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白屹洵看向郑跃渊四人点点头,嗯了一声,就见他们又一脸惊愕,便笑着说。
"内人确实是傅家长房三爷的独女,我们也是昨天才到的邯城,所以内人还未上傅家的族谱,就算不得是傅家的小姐。"
赵陆行惊讶后,点头明白了,就看向白屹洵说,"原来是这样啊,傅二公子年纪轻轻可已经是户部侍郎了,这可就太厉害了,白公子,我可真是羡慕你,有这么厉害的大舅子。"
"是啊,是啊,白公子虽然是平民百姓,可却是南怀书院的学子,又是柳夫子的徒弟,现在还有傅二公子这个大舅子。"
周澄也面露羡慕,"而且,傅大公子的产业,都要占据邯城五分之一了,白公子,你这些身份,我们可真是比不得了。"
见他们都只提傅大公子和傅二公子,郑跃渊就知道他们二人也能猜到一些。
昨天上门认亲,虽然说不会这么快就上族谱,但也不会第二天就一人来画会。
怎么也要和傅家的人先团聚团聚,所以,不难猜到,这门亲,是傅大公子和傅二公子认了,但傅家的人没有认。
"但我见白公子似乎一点也没有忧伤。",舒鸣溪小声和
郑跃渊说,"既然昨天来了邯城,自然是登门后,才知道傅家其他人不肯认这门亲,那昨天在傅家必然受了冷眼,可白公子看起来,反而很轻松。"
郑跃渊看向一边和赵陆行说话的白屹洵,轻轻拧了拧眉,压低声音说,"傅家这门亲,他们已经认了傅大公子和傅家二公子。"
"而傅家二公子的背后,就是老侯爷和傅学士。所以,傅家的其余人,认跟不认,有什么区别吗?"
舒鸣溪先是一顿,仔细一想,瞬间就恍然大悟,和郑跃渊轻声说,"这还真是,傅家最重要的几人,都认了,其他人还真没有认的必要,反正,有这几位在,傅家握有的人脉和财力,白公子也会有。"
"嗯,所以尽管傅家的其他人没有认这门亲事,白公子也丝毫不在意,。",郑跃渊点头,再低声说,"而且,我观白公子气质脱俗,不染凡尘,并非贪恋权贵之人。"
"所以,即便傅家没有一个人认他,白公子也不会失落,那自然也就能一身轻松。"
舒鸣溪点头,很是赞同,想到傅家,又轻轻拧眉,看向郑跃渊,见他的神色未变,轻声说。
"你的表哥不是才和傅家大
小姐退亲了,咱们和白公子交好,会不会让傅家的人多想?"
郑跃渊先是一顿,想到表哥和傅大小姐的亲事,他们二人是定的娃娃亲,但傅大小姐却
"退亲一事,本是傅家有愧,我们和白公子如何,傅家爱怎么想,也管不到我们的头上。"
"你还在为你表哥鸣不平啊。"
舒鸣溪听着郑跃渊的声音,明显带着闷气,不仅皱眉,摇头说,"傅家也是名门望族,傅大小姐也是自幼饱读诗书,却在婚期,和其他男子珠胎暗结,听说是滑了胎,这可真是"
话落,又意识到说女子的清白之事,不太好,便换了一句话,"不过你表哥,也算是给足傅大小姐面子,直接退亲,且对外,还说是他主动退亲的。"
郑跃渊不想说傅大小姐的不是,只是这个女人,都要嫁人了,却怀了其他男子的子嗣。
这件事情,虽然被傅家压下来,可知道内情的人家,可也有,连累他表哥被人耻笑。
他也是着实喜欢不起来傅家,不过傅老侯爷很值得敬仰,傅二公子也让他钦佩。
"对了,子宁兄长可是能见客了?他回了邯城,我还没有去见见。"
舒鸣
溪听着,就笑着点头,轻声说,"吃了几副药,坐上轮椅,也能活动了,哦,对了,我今早出来的时候,还听表姨母说,傅二公子要上门做客呢。"
"这会儿,我表哥和傅二公子应该就在喝茶聊天了吧。"
"那可就错过了。",郑跃渊轻轻拧眉,觉得惋惜,明天就是除夕夜,再想登门,也得到大年初三了。
"无碍,表哥说了,他二月份才启程回京,咱们景德书院可是三月份才开学呢,那我们也可以在邯城待到二月份。"
舒鸣溪说着,见菜上齐了,瞧着白屹洵也和赵陆行他们二人说完了话,就笑着说。
"白公子,今天傅二公子是去了太守府做客吧?"
白屹洵闻言一顿,边盛汤,边好奇地问,"舒公子怎么知道的?"
"对了,我还没有跟白公子说我们舒家的事情。"
舒鸣溪看向白屹洵,接过他递过来的汤,道了声多谢,喝了一口,才笑着说。
"我母亲,乃钺王府郡主,也就是钺亲王嫡亲的妹妹,而邯城太守夫人,是我母亲的亲表姐。"
"这次来邯城,我就是来表姨母家做客的,今早出门,见丫鬟婆子在打完屋子,听表姨母说,是
傅二公子上门做客。"
白屹洵还惊了一下,没有想到舒鸣溪还是钺亲王的外甥,见他看过来,就说。
"那舒公子可曾去过望城?钺亲王的封地,离着望城很近。"
"有!"
舒鸣溪吃着乌鱼蛋,笑着和白屹洵说,"我是收到钺亲王舅舅的信,说是得到了秋山凤鸣画,要办画展呢。"
"我随了我舅舅,素爱丹青,所以就和阿渊一起去钺亲王府参加画展。"
"刚好,我舅舅的封地挨着望城近,我表姨母又喜欢吃海鲜,我就特意去望城,买了海鲜。"
"再从我舅舅的封地,走近路,一路快马加鞭赶回的邯城,我们也是四天前到的邯城。"
白屹洵听着,就笑着看向舒鸣溪说,"我就是望城人士,本来兄长也想参加钺亲王府的画展,但我们走的海路,就没有经过钺亲王府的封地。"
"哎,原来白公子是望城人士啊,可是你没有望城那边的口音,说的很标准的官话。"
舒鸣溪惊讶,"便是我说话,都带着很重的越州口音。"
"我自小并非是望城长大,我是在阿公家长大的。",白屹洵轻笑道,"我阿公家偏北方,说的就是北方的官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