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梨见白屹洵愣住,挑了挑眉,无论是在药铺,她直接把药买了,或是上次鱼馆的工钱,若非她直接塞到姜氏的手上,白屹洵也是不会用的。
可白屹洵不用,如何记着自己在他需要的时候,给他及时银?
这银子的记忆点,还是很高的。
尤其是同甘共苦的时候,还有人给银子,不得心存感激?
这样白屹洵将来富贵了,才会记得她的好嘛。
"夫君,我是要还赌债,可是想在月底还清,还是不够的。"
"但若是鱼馆开起来了,生意好了,咱们赚的银子就多了。"
"我们不就可以还清赌债了?"
话落,苏棠梨又忙解释,"你放心,到时候鱼馆给我垫付的银子,等我后面赚钱了,我会还上的。"
白屹洵听着,确实有些道理,赌坊的银子若是不换请,下个月的每一天都有利息,到时候就很难还清了。
他即便给书肆抄书,也没法还清五百两的赌债。
所以家里的食肆还真得尽快开起来。
但后面的话
“赌债,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还的。”
苏棠梨一愣,随即瘪嘴说,"可是我以为夫君跟我分得这么清,是咱们的银子得各过各的
。"
白屹洵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闻言,苏棠梨顿时喜滋滋地问,"那夫君这话的意思是,我的银子是我自己的,夫君的银子也是我的?"
"也可以这么理解。"
"那行!"
苏棠梨抿唇笑了笑,直接将银子塞给白屹洵,笑眯眯地说,"那夫君赶紧将鱼馆开起来,将来能赚到钱了,那我岂不是能得到更多银子?"
"用吧,用吧。"
"反正咱们往后都是要赚大钱的,区区五十两而已!"
见她忽然财大气粗起来,白屹洵蹙眉,瞧着她喜滋滋的,也不禁笑了笑。
但她高兴是因为自己的银子,也是她的?
忽地又见她递一两银子过来,又愣了一下,问,"你这是?"
苏棠梨指着桌子上的油灯说,"咱们还是买蜡灯吧,这油灯的光还是暗了一点,很伤眼睛的,往后我也会晚上做绣活的。"
"嗯,我明天去镇上的时候,带回来。"
"行。"
苏棠梨瞧着天色不早了,便又笑着说,"那我先休息了,夫君也早点休息吧。"
"嗯,你先睡吧。"
白屹洵点头,就见她朝着床边走去,又看着手上的五十一两银子,眉眼含笑,
放好后,开始温书。
他先将书都看了,这才开始抄书肆的书,等全部写完,差不多是寅时了,再过两个时辰就得起床了。
将书都整理好,白屹洵顿感疲倦,揉了揉眉心,又将油灯吹灭,借着一缕月光朝着床边走去。
等他将外衣解开,躺上去时,忽然触碰到娇软的身躯,顿时僵硬住。
他忘记了,苏棠梨也睡在这里。
但他已经躺下了。
白屹洵下意识转头看向侧身睡着的苏棠梨,感受到她身上的气息,面色微微泛红,又庆幸天黑,什么都看不到。
因为根据触感,苏棠梨应该也是脱了外衣的,顿时他缓缓朝着外边挪,却忽然腰间一紧,只听着软糯带着倦意的声音传来。
"夫君,再挪,你就要摔下去了。"
"你我吵醒你了?"
苏棠梨另一只手拍了拍嘴巴,打了个哈欠,困困地说,"嗯,夫君躺下了的时候,我就醒了。"
"抱歉,我"
"夫君,早些睡吧,你还得起早给我上药呢,可没有多少时间休息。"
苏棠梨轻声打断了白屹洵道歉的声音,又伸手抱着他的腰,将他朝着自己这边推,又懒懒地开口。
"睡吧。
"
"那,你,先松开我。"
"可是我松开,你摔下去了怎么好?"
"我不会摔下去的。"
"可是我觉得夫君你会。"
"其实,你可以往里面再挪一挪。"
"但是我喜欢睡在中间耶。"
"那"
"那我还是抱着你吧。"
"夫君,别挣扎了,待会儿天亮了。"
"好吧。"
白屹洵无奈,又只能任由着苏棠梨抱着,只是她又忽然朝着自己的怀里贴近,娇软的触感顿时清晰柔透,身体立即僵住。
"棠梨"
"夫君,我不是占你便宜,我这是怕你冷,才用身体给你暖暖的。"
"我不冷。"
"可是我冷耶,夫君用身体给我暖暖吧。"
"你旁边还有自己的被子。"
"不成,那被子不暖和。"
"我"
"夫君,我抱都抱了,要不你把我推开吧。"
"那,睡吧。"
白屹洵心中叹气,再次不想挣扎,就任由苏棠梨这样抱着他入睡,只是女子娇柔的身躯贴紧自己,让他很不习惯。
可听着苏棠梨浅浅的呼吸声,腰间的手也从抱着变成了搭着,知晓她睡着了,便也
没有动。
只是他忽然有些睡不着了。
就这样静静地听着怀中女子浅浅的呼吸,不过她睡觉很安静,一个姿势可以睡到醒,都不会变换。
所以等她醒来的时候,还是在自己怀里的。
"咿,夫君,你一夜没有睡吗?"
白屹洵见她睡眼惺忪地看着自己,一双眼睛格外柔净,似有星光,顿时心中一动。
但这会儿有光进来,能瞥到她白净的脖颈,还有锁骨以下,顿时忙避开,又轻轻咳嗽一声。
"夫君,你看起来有些疲倦,不会真的失眠吧?"
苏棠梨从白屹洵的怀里起来,见他面露疲倦,微微蹙眉,她睡觉应该不会吵吧?
"我不会打呼噜了?还是磨牙?亦或是翻身,吵着夫君了?"
"没有,不是。"
白屹洵也坐起来,揉了揉眉心,却又听她惊呼道,"夫君,你不会是被我的美色所迷,心神不定,所以才失眠吧?"
"这"
"不用反驳,我明白的,毕竟美人入怀,还能心不乱,这太难了。"
"何况还是我这样的绝色美人。"
"这"
白屹洵见她美美地夸赞她自己,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但他确实是,心神有些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