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郑跃渊却是愣住了好久,原来小姑姑竟然和母亲说过,他和傅绫之的亲事。
怎么会
"渊儿,我现在真是后悔了。",刺史夫人懊悔,想到现在傅家要面临的处境,更是心慌,又气得很。
"我还当王府郡主,是多么好的亲事,可却是把我们郑家牵连至此。"
"母亲。"
郑跃渊见母亲又哭起来,当即就回神,安抚说,"这门亲事,也是我自己同意的,跟母亲没有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
刺史夫人越想越是后悔,又气着锤自己的心口,"我若是不贪钺亲王府的权势,又怎么会让你娶桑桑郡主。"
"是我一心想让你娶高门贵女,想压二房一头,不然你也不会这么急着和钺亲王府结亲,都是母亲的错。"
郑跃渊听着,伸手抓住刺史夫人的手,安抚了几句,见母亲冷静下来,就想着现在的处境。
就听着母亲气着说,"这门亲事,我们要退掉,算计了我们郑家,还想让我们娶她!"
闻声,郑跃渊的眉心拧了拧,想到了一心一意只有自己的桑桑郡主,眉心拧得更是深了。
却也想到了傅绫之,不禁捏紧了手心了,他着急和跃亲王府
结亲,是因为他动了不该动的心。
不然他害怕自己坚持不住,作为郑家嫡长子,不能太过随心。
而钺亲王府的郡主,是他最好的选择,而且他看得出来,桑桑郡主很喜欢他,那他也会试着相处。
因为这个妻子而他而言,太过合适。
她也说了,会因为习惯,而成为独爱。
所以他在尝试,却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母亲,您这说的什么气话?"
郑晔霖是见母亲又在懊悔,不禁头疼,看向刺史夫人说,"您现在是这么说,再来一次,您还是会让大哥选择亲王府郡主。"
话落,见刺史夫人愣住,更是直接说了,"而且,真退亲了,您会让大哥娶门户低的媳妇?母亲,您不会的,所以,您哭着懊恼,有什么用?"
闻言,刺史夫人更是说不出话来,就听着小儿子又说,"钺亲王府的这门亲,既然我们结了,现在退了,我们的损失更大。"
"而且我们这样被他们算计,钺亲王府不做点什么补偿,我们郑家也要报复回去!仅仅是退亲,当我们郑家是泥土捏的!"
郑跃渊听着弟弟的话,陷入了沉思,可这样,他往后该怎么面对桑桑郡主,不过,这场算计里
,桑桑郡主知道吗?
还是说,她的喜欢,本身也是一场算计?
忽地,他又愣住了,后不禁苦笑,他还是不够喜欢桑桑郡主,不然又如何第一时间,就怀疑她了。
所以,让习惯成为独爱,不是谁都可以的。
"大哥,我们这样被算计,舒大哥知道吗,还是说他也是帮凶!"
郑烨霖很是气愤,哼声说,"这门亲事,舒家可是极力促成的,我看舒家未必不知情!"
闻言,郑跃渊怔住了,随后就看向郑烨霖说,"当务之急,还是想如何及时止损,祖父的年岁也大了,从兵部尚书退下来,也是应该的。但父亲不能离开越州刺史的位置。"
"不然调任到京城,要面临的危机更大,而且越州这边的势力,我们不能丢,不然郑家这次可就元气大伤。"
闻言,郑烨霖的火气也消了大半,想了想,就说,"那得想一个,越州需要父亲这个刺史的主意,这样才能保住刺史这个位置。"
"嗯,你这个思路是对的。"
郑跃渊点头,仔细思索着,却听着弟弟问,"那大哥,你和桑桑郡主的亲事呢,退,还是留着?"
话落,郑烨霖就说,"大哥,虽然退,对郑家的损失很大,但
如果一开始这门亲事,就是算计,那大哥娶了桑桑郡主,也难以和她相处,即便她再喜欢你,大哥,你也会有隔阂的。"
"所以,大哥,现在郑家已经这样了,即便损失再大,也就这样了,但大哥不能再不幸了。"
闻言,郑跃渊陷入了静默,就听着郑烨霖走过来,拍着他的肩膀说,"大哥,你已经背负了郑家,别再逼着自己喜欢不该喜欢的人,不然这一生,太难过了。"
"所以,我支持大哥退亲。"
闻声,刺史夫人却是怔住了,后不等郑跃渊说话,就说,"可是现在郑家已经这样,钺亲王府总要为我做点什么,不然就这样退亲的话,那我们郑家岂不是就是个冤大头?"
"您看,儿子说什么来着,母亲,说到底,您还是不舍得钺亲王府的这门亲事。"
"我"
"好了,这门亲事,我自己有思量。"
郑跃渊拧了拧眉,抬头看向外面,见还早着,就跟弟弟说了几句,便先出去了。
因为他现在要弄清楚一件事情。
"跃渊我我真的不知道"
"鸣溪,我并未怀疑过你知情。"
舒鸣溪听着,心口一跳,却又面露羞愧
,不敢直视郑跃渊的眼睛,支支吾吾说着。
"对不起,我不该劝着你娶桑桑郡主的。"
郑跃渊却是摇头,看向舒鸣溪说,"答应这门亲事,是我自己的决定,即便再来一次,我还是做出同样的决定。"
"那,你就没有怀疑,是我联合钺亲王府在算计你吗?",舒鸣溪想到郑家的处境,更是自责了。
郑跃渊却是轻笑道,"你?你又非家中嫡长子,用得着因为这个,算计和你一起长大的好友?而且,我这么了解你,你觉得你能在我面前,耍心机?"
闻言,舒鸣溪反而松了一口气,抬头看向郑跃渊,却又不争气地红了眼眶。
"我听说郑家的事情,生怕你记恨上我,不跟我往来了。"
"非你的错,我记恨你做什么。"
郑跃渊走过去,拍了拍舒鸣溪的肩膀,却是问了一件事情,"那天延世子来小岛上,和你说了哪些话?"
"啊?"
舒鸣溪听着,先是一愣,知道钺亲王府是有意算计郑家,那表哥特意从京城回来,又在小岛上偶遇,也是一场算计。
便仔细回忆那天北元延说的话,一字不差和郑跃渊说了。
还着重提了摄政王有意撮合桑桑郡主和傅休辞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