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梨听着,想到白家人,笑着点头,和傅绫之姐妹说着白家的事情。
而这边,傅禹之则是和白屹洵,还有表哥姜空青说话,解释傅家这边的大致情况。
等到了大堂,碍于老侯爷的面子,傅家长房和傅家三房,还有其他房的人都来了。
就是傅老夫人也在,只是大家看着乡村出身的白家人,没有什么可说的,但也不会在面上露出嫌弃。
白老太太他们也能感觉到气氛的不对,不过有傅三太太和傅三爷和他们说话,皆面带笑容。
为此,苏棠梨很感激傅绫之他们,不然让白老爹他们在大堂受冷眼,实在过意不去。
傅老夫人也是出生书香门第,看着白家人,也不知道说什么话,尤其是他们的穿着谈吐,更是很难生出亲近之意。
但也维持着面上的笑容,看向苏棠梨,还是很心疼,若是她能在自己身边长大,他们祖孙也不会这样相处冷淡。
婆家也不会是乡野人家,这实在是配不上傅家的小姐。
但府上都张灯结彩,这门亲事,也只能如此。
苏棠梨是见除了二房的人,其他房就是老夫人都不喜欢白家,也没有多待,以让他们休息为由,带着他们来了竹园。
傅三爷和傅三太太
还热情地送他们到竹园,说了几句,也不打扰他们休息,也离开了。
一走出去,两人皆松了一口气,还挺累的。
"虽然白家的门槛是低了些,但人家对棠梨那是真的喜欢,女子嫁人,能有个好夫家,好婆子,这不就够了。"
傅三太太想得大堂上,傅家人的冷淡,哼了一声,就说,"而且啊,我看二郎往后是个有出息的,到时候科举成才,非得让他们高攀不起不可!"
"对呀,你看咱们不争鞠羽楼,可鞠羽楼自己朝着咱们靠过来。"
傅三爷最近好事连连,心情也格外好,笑着说,"而且咱们禹之还结交了武国公府的表公子,顺安侯府的人,这还多亏了二郎。"
"所以啊,儿女们说得不错,这斗来斗去的,还不如和平相处。",傅三太太这些日子可是想通了,绣楼的生意好 ,还和鞠羽楼有合作,儿子又能结交这么多勋贵子弟。
哪能不高兴呢,也幸好他们醒悟的早。
但这多亏了苏棠梨和白屹洵,所以今天他们才愿意给白家人体面,不然没有他们,刚刚大堂可就更为冷淡了。
两夫妇高兴地走着,忽然意识到孩子们还留在竹园,也不管了,随他们去。
傅禹之兄妹三
人还真留在竹园,陪着白家人说话。
"这是棠梨姐姐的小姑子呀,好可爱乖巧。"
傅绫之看着白怡银,听她甜甜地喊了一声姐姐,顿时心花怒放,牵着她坐下来了,吃点心。
傅雅之还让丫鬟去她的屋子里,取来首饰匣子,里面都是漂亮的首饰,随着白怡银挑。
瞧着适合白怡银的,都大方送给她了。
傅禹之是和白老大他们说话,还请教了养鱼虾的事情,听着他们的话,受益匪浅。
白老太太看着他们兄妹三人,很是喜欢,又问了白屹洵在傅家的日子,不过看着这么大的园子,还有丫鬟婆子照顾,也知晓他们过得很好。
就是刚刚大堂的气氛,也能知晓一些,只是问几句,就不去在意。
就说着家里的事情,还有过几天的婚事,傅禹之当即笑着说,"到时候二郎来迎亲,我这个小舅子可是要拦门的,还有长兄,和二哥哥。"
白屹洵顿时轻笑道,"和我一起迎亲的,可是有跃渊,鸣溪,赫延,张公子,哦,对了,太守府的公子若是身体好了一些,也会来。"
"我们这么多人,文武皆有,你们这门可拦不住。"
"啊!"
傅禹之当即犯难,看向白屹洵,又了乐笑着,"
怎么请这么多厉害人物,不成,我也得多请些人来,这样吧,我把白鹤书院的同窗,都请来凑个热闹!"
闻声,白屹洵失笑,打趣道,"那这是拦门,还是人多势众?"
"这叫人多热闹。",傅禹之高兴道,"反正二郎和我那些同窗都熟了,你的大婚,他们肯定愿意来。"
白屹洵笑着点头,"嗯,是要请他们的。"
"行,等我待会儿回去,就去写请帖,有空的,都得来。"
傅禹之欣喜道,"到时候,我们在傅家闹一闹,到了婚宅,我们再闹闹,大婚当晚,二郎,咱们可得不醉不归的!"
"这可不能醉了。",姜空青听着他们的说笑,却是强调说,"还是得让二郎回去洞房,醉了可什么做不了。"
闻声,傅禹之当即就接话,点头说,"对,不洞房,我哪里来的小侄子抱。"
白屹洵听着,轻轻咳嗽了一声,却是含笑朝着苏棠梨看去,见她和姜氏她们在说话,不禁弯了眉梢。
他们总算是要成真正的夫妻了。
入夜,傅休辞和老侯爷一前一后回来,摆了几桌子宴席,老侯爷还和白老爹多喝了几杯酒。
白老爹很敬佩老侯爷的,还能和他喝酒,更是欣喜。
白老太太他
们是见老侯爷这么随和,皆是心安了不少,就高高兴兴喝酒吃菜。
回了宅子,就欢喜地准备白屹洵和苏棠梨的婚礼。
终究在四天后,迎来了他们的大婚。
苏棠梨是天还没有亮,就被顺嬷嬷叫醒,先是沐浴,又是开脸滚鸡蛋。
不过原主之前成亲,就已经弄过一次,这回开脸也不痛,还挺舒服的。
再穿上她自己绣的嫁衣,戴上婚冠,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禁嘴角上扬。
却深呼吸了一口气,苏棠梨又看着自己在冒汗的手心,紧着一口气说,"我都和夫君成亲过了,但我还是很紧张。"
"这成亲就得紧张。"
顺嬷嬷给苏棠梨整理嫁衣,瞧一眼就惊叹一眼,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漂亮的嫁衣。
但听着苏棠梨的话,就笑着说,"而且,之前小姐和姑爷虽然成亲了,但这不是还没有洞房,那更得紧张了。"
苏棠梨惊讶,"咿,嬷嬷怎么知道,我们还未洞房?"
"怎么会不知道。",顺嬷嬷轻笑着说,目光还落在苏棠梨的身上,"不说别的,就是刚刚帮小姐沐浴,也能知道。"
说着,她又皱眉问,"可是,那这洞房的事情,小姐和姑爷都是知道的吧?可需要老奴教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