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屹洵听着,虽然明白苏棠梨这话的意思,却是勾了勾嘴角,故意歪解意思说。
"如果棠梨不想走着出来,我也可以抱着你出来。"
抱?
她的抱出来是生死之间,可白屹洵的抱着出来,却听着暧昧。
苏棠梨捂着心动的心口,见白屹洵还看着她,不由得紧张,又赶紧转移了话题,看着他说。
"夫君,咱们先把这些沙蟹汁给装好。"
"好。"
见苏棠梨避开他的目光,白屹洵只是轻声笑了笑,就继续装沙蟹汁液。
四人在井边忙着,好一会儿姜氏就出来唤他们吃饭,苏棠梨他们这才进去吃饭。
白老太太也带着两个孩子进来,看着满桌子的大菜,见苏棠梨帮着盛饭,笑着让两孩子去拿筷子,又让大家都坐下。
等去给白老爹送饭的白老大回来了,大家才动筷子,白老太太又笑着同他们说,"我瞧着你们阿爹的身体也要好了,再养个几天,就能随意走动了。"
"我也瞧着阿爹的精神越发好了,再喝个几幅药,不用一直躺在床上了。",白老大高兴道,"刚刚阿爹还说过几天要去鱼馆帮忙呢。"
"等这次阿爹病好了,就待在家里吧,鱼馆咱们请个厨师就成。",白
老二吃着螺丝,想了想说,"咱们鱼馆现在的生意好了,可以请几个厨师帮忙。"
"我去忙果铺生意的话,大哥一个人在鱼馆也忙不过来。"
白老大听着,赞同道,"行,那明日我就去村长家问问,看有没有合适的人。"
"好!"
听着他们的话,姜氏忽然拍额头,想起什么,看向苏棠梨说,"幸好棠梨丫头让我们买米,这城北又发了一次水涝,粮食都涨价了。"
"今天早上,一群人都去城北抢米,生怕没有米了,但人一多,这米铺就狂涨价,早上同晚上一下子就相隔二十个文钱。"
"这才是第一天,后面几天还得涨价,每回发水涝,十五天内,米价同往常相比,简直能吓死人。"
韩氏听着,吃了一口腌萝卜,叹气道,"这些米商也就会趁机讹钱,咱们老百姓吃顿饭,可真是不容易。"
"也幸好咱们靠海,没有米,还有鱼虾吃,不然这回回发水涝,还不得饿死人。"
"都说靠山靠水,不当饿死鬼,这话可真是不错。"
说着,她也看向苏棠梨说,"咱们幸好听着棠梨丫头的话,提前囤米,都够吃一个月了。"
“不然别说花大钱买米,都怕抢不到米,那咱
们鱼馆可又得开不下去。”
苏棠梨吃着虾子,闻言,笑着说,"我是听阿娘说城北时常有水涝,那咱们有钱就多买米,总没有错。"
"是这个理,若是不开食肆,咱们半月不吃米也可以,但食肆得有米。",姜氏挑眉,想着城北的水涝,不禁叹气,"但这回回发水涝,城北的百姓只怕也是叫苦不迭。"
"村民村民,有田才行,可这城北的田位于水涝之处的,还不少呢。"
"这一发水涝,他们的庄稼都要被毁了,那这日子可不好过。"
白老太太听着,也是拧了拧眉,他们桃花村还是很占优势的,即便种不了庄稼,但养鱼总能吃饱肚子。
可城北虽然可以种庄稼,却时常有水涝,这种天灾,也是没有办法。
白老二也是皱眉说,"若是能有抗水涝的庄稼就好了。"
话落,他忽然想起来什么,看向白屹洵担忧问,"二郎上回不是去城北买田了,这田不会也被水淹了吧?"
见他们都看过来,白屹洵微微挑眉,淡定道,"可是我买的本就是水涝处的田,发不发水涝,那田都是被淹着的。"
"所以,不用担心,这次水涝对我们没有影响。"
白老二听着,一阵无话,看
着给苏棠梨夹菜的白屹洵,瞧他镇定自若的样子,他费解道。
"为什么要买水涝处的田?"
"因为便宜。"
"这"
白老二又噎着了,好一会儿他又拧眉问,"可是再便宜,买水涝处的田,也没有什么用处啊,又长不出庄稼来。"
"现在不会长出庄稼,后面就能了。",见他们也都诧异地看着他,白屹洵却是温声说,"我和晏大郎,还有韩大同他们都在研究稻谷,也就是刚刚二叔说的抗水涝的稻谷。"
众人除了苏棠梨,都惊到了,白老二更是惊愕问,"二郎,你能种出抗水涝的稻谷?"
"现在还不能,只是我们大家都在尝试。"
"尝试好哇,你们年轻人虽然经验不足,但想法多,既然这些经验老道的村民种不出抗水涝的稻谷,不如让你们有想法的年轻人来。"
白老二当即赞赏道,"若真能研制出来,这可是一大福祉哇,那咱们可就能大赚。"
听着,白屹洵只是挑眉,转头看向苏棠梨,见她悠哉地享受美食,又不禁笑了笑。
她好像很放心,这是相信他们一定能种出抗水涝的稻谷出来?
"对了,我正要和你们说一件事情。",白老太太忽然想起
来,就笑着看向吃得开心的白忆礼说,"我打算送四郎去武馆学艺。"
说着,便看向白老二和韩氏问,"你们是怎么想的?"
"阿奶,我要去!",不等他们回答,白忆礼就激动道,"阿奶,我要和大哥一样厉害,我要穿盔甲!"
瞧着白忆礼欣喜的样子,韩氏却是皱眉,有些犹豫,家里已经有一个入军营的大郎了。
一年都回不来几次,且每次回来都是匆匆一别。
不过还能回来让她们看一眼,这还是好的,就怕战场上刀剑无眼,都回不来
一个大郎已经让人提心吊胆了,她不想四郎再去战场。
想到这里,她忧心忡忡,便看向白老太太说,"阿娘,之前四郎也是在学堂念书,还是让四郎继续念书,同二郎一样,参加科考,不说当官,考个秀才回来,也饿不了肚子。"
白老太太听着,知晓韩氏的心思,又看着白忆礼小脸上的激动瞬间变为了失落委屈,她瞧着都心疼。
便看向韩氏说,"四郎自幼力气大,我和大郎教他的拳法,他练几遍就会了,这份习武的天赋,实在难得。"
"比起读书,我老婆子是希望四郎能去武馆,好好习武,不浪费了这份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