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梨将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就朝着书案走来,继续开始刺绣,她的扇面还差最后一点点就能绣好了。
白屹洵也得温书,明天的考试很重要,两人便都静下来做自己的事情。
屋子里瞬间便静悄悄的,蜡烛虽然一点点在往下燃着,可烛光依旧明亮。
暖暖的烛光照印在墙面上,剪影出两个逐渐靠拢的身影。
忽地,一个身影浮动,覆盖住另一个身影。
只见白屹洵忽然转头,靠近趴在书案上睡着的苏棠梨,瞥了一眼整理好的绣篮,知晓她已经绣好了。
想必是累了,不想动了,便直接趴在书案上睡着了。
但这样睡着肯定着凉,得去床上睡。
白屹洵抬手要触碰到苏棠梨的肩膀,忽然又停在了半空中,瞧着她柔静的睡容,又不忍心将她唤醒。
犹豫片刻,便起身,小心翼翼抱起苏棠梨,朝着床边走去,又轻轻将她放在床上,正要蹲下来给她拖鞋。
就听到她倦意的声音传来,"夫君,我自己来。"
白屹洵闻声,看向苏棠梨,见她困困地打了两个哈欠,要坐起来,他伸手制止她温声说。
"没事,我来,你躺着睡觉就好。"
他知晓苏棠梨入睡很容易,但她的警觉性很强,一点点的动静都能唤醒她。
这也是心有防备的一种表现,所以她内心还是有不安的。
白屹洵静默了一瞬,见苏棠梨没有拒绝,便蹲下来,给她拖鞋,因为是睡前,所以她是没有穿上袜子的。
脱掉鞋后,一双洁净的玉足便显露在他的眼中。
白屹洵的面色忽地烫了烫,又忙挪开目光,拉开叠好的被子,盖在苏棠梨的身上,就见她翻身滚啊滚的,就挪到了最里面。
又听她边打着哈欠,边拍床,看向他说,"应该是很晚了,夫君也早些睡,养足了精神,才好考试。"
"嗯,我把书案整理一下,就睡。",说着,白屹洵见苏棠梨又闭上眼睛睡觉,便轻轻转身,朝着书案去。
他的书看得差不多了,可以收拾睡觉,现在已经很晚了。
便将书都整理好,吹灭了烛灯,轻步朝着床边走去,虽然知晓自己的动作再轻,苏棠梨还是会醒。
但他还是放缓放轻动作躺下去,果然就见苏棠梨又翻身过来,朝着他的怀里挪,又抱紧他的腰。
对于她已经习惯的动作,白屹洵不禁眉目温柔,也抬起了手抱着她的肩膀,见她没有什么反应。
不由得心中一动,又往下移动,抱着她的腰,就见她的身体明显颤了颤,刚要松手,就听着软糯的声音传来。
"夫君要抱着我睡,才能睡着吗?"
"好,好像是。"
"嗯,那夫君抱着我睡吧。"
白屹洵的眉眼松动,又见苏棠梨朝着他的怀里贴了贴,知晓她放下了防备,便抱紧她的腰。
很软很柔,像是抱着一团棉花,但却是有温度,不同于棉花的触感。
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快,未免吵到苏棠梨,他努力平复下来,又闭上眼睛睡觉。
可软玉在怀,他有些难以入眠。
"夫君,还是失眠吗?"
"我,吵着你了?"
苏棠梨的眼皮掀不开,但她就趴在白屹洵的怀里,能敏锐地听到他的心跳不稳,知晓他还没有睡着。
可是白屹洵明天还要考试呀,怎么能不休息好?
"夫君,我给你唱首歌儿?"
"好。"
"那换一首?"
"好。"
听白屹洵应声,苏棠梨就在脑海里回想前世自己喜欢听的歌儿,忽然想到了一首歌,就轻轻唱着。
"一阵风儿拂过了嘴角,空气中音乐花香的味道。"
"和我牵着手自由的奔跑,这一秒,有多么逍遥,只想永远和你再一道。"
"看着你能带我天涯海角,虽然有些事我还不能明了,也知道,有了你真好。"
婉转柔情的歌儿传来,白屹洵都觉得自己的心柔得要像棉花糖
一样化开,也不禁抱紧了苏棠梨。
静静听着歌谣,同着苏棠梨一起闭上了眼睛,脑海也浮现曲意中的画面。
又不知不觉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漫长的梦,里面有他,有苏棠梨。
次日一早,白屹洵睁开眼睛,嘴角都是上扬的,转头看向躺在他怀里的苏棠梨,瞧着她甜美的睡容,眼中也含着柔笑。
忽然情不自禁轻轻捏了捏她的脸,没有见她有反应,心中一动,又缓缓靠近她的脸,轻吻她的唇瓣。
明显察觉苏棠梨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忙心虚地放开,就见她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一双纯净的眼眸有着困惑,诧异地问。
"刚刚,夫君吻了我吗?"
"嗯。"
"抱歉,吵醒你了。"
"无碍,夫君定然被我美到了,所以情不自禁就吻了我。"
白屹洵听着苏棠梨打趣的声音,却是点头承认道,"嗯,觉得睡着的棠梨很美,就想吻你。"
"这句赞美我听到了,所以夫君还得再吻我一次。"
闻言,白屹洵先是一顿,随即见苏棠梨抬头又闭眼,手指还指着她的唇。
瞧着她这般主动,他也不压制着自己,搂紧苏棠梨的腰,低头就吻上她的唇瓣。
这次却并非是蜻蜓点水,而是在她的唇瓣上辗转了几下,力度却
也是格外轻柔。
浅浅的吻,却也格外撩人心弦。
苏棠梨的心砰砰砰地乱跳,身体都酥麻下来,忽地白屹洵的一个轻咬,她触不及防有些受不住,下意识捏紧了他的衣服。
却不排斥同白屹洵的亲热,且他只是在吻她的唇瓣,并未深入,但也让她面红心跳。
许久才见他松开自己的唇瓣,可热气却腾腾席卷着她,不用照镜子,她都能知晓此刻脸有多么红。
从前白屹洵只是轻轻触碰她的唇瓣,这次竟然加长了这个吻。
还有她喜欢的那份生涩感。
白屹洵见苏棠梨捧着红烫的脸,眼中有着羞涩和欢愉,却无排斥,也不由含笑。
他们好像真成了夫妻,就差真正的洞房了。
不过,苏棠梨是下个月的生辰,但也快了。
瞧着外面的天色,他扶好苏棠梨,见她坐好了,便穿衣起来,又看向她问。
"棠梨,你是继续睡一会儿,等吃早饭我再叫你,还是现在起来?”
"我,我还想睡一会儿。"
"好,现在还早,等吃早饭,我再来叫你。"
"嗯。"
白屹洵见苏棠梨应声后,又立即盖上被子,还将脑袋也藏进去,瞧着被子的她在颤动,他不禁轻笑了几声。
这般羞涩,却又激动,也是因为喜欢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