分布在各州。"
"嗯,虽然是小官,可几乎大周大。大小小的城池,皆有顾家的人,真要联合起来,也是很大的势力。"
苏棠梨点头,见白屹洵想到了顾家,就接着说,"不过这部分势力,可不全是大长公主的,也可以说,只有小部分是大长公主的。顾家当年引退,就是不想掺和皇家的争斗,这是一个家族的睿智所在。"
"所以当年顾家就没有留在京城,帮助大长公主,现在更不会,他们看重的,并非一时的荣华富贵,而是家族长远的继承。"
闻言,白屹洵轻轻挑了挑眉,将衣服放好后,拉着苏棠梨的手,朝着床边走去,躺下来后问。
"夫人对顾家,似乎很了解?"
"也没有啦,我是听雅之八卦来的。",苏棠梨笑着躺在白屹洵的怀
里,和他细语说,"不要小瞧我们姑娘家的八卦哦。"
"那八卦都说了什么?",白屹洵接话,噙着笑问。
"嗯,说是晋城顾家的小姐,顾朝萝,自小聪慧,还帮着顾知府断了好些案子,在晋城可是有美人判官的称号。"
"美人判官?"
"嗯,尤其是前段日子,晋城出了惨案,闹得人心惶惶,就是顾朝萝找到的真凶,这美人判官的名号,更是响亮了。"
"若是这样,刑部应该会收到消息。"
"说不准明天上朝,吏部就会说起这位顾小姐,那她判了这么多案子,总得有个功劳,说不准还能去大理寺或是刑部当官呢。"
苏棠梨说着,就仰头看向白屹洵,同他说,"夫君,你要不要关注一下这位顾小姐。"
"嗯?"
白屹洵一顿,不解问,"关注?"
"顾朝萝的父亲是晋城知府,偏为南边,摄政王的势力也在南边,可现在摄政王一直没有动静,我觉得其中有诈。"
苏棠梨想到书上的情节,就提醒白屹洵说,"顾家在南边隐退了几十年,势力必然不小,若是咱们和顾家搞好关系,那咱们在南边也就有了眼睛,说不准能抓到
摄政王的把柄。"
闻言,白屹洵先是顿了一下,抬眸见苏棠梨压在自己的身上,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不禁弯了嘴角。
伸手抱着她的腰,却是笑着说,"朝堂上的事情,白天再说,现在夜深了,得做该做之事。"
苏棠梨一怔,正要想夜深该做之事是什么,就感觉身体旋转了一下,就被白屹洵反压上来,唇瓣动了动,声音没有发出来,就被吻住。
也知道该做之事是什么。
次日,苏棠梨懒懒地起床,还未睁眼,就下意识朝着床边摸了摸,原以为是空空,却是软软的,还吓了她一跳。
这个时辰,白屹洵应该早就上朝了,怎么还会摸到软软的一块?
忽然听到嘿嘿地一声,苏棠梨不禁嘴角上扬,转头看过去,就瞧着甜美稚嫩的脸庞贴近,轻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庞,笑着问。
"什么时候进来的呀?"
"嘿嘿,娘亲小懒虫,我都躺了半个时辰了,不见娘亲醒。"
"娘亲才不是小懒虫呢,是你爹爹昨夜让娘亲受累了。"
苏棠梨伸了个拦腰,就坐起来,见女儿笑嘻嘻在床上翻来翻去,便笑着陪着她闹了一会儿,含笑问。
"绵绵
今天怎么没有跟曾爷爷习武?"
"曾爷爷说,要去皇宫,等午膳过后再习武。"
绵绵奶声奶气地说着,见娘亲去换衣服,就起来朝着梳妆台走去,帮着娘亲选首饰。
等娘亲出来了,笑嘻嘻地递过去,"今天爹爹佩戴了蓝色的玉冠,娘亲就带着蓝色的发簪和耳坠。"
"真乖。"
苏棠梨笑着接过,简单挽了发型,就戴上首饰,扑了点胭脂水粉,瞧着妆容得当,就伸手牵着绵绵出去。
这会儿姜氏已经做好了早点,见她们来了,笑着说。
"今天蒸了肉包子,还有肉糕,快过来吃。"
"阿镜呢?这小家伙哪里去了?"
"温叔叔今天早上来了,带着弟弟回温奶奶的家里了。"
绵绵吃着肉包子,看向苏棠梨说,"温叔叔说,温奶奶要抱孩子,我太可爱了,怕温奶奶越抱越喜欢,就带着弟弟去,谁让弟弟谁都不理睬,温奶奶觉得无趣,就会送回来了。"
闻言,苏棠梨忍俊不禁,想到自小就高冷的儿子,又有些头疼,这孩子,到底是随了谁?
她这么活泼可爱,白屹洵也温润如玉,他们的儿子怎么会是清冷型的?哪里出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