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随心行事低调,不爱炫富,但听到小可爱被绑架,她第一时间就让人安排了私人飞机。
直飞华京大学。
傅砚白在发高烧,庄虢要守着傅砚白,肯定没她跑得快。
救人,还得是她。
纪磊是目击证人,他已经报警,但警方暂时找不到人。
庄虢的电话打得很及时,“少夫人,我们的私人飞机出了问题,能跟您一起回吗?”
纪随心反问,“你们傅家只有一架飞机?”
“额……”
电话那头,傅砚白的声音嘶哑的响起:“我妹妹被绑架,我很着急,纪随心,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他的声音很虚弱,时不时还咳嗽两声。
纪随心犹豫片刻,“二十分钟起飞。”
她挂断电话就后悔了。
从华南飞回华京至少两小时,她在飞机上跟那狗男人相处两小时,会出事不?
她真是怕死心眼子八百个的男人了。
然而,后悔来不及了,庄虢只用了十三分钟,就把他家少爷送到了纪随心的飞机上。
“少夫人放心,傅瑶小姐那边我已经通知了傅家的护卫队,兴许我们落地之前他们就能找到人。”
纪随心挑眉,庄虢这话,是在安慰傅砚白?
她淡漠道:“我不着急,反正不是我亲妹妹。”
男人眼皮抬了抬,没说话。
纪随心瞪了他一眼,捞起毯子,坐到了另一头。
庄虢低声道:“少夫人就是嘴硬心软,明明担心傅瑶小姐,都动用私人飞机了,还说什么不着急。”
纪随心:……本小姐听得到,你礼貌吗?
“少爷,吃了药,睡会儿就到了。”
庄虢把药给傅砚白。
纪随心看见狗男人手一抬,药全掉在了地上。
她忍!
“少爷,不吃药会越来越严重的,您之前车祸,手骨折都还买好全乎,这要是再引起炎症就……”
“啰嗦。”
傅砚白踢了庄虢一脚。
纪随心看见他这一脚很无力,就像在给庄虢挠痒痒。
她忍不住了!
“傅砚白,你要是想死,现在就跳下去,别死在本小姐的飞机上。还有,这地毯价值十几万,你别给我弄脏了,药,捡起来,吃掉!”
傅砚白被纪随心这么一骂,也不闹脾气了。
庄虢怯怯看着纪随心。
王德发!
少夫人威武!
他跪着把药捡起来,讪讪的解释道:“少夫人,这药脏了,我给它装好,下飞机再扔成不?”
“这个是医生开的药,您能喂少爷吃吗?没办法,少爷就怕您。”
纪随心:就怕我?我是母老虎?狗男人的狗护卫,太不礼貌了!
“少夫……”
“闭嘴!我跟他离婚了,叫我纪小姐!”
“好的,纪小姐,可以帮我喂药吗?”
庄虢狗腿的模样,连傅砚白都看不下去了。
他干咳一声,“滚,我不吃。”
“不吃你滚。”纪随心才不惯着这狗东西,直接把药抠出来,塞进他嘴里。
傅砚白本能地想要还手,可是鼻翼间弥漫的女人馨香却是麻痹了他的神经,等他反应过来,嘴里已经塞了苦涩的药片。
他怒瞪着纪随心。
纪随心恶狠狠瞪回来:“吞下去!”
傅砚白眼底,浮现一抹委屈。
纪随心差点以为自己眼瞎了。
她没喝酒啊,怎么看到这傲慢嚣张的狗男人露出小奶狗似的委屈巴巴小眼神?
疯了疯了。
“纪随心,你竟然凶我。”傅砚白本来想控诉的,可感冒加上头晕,说出这话时,像极了撒娇。
庄虢作为唯一一个现场观众,吓得腿一软,差点跪了。
他家高冷禁欲的少爷,是在撒娇吗撒娇吗撒娇吗?
疯了疯了。
纪随心觉得吧,再让傅砚白这么不清不楚的发疯下去,整个飞机上的人都要疯了。
她拿起水杯,给他灌水。
本来傅砚白还挺配合的,奈何她动作太猛,傅砚白被呛得猛咳起来。
纪随心尴尬的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男人咳得泛红的俊脸……
怎么画面好像是她在蹂躏他?
他竟然也没反抗,这不科学。
莫非这狗东西长良心了?
“少夫人,要不还是我……”
纪随心和傅砚白同时瞪过去!
庄虢赶紧收回自己的手,一溜烟跑到了前舱。
爱咋咋滴吧,就算少夫人把少爷呛死了,也跟他没关系!
纪随心干咳一声,把杯子放好,又用空调毯把男人盖的严严实实,只剩下一个大脑袋。
“既然上了我的飞机,就得听我的安排。现在,闭眼,睡觉。”
傅砚白委屈的抿起薄唇。
纪随心看不下去了,“爱睡不睡。”
“我头疼,给我按按。”
他记得以前喝醉回到问心园,纪随心都会用她灵活柔软的手指给自己按摩太阳穴。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学过按摩,他竟然舒服得睡着了。
最近总是想起她的好,像着魔一样想要重新体验,好好珍惜。
纪随心差点就给他按了。
她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手,舔狗当上瘾了?
都被害死了,还想继续舔?
这狗男人婚内出轨养小三,还搞出个私生子,要不是你离得快,这绿得发光的绿帽子都要绿得全世界都知道了。
“惯的你!”
她吐槽一句,走了。
傅砚白撑着沉重的眼皮,把她傲娇冷酷的背影映入眼底。
小女人。
给我等着。
纪随心也没睡好,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梦中,她再次回到了上辈子。
她记得自己死后,灵魂四处飘荡了一段时间,看到了亲人们的下场,唯独没有看到傅砚白做了什么。
迷迷糊糊的,画面竟然转到了问心园。
她看见傅砚白躺在浴缸里,脸色惨白,跟死了一样。
呸呸呸。
这狗东西,祸害遗千年,离死还早着呢。
她想要靠近。
浴缸中的水,却突然变红。
她尖叫着!急急后退!
那刺眼的血水竟然淹没了浴缸里的男人,也淹没了她最后的视线。
“啊——”
纪随心的叫声太凄厉,不但惊醒了傅砚白,也把庄虢给引来了。
“少夫人您怎么了?”
傅砚白比庄虢动作更快,他单膝跪在纪随心的位置旁,眉头紧蹙,死死盯着纪随心的脸。
纪随心迷迷糊糊,看见近在咫尺的熟悉俊颜……
这张脸,和浴缸里紧闭双眼,宛若死去的男人重叠在一处。
“傅砚白,你死了吗?”
傅砚白面如死灰,“抱歉,一时半会死不了。”
庄虢满头黑线:
少夫人,您是懂阴阳文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