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船帮的每一艘船都十分华美,苏棠梨他们坐的这一艘船,最底层就是船帮自己人住的地方,还要厨房,几间仓库。
第一层是一间间的屋子,给顾客住的,第二层就是游乐场所,总共有六间,分别是乐曲屋,书屋,杂技表演,赌屋,还有两间的玩乐,像投壶猜灯谜这些小游戏。
等苏棠梨他们吃完了午膳,就直接下来玩乐,一推开门,便听着嘈杂的声音袭来。
就瞧着不少人在玩投壶,后面就是猜灯谜和一些小游戏,再推开一间屋子,就是乐曲,里面坐着的人,边喝酒,还有人捶背捏腿,好不享受。
再往后,就是书屋,分为两个小隔间,一间是喝茶听书,另一间则是藏书,里面的书可是不少。
再往后,就是杂技和赌坊,十分热闹,苏棠梨都觉得自己开了眼了,坐船还能有这么多玩乐。
这不就是现代的豪华游艇?
不过能有这么多可以玩的,他们在船上也不会无聊,毕竟他们可是要在船上待个十几天,才能下船。
"我们先去听听乐曲表演,也享受享受?"
白屹洵点头,看向傅休辞,见他也笑着点头,三人就朝着乐曲的屋子走过去,这可并非是免费的。
进去一次就是五十两,三人就是一百一十五两。
苏棠梨顿时知晓为什么莫家船帮能在大周排名第一了,这也是赚钱第一吧?
不过一个人五十两并不算贵,因为里面还有上好的茶点,和丫鬟伺候。
不过他们三人都是不习惯让人触碰的,便没有让丫鬟给他们捶背捏腿。
但傅休辞还是给了她们赏银,刚刚还惶惶不安的丫鬟顿时面带笑容退回一旁。
苏棠梨他们却是舒舒服服地坐在椅子上,吃着上好的点心,喝着茶,看着台上的舞蹈,听着琴声。
"这舞曲可不输给望城最有名的乐坊,莫不是就是把她们的人给请来船上表演?"
"嗯,确实是莺歌坊的舞娘和乐师。",白屹洵之前陪着苏棠梨出去游玩,就有去过莺歌坊,知晓她们的舞曲风格。
苏棠梨也觉得像,便笑着说,"那莫家确实还是蛮有钱的,直接把望城最有名的乐坊都请来船上。"
"那这个点心,也就是盛家的点心了,难怪这么好吃。"
傅休辞听着他们的话,笑着端着茶杯,跟他们提了一句,"莫家船帮的总舵主现在已经是西南王府的世子。"
"西南王?",苏棠梨顿时就回忆书上的内容,脑
海里就有了一个印象,看向傅休辞说。
"之前在茶馆的时候,有听人议论过,西南王本是海盗出生,后来占海为王,西边的海域基本都是西南王的地盘。"
"但后来西边被敌军侵占,西南王带领海盗,把敌军赶出了大周,收复了失地,后来被太上皇封为西南王,镇守西边的海域。"
傅休辞听着,含笑看向苏棠梨,点头嗯了一声说,"对,西南王是海盗出生,虽然名望不算好,百姓也尤为惧怕他,可敌军闻西南王之名,皆是闻风丧胆。"
"所以西边的海域有西南王的镇守,百姓的生活可是安稳了许多。不过很少人知晓,莫家船帮是西南王的势力。"
白屹洵静思了一会儿,轻笑道,"这也不奇怪,莫家的船能在波涛汹涌中,还能有惊无险。"
"嗯,对,西南王是海盗出生,放眼大周,都不会有人比西南王还要熟知大海。"
傅休辞点头,还有些敬佩西南王,海盗出生又如何,还不是在海战上战无不胜,这可比将门出生的将军厉害多了。
即便是他祖父,同样镇守在西边,却也对西南王钦佩不已。
若是有机会,他可真想见见这位海盗出生的将军。
苏棠梨
只是笑着提了一句,"不过,若莫家船帮是西南王的产业,再加上朝廷给西南王的战舰,那西南王现在不仅有钱,战船也是不少的。"
"嗯,这倒是。",傅休辞接话,似想到了什么,轻笑道,"所以,朝廷对这位西南王,十分忌惮,而且朝中可是无人敢惹他。"
苏棠梨顿时笑着打趣,"我要是有钱,有权势,还有兵力,再是战无不胜的本事,我直接在大周横着走,毕竟嘛,谁还敢惹我,不然就打死他。"
闻言,傅休辞和白屹洵皆忍俊不禁,却又很是认可苏棠梨的话,可不是,西南王便是这样在大周横着走的人。
真要说,谁不喜欢成为西南王这样的人呢?
三人笑着打趣,再欣赏着舞曲,坐了好一会儿,便去投壶猜灯谜,再去听书看书,吃晚膳最后睡觉。
接连三天,都这样悠闲地度过了,但今天却是不同,因为今天是苏棠梨的生辰。
原本原主是十二月九号的生辰,但她是难产,且苏母还因为难产而死,古人十分顾忌这样的"一生一死"。
所以难产出生的孩子,是不在当天过生辰,要往后推三天。
一是难产出生的孩子,前三天很容易早夭,所以活过
了三天,才算是新生。
再者就是让死人能够先入土为安,总不能让忌日和生辰一起过。
不过原主之前是不会过生辰的,但是原主的阿爹还是会送原主生辰礼物。
苏棠梨回忆着过往的画面,心里闷闷的,从前觉得这是原主和她阿爹的回忆,但现在,好似经历这些的人是她。
所以有些难受。
"生辰就是要开开心心的。",傅休辞见苏棠梨发呆,知晓她在忧伤自己的身世,便说。
"虽然小婶婶是难产而死,但小婶婶这么辛苦生下棠梨妹妹,可不是让你这么难过的。"
白屹洵见苏棠梨难受,便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声说,"兄长说得对,虽然岳母不在了,但只要棠梨能开开心心的,那岳母和岳父的幸福,才能得以延续。"
"这话有些耳熟。",苏棠梨见他们开导自己,便不去忧伤,笑着看向白屹洵,"有些像我之前和夫君说的话。"
白屹洵见苏棠梨笑了,顿时就说,"嗯,就是棠梨之前跟我说的话,我觉得特别有道理。"
"那可不,我发自内心说的话,可不得有道理。",苏棠梨抿唇笑着,又高兴道,"那我从今天过后,可就是十五岁了,要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