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粗鲁,你无耻。”
“你丑陋,你恶毒。”
姜婉宁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恨不得当场杀了纪随心。
“要么,公平竞争,要么,鱼死网破。你们自己想清楚再来找我。”
纪随心压根不想浪费时间,拿着包就走了。
顾听风想追出去,被她冷喝一声:“再跟着我,绝交。”
小奶狗呜呜两声,老老实实留下。
他旋身坐在沙发上,赵宣明明站着,却在他身上感受到强烈的压迫,这位顾家小少爷,跟传闻可不一样。
他的随心所欲,肆意洒脱,都只对那一人。
在其他人面前,他的阴暗面足以震慑住无数自诩尊贵的傲慢者。
“赵老头,多管闲事的人一般都没有好下场,我劝你啊,放聪明点儿。”
赵宣浑身一震,胡子都跟着抖了抖。
现在的年轻人,真特么难伺候,一个都得罪不起,他有什么办法?!
要不,辞职,远遁海外?
“姜婉宁是吧?小心心是我的,你想跟她抢傅砚白那个不值钱的狗东西,搞错目标咯。”
“看在我们俩最终目标一致的份上,今天我不为难你。你回去告诉你背后的人,这次的冠军,凭本事拿。在小爷我面前搞小动作,小心玉石俱焚。”
姜婉宁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人变脸这么快。
他在纪随心面前明明是一副舔狗模样,怎么现在却跟傅哥哥一样冷酷骇人。
纪随心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厉害,她凭什么?
就因为她是纪家大小姐?
顾听风看到姜婉宁红肿的脸,好心提醒:“还不去找傅砚白哭诉告状?一会儿脸恢复了就没说服力了哦。”
姜婉宁:……这个顾听风有大病!
……
傅砚白坐在黑色卡宴的后座,手指翻飞,灵活地敲击着键盘。
手机叮了一声。
他没理会。
没多久,手机弹出了视频。
他看了眼,姜婉宁?
这女人,事儿多。
姜婉宁又打来电话。
傅砚白揉了下眉心,接起:“什么事?”
“傅哥哥,我给你微信发了照片,是我刚刚在如意公馆拍到的。”
“你去如意公馆了?”
“我跟赵先生去找如意会长,商议决赛名额的事。”
傅砚白冷冽道:“姜婉宁,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参加这次的比赛。”
“你为了纪随心不惜牺牲我的利益,那你想过没有,她为了拿到名额,不惜光天化日在如意公馆勾引玉如意。”
傅砚白的眸色冷了几度。
“我没骗你,不信你看照片,她跟玉如意多亲密啊,都恨不得在沙发上就开始做了。”
“闭嘴。”傅砚白冷喝。
他打开微信里的照片,目光牢牢锁定在纪随心的脸上。
没有不愿,只有无奈。
她对顾听风,果然很不一样。
自己稍微碰到她一下,她就像是沾染了病毒一样恨不得全身消毒。
可她却容忍顾听风这般亲近她。
为什么?
难道他对她还不够好?
就算是纪家出面,让爷爷施压,自己最终娶她回来,可既然娶她回家,他就决定好好待她了。
就算没有夫妻之情,他也会给她傅太太应有的尊荣体面。
“傅总,就要到罗生门了。”
傅砚白深吸口气,淡漠道:“查一下,顾听风什么时候回华东。”
“好的。”
傅砚白删掉微信记录,重新拨通了姜婉宁的电话。
“婉宁。”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难以压抑的疲惫。
姜婉宁没听出来,还以为傅砚白看到纪随心背叛他的那张照片之后,他就肯站在自己这边了。
她激动道:“傅哥哥,我没骗你吧,纪随心她就是个荡妇,戴着尊贵的面具做着下贱的丑事。”
“纪随心是我妻子,今后你辱她,便是辱我。”
姜婉宁大惊,“傅哥哥!她背叛了你!”
“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
“那你给我打电话是干嘛?”姜婉宁哼道。
“弃赛。”
姜婉宁以为自己听错了,半晌,才尖叫出声:“你让我弃赛?傅哥哥,你忘记七年前的事情了吗?你答应过,会永远照顾我,不让我受委屈的!现在你为了一个不把你放在心上的女人,要让我弃赛,放弃我的梦想,凭什么啊!”
“我会照顾好你,你并不缺这个机会。只要你想,我可以送你到国跟最顶级的调香师学习。”
“我不要!我就要参加这个比赛!”
老师说过,参加这次比赛夺冠后,就可以拿到好几个大单子。
到时候她的那个小公司就可以水涨船高,一跃而上,成为跟纪念香水不相上下的香水集团。
只有打败纪随心,她才有可能得到傅哥哥。
她绝不放弃。
“傅哥哥,这个比赛我不会放弃的,除非我死。”
“如果你真想替纪随心拿下名额,操作她成为冠军,那你先把我杀了。”
姜婉宁干脆掐断电话。
她怕,怕傅砚白说出更刺痛她的话。
车子稳稳停在罗生门的门口。
傅砚白下车后,径直去了顶楼那个熟悉的包厢。
“想不到你会为了她来求我,两头我都不想得罪,这样吧,这次的决赛名额,我再增加一个,怎么样?”
头发花白的老头子,精神奕奕的看着傅砚白。
他眼角闪过狡猾的光芒,“傅爷,这种折中的法子可以说服所有人。”
傅砚白沉吟片刻,“成交。”
纪随心不是想参加比赛吗?
如果她真有本事,那便靠自己拿到冠军吧。
“再问一个问题。”傅砚白坐下,递给老者一支雪茄,“纪随心的老师是谁?”
姜婉宁的老师他知道,调香界的大师,霖画。
霖画出名之后,鲜少参加比赛,自己创作了一个香水品牌,在国外混得不错。
如今她想以姜婉宁的名义回归华夏,已然跟姜婉宁联手创办了筑梦这个香水公司,但要上市,就需要更大的市场。
姜婉宁不肯放弃,也有霖画的施压在。
老者高深莫测的摇摇头。
“天机不可泄露。”
“别让人知道这事跟我有关。”
“你是不想让她知道吧,你们俩在一起,也不知道谁是谁的劫。”
傅砚白留下一份签了字的文件,起身离开。
老者满意的看着文件,笑得格外高深。
纪随心当晚就接到顾听风的电话。
“真的?”
“你是不知道,为了说服那些老头子,我舌头都快断了,幸亏退休多年的那个老家伙站出来支持我。”
顾听风捧着一束红玫瑰,站在问心园外面的小道,“小心心,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不感谢我一下?”
“谢谢。”
“口头感谢不接受。我就在问心园外面,你出来跟我散散步。”
纪随心额间滑过几条黑线,“这都几点了,还散步。”
“不想散步,那咱们去极樂喝酒?”
纪随心:……还是散步吧。
她换了一身黑色的运动装,揣着手机就出门了。
一道凛冽的黑影站在落地窗前,手中拿着望远镜,目光复杂的盯着远处的一对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