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泽川?
苏棠梨都惊到了,竟然会是他,这个人可真不是什么下人,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和傅华容有这样的关系。
心中回忆着书上关乎君泽川的消息,不禁拧了拧眉,看向傅休辞问。
"那这个人呢?离开邯洲了,还是蹲牢房了?"
提起这个人,傅休辞的面色有些冷,但看向苏棠梨时,收敛了寒气,同她说。
"当初君泽川和傅华容的私情被发现,傅家的人就撤了他鞠羽楼大管家的身份,原本是关在傅家,但被傅华容放走。"
"傅家自然不会这样算了,但傅华容愿意放弃鞠羽楼,这才平息了傅家其他房的怒气。"
"不过这件事情,闹得不小,武国公府的人也来了,还请了大夫,才发现傅华容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武国公府的人自然是大怒,也不可能要去娶傅华容,而且,这件事情,本就是傅家有亏。"
"我母亲为了安抚武国公府的人,将城东那边的三家酒庄都赔给了他们,还有两处田庄,和其他的铺面,几乎是母亲一半的嫁妆。"
"这才让武国公府的人消了怒气,没有将这件私情宣扬出去,毕竟这对他们武国公府的面子也不好
看。"
"武国公府这边虽然是安抚了,但傅家上下,对傅华容还是有不满,只是傅华容这些年积累了不少人脉,傅家的人,也没法动她。"
"再者就是祖母的怜爱,用了好几处田庄,安抚其他房,这件事情,便这样平息。"
苏棠梨皱眉,脑海里浮现昨天和傅华容相见的场面,倒是没有想到她竟然还有这么深情的一面。
不过,她也是很厉害的女子,不然失了清白,还能在傅家当她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但君泽川
苏棠梨有些犹豫,要不要和傅休辞说这件事情,但想到傅家,她丢掉所有的顾虑。
就看向傅休辞说,"哥哥,你对君泽川这个人,知晓多少?"
"这个人",傅休辞拧眉,仔细想了想,见苏棠梨很在意这个人,就多想了一会儿,才说。
"他应该是十四岁来的傅家,那会儿我早就在京城念书,但他一来傅家,就引起不小的轰动。"
"因为,他会三针绣,也就是一次性拿着三根绣花针,做刺绣,不过十四岁,却绣法精湛。"
"所以,一来傅家,就去了鞠羽楼,一年后,就是管事,再半年,就是大管事。"
"再一年,就是鞠羽楼的小掌柜,两年后,就是鞠羽楼的大掌柜,邯洲这边的一百二十一家绣楼,都归他管。"
"不过,我一直长居京城,每年过年才会回来,和他见过几次,容貌身形,并不逊色勋贵子弟。"
"所以,傅家上下对他的印象都很好,便是我,也觉得他的气度很不错。"
苏棠梨听着,心中了思量,再结合书上的内容,就看向傅休辞问,"哥哥,你可知道,大周,哪户人家会三针绣?"
"这个"
傅休辞迟疑,仔细想了想,摇头说,"我对刺绣的事情,不甚了解,也没有听说哪户人家会三针绣。"
"福州柳家。",苏棠梨也没有期待傅休辞知道,就直接说了,"福州有户人家,也是刺绣之家,因其擅长三针绣,在福州扬名。"
傅休辞和白屹洵皆是一顿,却不太明白,因为他们没有听说过,本来他们皆是男子,又怎么会关注刺绣的事情。
但苏棠梨特意提起这个,定然是有原因的。
傅休辞就问,"这个福州柳家,可是有什么问题?"
"有,很大的问题。",苏棠梨见他们都看过来,便也没有多说什么,就直接说
。
"福州柳家乃商贾,在福州也是稍有名望的人家,但却一夜之间,满门被灭。"
"便是因为柳家有个女儿,是齐亲王的小妾,但因着齐亲王造反,而被牵连,柳家上下无一人生还。"
"什么!"
白屹洵和傅休辞皆是一惊,竟然和齐王扯上了关系,那君泽川是柳家的人?
"不,柳家被灭门的时候,男童才五六岁,所以君泽川并非是柳家的人,他是齐亲王的儿子。"
苏棠梨见他们惊愕,便继续说,"齐亲王谋反,王府虽然是满门被斩,但暗地里,女子皆被流放,为奴为婢。"
"那个柳家的小妾,也还活着,而且她还将儿子伪装成女子,逃过了一劫难。"
"如果哥哥去核查,就能在名册上看到,流放的人,有一位十三岁的女子。"
"这个女子,也就是当时才十三岁的君泽川。"
傅休辞惊到了,面色又骤然大变,如果君泽川真的是小妾为齐亲王生的孩子,那便是谋反逆贼之子。
傅家和他有牵连,一旦被人发现,便是傅家都要和齐亲王谋反扯上关系!
怎么会这样,不过
"棠梨怎么会知道这些?"
见傅休辞惊讶地看过
来,苏棠梨坦然道,"哥哥也知道,我是开绣堂的,刚好绣娘中就有一位是来自福州的。"
"她跟我提过福州柳家,还说了柳家和齐王的八卦,更是提了,说是有一位俊雅的男子,曾买下了柳家的主宅。"
"还说,这男子和柳家的人生得很相似,刚刚我说的这些,就是后面我们一起八卦出来的。"
"这八卦出来?"
"对呀,哥哥,你要相信八卦的力量。"
"这"
傅休辞的嘴角抽了抽,一时竟不知道回什么话,但如果君泽川真的是齐王王的子嗣。
那傅华容岂不是怀了皇家的子嗣。
"哥哥,傅华容该不会还没有落胎吧?"
"我并不确认,滑胎的事情,是母亲做的,虽然对外说是落胎了,但我并未亲眼所见。"
傅休辞说着,就起身,跟苏棠梨和白屹洵说,"这件事情,我要先去核查,再和祖父和父亲,提提。"
"嗯,此事关乎齐王,是要谨慎查查。"
苏棠梨点头,就见傅休辞立即就出去了,心中松了一口气,却见白屹洵诧异地看过来问。
"窈窈的绣楼,什么时候,来了一位福州的绣娘?不都是望城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