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有五大书院扬名,且都隶属于吏部,也就是这五大学院的夫子,都是吃着朝廷的俸禄。
院长也是朝廷从内阁或是翰林院中挑选,皆是朝中学问高深的重臣。
这五个学院都是朝廷十分重视的,因此朝廷对待这五个学院的学子,也是十分厚待的。
更别提排名前三的学院,只要是秀才及以上的学子,都是受官府保护的。
"不过,兄长能读京城的天一学院,那也是很厉害的哇。"
苏棠梨握着学引,笑着看向傅休辞,和他说,"京城四公子,唯独一位是纨绔子弟,但奈何貌美,轻松就挤进去你们"天一三公子"之中。"
天一三公子,也就是首辅府的公子,温言柒,傅学士府,傅休辞,威远侯府,晏子宁,也是邯城太守府的公子。
"能凭着容颜,位居京城四公子,也可见这货有多么"蓝颜祸水"。"
傅休辞笑着打趣,看向苏棠梨说,"如果二郎在京城,必然也能考上天一学院,而且,若是我们再晚几年,和二郎一块读书,那位凭着容颜的,可得退位了。"
"我赞同。"
苏棠梨笑眯眯地看向白屹洵,尤其是看着这张如玉般的脸,仅仅
凭着这张脸,也能位居大周第一公子。
白屹洵是见他们都看着自己的脸,哑然失笑,就忙转移话题,"那待会儿,我就去画会,兄长带着窈窈去太守府。"
"嗯。"
傅休辞听着窈窈还顿了一下,又轻声笑着,原他也想这么叫,但这是二郎给棠梨取的小字。
还是让二郎独有这个称呼,他直接叫小妹就好了。
"那长兄呢?",白屹洵见傅津桡没有说话,便看向他问,"长兄今天可有何安排。"
傅津桡闻言,顿时回神,就说,"我还有几桩生意要谈,就不跟着你们出门。"
话落,他就看向苏棠梨和白屹洵,不禁想到昨夜收到的纸盒子,里面装着满满的红色千纸鹤和青色的纸青鸟。
再是一张纸条,"传言,鹤和青鸟能带去思恋,我们把这两样都送来,思恋必然能送去。"
想到这里,他瞧着苏棠梨和白屹洵的目光,含着笑意。
而苏棠梨是和白屹洵,还有傅休辞说着待会儿做客的事情。
等吃完饭,傅休辞准备了礼物,就带着苏棠梨去太守府,白屹洵也朝着城西的画阁去。
傅津桡则是送他们出门,瞧着两辆相反的马车都走远了,才上了
另一辆马车,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他的别院在城西,太守府在城北,最少需要一个半时辰才能到。
事实是,因为大雪,苏棠梨和傅休辞将近两个时辰,才到的太守府。
这会儿门口上,就有一个小厮冻得在瑟瑟发抖,但还是在急切地张望,见到有马车,顿时就撑着伞飞奔而来。
瞧着下来的人,更是惊喜,"傅二公子,您可来了,我们公子等您多时了!"
话落,见后面还跟着一位姑娘,他张口就来,"傅二公子,您何时成亲了,这是您的夫妹妹?"
小厮见这姑娘抬头看过来,声音瞬间转弯,换了一个意思,却是惊到了下巴。
这也太像了吧,可是没有听说傅二公子有一个这么长相相似的妹妹呀。
傅休辞是见小厮一脸惊愕地看着苏棠梨,只是笑着问,"你们家公子呢,可是在里面?"
"哦哦,对对对,我们公子在里面。"
小厮听着,忙请着他们进去,又说,"我们公子一到冬天,就犯了寒疾,双腿不好行走,所以没能在外面等傅二公子。"
"嗯,我认识你们公子都有十年了,岂会不了解。"
傅休辞的面上还有忧伤,边带
着苏棠梨往里面走,就和她简单提了一句。
"子宁这是娘胎上落下的病,和二郎一样,养了数十年,也未见好,不过也只是天冷了,才会有寒疾。"
苏棠梨点点头,书上有写,说起来,也是勋贵世家之间的那些个算计罢了。
威远侯府世代将门侯爵,手握兵权,晏子宁的父亲,晏博远,乃老威远侯爷的嫡长子。
但现在的老威远侯夫人,却是继夫人,所以本该继承侯府的嫡长子,却带着夫人孩子,来了邯城,远离了京城。
现任的威远侯爷,就是继夫人生的儿子。
当年,晏子宁的母亲难产,就是晏博远放弃侯爵的原因,他只求得妻儿平安。
不过虽然顺利生下了孩子,但晏夫人却是落了病根,没法再生,晏子宁也有了寒疾。
但晏子宁自己也争气,尽管威远侯府打压,依旧考上了天一学院,还中了榜眼,现如今,乃正四品的内阁学士。
深得陛下重用,便是威远侯府都要忌惮。
这人,能被称之为京城四公子,必然也是极为出色的。
"子宁。"
"傅二可算是来了,我这茶可都要凉了。"
闻声,苏棠梨看过去,就见坐在轮椅上的俊美男
子,身披雪白色的披风,清香的茶雾缭绕,他的身影也若隐若现,多了些仙气。
不得不说,这人也是生得极为好看,也不愧是京城四公子之一。
心中夸赞着,就听着晏子宁和傅休辞正在说话。
"这位是"
"我三叔的独女,棠梨。"
"哦?"
晏子宁还诧异着,傅休辞这般重规矩的人,怎么会带着一个女子来他的院子。
原来是刚刚认回来的妹妹。
便看向她含着歉意说,"在下的身体抱恙,无法见礼,还请棠梨小姐莫怪,请坐吧。"
"不会,晏公子客气了。",苏棠梨轻笑着摇头,又跟着傅休辞一起坐下来。
就见晏子宁给他们斟茶,笑着说,"这是我从京城带回来的茶,还是首辅大人自己种的茶叶,若非我厚脸皮去要,可没得好茶喝。"
傅休辞失笑,看向晏子宁说,"我离开京城的时候,也厚着脸皮,跟首辅大人要了一壶好酒。"
"那我们一个要茶叶,一个要酒,不知道温公子回去了,还能喝点什么。"
晏子宁打趣了一声,又照顾着傅休辞带过来的妹妹,见她喝了一口茶,面上还有笑意,便问。
"棠梨小姐,这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