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听着,朝着晏珺砚看过去,察觉到她很在意这个问题,倒是顿了一下,也没有静思多久,只是噙着笑说。
"即便朕准许了,又有多少女子能做到?南越国跟大周不同,南越国的开国皇帝就是女子,且一直到现在,南越国就没有男子为帝。"
"而且南越国的历代女帝,皆是文韬武略样样出色,就没有羸弱的女帝,南越国至今,都位居强国。"
"可其他的国家,皆是男子称臣,所以南越国的女帝却是能越过其他国家,足以可见,南越女帝的强大。"
"因此在南越国,提起女子,百姓也都是敬重的,那么女子能入朝堂,就没有议论声。"
"反而是男子,但凡弱一点,都入不了朝堂,因为能胜任这个职位的,大有女子在。因此,在南越国的朝堂上,能留下来的男子,皆是极为出色的。"
话落,陛下见他们都静思了,就问,"你们觉得南越国的女子,是天资聪颖,天生就比其他国家的女子厉害?"
白屹洵听着,瞧陛下看过来,就摇头说,"并非,即便南越国有天资聪颖的女子,也是极少数,但她们能比寻常男子都要出色很多,源于她们有表现自己
的机会。"
"嗯,不错。",温言柒点头,看向陛下说,"南越国也是科举入朝堂,可他们却是准许女子和男子一起科考,同等的机会来竞争。"
"那么有才能的女子,皆能被发现,入朝堂为官。特别是入军营,在力量体型是,女子几乎天生就要弱于男子,但在南越国的军营上,女子的身影却是不少。"
"他们国扬名的女将军也是很多,在战场上,凭的就是真本事,所以长打胜仗的女将军们,便是男子,都十分敬佩。"
"那便没有什么阴谋算计,反而见女子在战场上,都能压过男子。那男子自然是不愿认输的,更加努力地习武,多打胜仗。"
"她强,我也强,所以这就是南越国的国力,为什么一直强于我们,因为在南越国,手握权力的,没有弱者。"
声音一落,白屹洵几人都静静思考着,想说什么,后都没有说。
就听着陛下问,"如果大周也准许女子入科举呢?你们认为,大周会跟南越国一样,在朝为官者,皆是强者?"
"难,不,是很难。",傅休辞摇头,看向陛下说,"南越国是从出现到现在,女子的地位就高。但在我们大周
,别说入科举,女子连出个门,都有诸多拘束。"
"试问,世俗会准许吗?不提世俗,不提朝堂的臣子会反对,就说女子,她们刻在骨子里的三从四德,会轻易就被改变吗?"
"难,这太难了,如果连她们自己都不愿意科举,陛下即便颁布了律法,也不会有多少人去尝试的。"
晏珺砚听着,怔住了很久,不禁拧了拧眉,他们的话太对了,想要在大周,女子可以跟男子一样入朝为官,实在是太难了。
可
"那么陛下呢?若是有这样的女子,也有足够的才能,陛下会用她吗?"
"只要她能扛得住世俗的议论,群臣的排挤对付,朕便会用。",陛下看向晏珺砚,这个答案没有半分迟疑,看向晏珺砚说。
"朕为天子,看重的是大周的江山,只要是有才华者,能助大周的江山社稷,朕有什么不能用的?"
闻言,晏珺砚的心中松了松,看向眼前的帝王,也多了好些敬佩,就听着陛下说。
"朕一直觉得皇后才华横溢,谋略都不输给男子,拘泥在后宫实在是屈才。但皇后自己恪守规矩,朝堂之事,朕不问,她绝不干涉。"
陛
下说着,对皇后也是诸多赞赏,"不过皇后将后宫也是搭理得仅仅有条,有用之人,无论是在朝堂上,还是在后宫,都能发挥自己的本事。"
话落,就看向晏珺砚说,"并非所有女子,都想跟南越国的女子一样,入朝堂为官为将。你问朕,大周的女子能否称臣,朕能说的是,只要有人愿意,朕在位时,就能准许。"
"但愿意之人,会被许多人争对,其中也会有女子,因为她们想安于后宅,可偏偏有人要入朝堂,会彰显她们的黯淡。"
"那个时候,愿意的女子,内心再为强大,可却没有地方容得下她,那内心再为强大又有何用?"
晏珺砚听着,沉默了很久,这也是她为什么一直没有透露身份的原因,便看向陛下说。
"是微臣没有思虑周全。"
"晏爱卿能提出来,已经很不容易,因为能提出让女子为臣之人,可不会太多。"
陛下提了一句,就不继续这个话题,看向白屹洵几人说,"中秋节也要到了,朕就给你们放几天假,回来后,朕可是有事情交给你们。"
话落,却是看向晏珺砚说,"晏爱卿就辛苦些,没有假期放,工部可离不开人。
"
"是。"
晏珺砚倒是习惯了没有假放,只是要将阿娘她们接来京城, 不然往后的中秋前,还是她一个人过。
"中秋节的月亮总是这么圆。"
"嗯,无论是在望城的时候,还是在京城,十五总月圆。"
白屹洵给傅休辞斟酒,看了一边坐着的尹琢玉,也笑着斟酒,后说,"这是尹公子来京城过的第一个中秋,同南越国必然有不同之处,若是有招待不周之处,尹公子尽管提出来。"
"白学士客气了,能受邀请来府上过中秋,已经是莫大的荣幸。",尹琢玉举杯,和他们共饮,浅笑道,"岂会有不周之处。"
白屹洵听着,就笑着继续敬尹琢玉,目光却是朝着苏棠梨她们女子这边看去,见她们围在一起烧烤,说说笑笑的,也是轻笑。
就听着尹琢玉问,"我听说,白学士要去一趟南疆?"
"嗯,差不多六天后启程。",白屹洵点头,看向尹琢玉问,"尹公子怎么忽然提起这个?"
尹琢玉放下酒杯,静默了一会儿,才说,"我在钦天监待了数日,也跟着几位钦天监的大人学了几招,观白学士的面相不太好,若是远行,必有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