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白屹洵缓缓睁开眼睛,就看着躺在他怀里的苏棠梨,伸手轻轻撩动她的一缕秀发。
目光温柔地看着她,从脸颊到脖子,再往下,又拉了拉被子,将她的身体盖住。
却见她的睫毛动了动,随后睁开了眼睛,两人相视,就见苏棠梨的脸颊羞红。
白屹洵伸手搂着她的腰,将她贴近自己,柔声问,"可有哪里不舒服?"
"没。"
苏棠梨摇头,脑海里浮现昨夜的画面,不禁将脑袋藏进白屹洵的怀里,可嘴角却是上扬,眼中含着甜笑。
可这一动,身体的酸痛袭来,却并不难受,因为白屹洵很克制,非常克制,且温柔。
除了不可避免的痛感,再无不适。
所以,她真的并没有哪里不舒服。
白屹洵是见苏棠梨躲进自己的怀里,想到昨夜的洞房,耳朵也微微泛红,却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轻柔打趣道。
"棠梨昨夜还说,想要个孩子,那这周公之礼,我们可得多行行。"
"嗯。"
苏棠梨听着,心中娇羞,却是抬头看向白屹洵,面上情不自禁浮现着笑容,又期待着问。
"我们是要个儿子,还是女儿好"
"嗯,女儿吧。"
"
那若是儿子呢?"
"那塞回去?"
"噗嗤!"
"什么塞回去呀。"
苏棠梨嗔了一眼白屹洵,又伸手抱着他,靠在他的怀里好一会儿,心中有着许多感慨,可都化为了甜蜜。
还是听着外面的敲门声,屋子里的暧昧才缓缓消散。
白屹洵应了一声,就伸手扶着苏棠梨起来,将她的寝衣拢了拢,再伸手抱着她一会儿,才松开,轻声说。
"我们起床,去吃早点。"
"好。"
苏棠梨点心,见白屹洵起身穿好衣服,才将她的衣服拿来,帮着她穿上,不禁打趣。
"都是妻子给夫君更衣,咱们怎么换着来?"
白屹洵将腰带给苏棠梨系上,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又亲了一口,才笑着打趣。
"我现在可是吃着夫人,住着夫人的,得讨好你。"
"嗯,是该讨好我的。"
苏棠梨抿唇乐笑着,瞧着他们都穿戴好了,这才开门让顺嬷嬷和九安进来。
这次来婚宅住,她就只带上她们二人,因为住三晚,他们还会回傅家住的。
"小姐,姑爷,先洗脸。"
九安将洗脸水放好,就将棉巾给苏棠梨和白屹洵。
而顺嬷嬷则是去收拾床铺,瞧着自己要看到的,顿时
面上浮现着慈爱的笑容。
又将床单被套全部都换成新的,也是鸳鸯戏水的。
而这边苏棠梨和白屹洵洗漱好了,不过苏棠梨还需要梳妆打扮,但她不需要胭脂水粉,只挽发戴簪子。
这些也是白屹洵亲自来帮她的,九安在一旁瞧着,乐笑着端着洗脸水,和顺嬷嬷一块出去。
而白屹洵帮着苏棠梨梳妆打扮好,也牵着她的手,朝着厨房走去,就听她诧异问。
"哎,我不需要敬茶吗?"
"不用,乡下没有敬茶的规矩,咱们先去吃早点。"
白屹洵摇头,就牵着苏棠梨进厨房,就见白老太太和姜氏,韩氏,两位舅母皆在厨房。
瞧着她们来了,姜氏忙笑着说,"快坐着,我们在煮饺子,还有蒸肉包子,熬了莲子粥,还有羊肉汤,待会儿下羊肉汤面。"
"是啊,都是你阿爹和几个舅舅上街刚刚买回来的,还有药材呢,给你们补补。"
苏棠梨看着熟悉的一家人,眉眼弯弯,却惊讶地问,"可是,怎么煮这么多?"
"昨夜里,二郎的几位朋友,和你大哥喝个烂醉如泥,干脆就让他们在这里住下了。"
姜氏欣笑,又熬着羊肉汤,指着桌子上的醒酒汤,和白
屹洵说,"二郎,你去看看,你大哥他们醒来没有,若是醒了,把醒酒汤给他们喝了,这是你舅舅特意熬的。"
"好,我去看看。"
白屹洵点头,先看向苏棠梨,见她笑着点头,才端着醒酒汤,朝着里屋走去。
先去看了白翊凌,瞧他还在呼呼大睡,不禁失笑,再打开旁边的屋子,是舒鸣溪,也是闷头大睡中。
随后是赵陆行,周澄,还有卫赫延,郑跃渊,姜空青。
这几人,也就他敲门时,郑跃渊已经穿戴好了,便说,"醒了就好,先把醒酒汤喝了,再去吃早点。。"
"嗯,他们呢?"
"还睡着。"
郑跃渊宿醉后,有些头疼,见有醒酒汤,便一口喝了,顿觉得脑袋清爽,还惊讶道。
"这个醒酒汤的效果不错。"
"也得睡了一觉,精神足了,才会有这么好的效果。"
白屹洵瞧郑跃渊的气色好,便笑着说,"我们先去用膳,等他们再睡一会儿,再来叫他们。"
"嗯,也是,昨夜我们可喝得不少,尤其是你大哥,十坛子美酒,他一人喝完了,你大哥着实海量。"
郑跃渊说着,还很敬佩,就笑着和白屹洵朝着厨房走,闻着香气,才觉得饿了
。
见这么多人都在厨房,笑着唤了人,就和白屹洵他们坐在隔间。
之前他来帮着白屹洵布置婚宅,也和白家吃过饭,所以都习惯了。
见姜氏端着肉包子,饺子,羊肉面,过来,笑着说,"这么丰盛。"
"嗯,今天可是我们二人的新婚第一天,得吃些好的。"
姜氏乐笑着,看着苏棠梨的气色,又抿唇笑着离开,不打扰他们年轻人用膳。
"哇,好香!"
"你们也醒了。"
"嗯,饿醒的。"
舒鸣溪和赵陆行,还有周澄,也随后过来,闻着香气,当即坐下来,喝了一口羊汤,赞叹道。
"好喝。"
说着,赵陆行又看向坐在另一桌上的苏棠梨和白怡银,捅了捅了白屹洵的胳膊,打趣道。
"二郎,你昨夜不太行啊,你瞧白夫人,怎么还能神清气爽的样子?"
白屹洵先是不解,随后明白了这话的意思,咳嗽半声后,又噙着笑看向赵陆行。
"陆行对夫妻之事,倒是很清楚,可我记得陆行不是没有成亲,哦,你这是金屋藏娇了?"
"我,我怎么会!",赵陆行的面色顿时热了热,见他们意味深长地看过来,忙急着解释。
"我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