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了吗?”
夜市开市后,一群食客坐在一起聊八卦。
其中一人道:“白天成景世子带人去了西郊马场,从一堆马粪
“真的假的呀!”马上有人惊讶地反问。
“我母亲娘家邻居家亲戚的儿子的表兄,就在马场内做事。”
那人绘声绘色道:“他亲眼看到一群人,从马粪堆里挖出一具,扒了衣裳捆着手脚的尸体,成景立马脱下斗篷盖上,亲自抱上自己的马车,随后就匆匆离开了马场,不是婀娜郡姬,他为何会亲自把人抱上马车啊。”
“隔得那么老远,你那母亲娘家邻居家亲戚的儿子的表兄,他能看得清楚是死是活吗?”
“据说婀娜郡姬是五天前去的马场,埋在
“……”
大家正聊得开心时,老板过来提醒道:“你们声音小点,到处都是帝姬府耳目,小心你们的狗命。”
“如今他们忙着抓凶手,哪有时间管我们啊。”那人不以为然,继续道:“这回府衙的人有得忙,顾子儒一案还没有查明白,婀娜郡姬又出事,都是他们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顾子儒那个不是恶鬼索命吗?”一人不解地问。
“府衙敢这么这写吗?”旁边压低声音道:“依我看,多半是会找个人来顶罪。”
“你们说顾老丞相也是的,自己儿子几斤几两还不清楚,居然把人家的宰相命换给儿子,硬生生把儿子弄成短命鬼,如今又赔上了孙子,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我看最厉害的是武神侯的闺女,一眼就看出顾家坏事做尽,所有一切都是报应。”
“还听人说她算的卦、画的符,不比当年南市集的老道姑差……”
听着楼下众人谈论的话,幽篁给手中的鱼翻个面道:“怎么样,我就说在关叔这里肯定能听到消息。”
楚云端听着说的话是真,再说只是找到尸体,凶手可还逍遥法外,林捕头怕是又得来找你帮忙。”
幽篁马上摆摆食指:“林捕头来找我的帮忙的,都是那些普通人做不到的案子,眼下的案子很明显人为的。”
“你也亲眼看到过,婀娜郡姬出门的阵仗,如碧和凶手如何能成事?”楚云泽原以为又是什么恶鬼所为,没想到却是普通人出的手,但应该不容易。
“你们要相信林捕头,作案现场已经找到,找到线索是早晚的事情。”幽篁边说边给她的鱼刷了一层油。
“凶手是男的还是女的?”楚悠悠终于抢到机会问话,幽篁心里翻白眼,无奈回答:“能伪装成婀娜郡姬,用膝盖想都知道是女的。”
“万一是个阴阳人,万一是个还没长大的少年。”楚悠悠不服气地反驳。
“你想象力真丰富!”幽篁提醒自己不要跟傻子论长短,岂料楚悠悠马上就来劲:“我是在一个奇谈话本上看到。”“说某朝某年某地闹采花贼,府衙的人按采花贼的行动路线,推断出他的藏身之地,在采花贼又一次作案时,大家按照先前推断的路线一直追,追到一处十分清雅的庭院。
衙役们生怕采花贼跑了,强行把门撞开后,只看到一美貌女子在慌忙穿衣,看到他们闯进来吓得直呼救命,惊动了旁边的邻居们,纷纷过来查看情况。”
楚悠悠得意洋洋道:“这阵仗吓得衙役们赶紧拿出令牌,解释说他们是追采花贼追到此地,邻居们清楚情况后,纷纷说人家姑娘双亲早亡,是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怎么可能是采花贼。”
“衙役们忙碌了一晚上铩羽而归,自然是不甘心,便向一位老捕头说明情况。老捕头问明白后便出了一趟门,回来便说那姑娘便是采花贼,衙役们自然不明白,说道:一个姑娘自己就是花,还去采什么花呀。”
“老捕头怎么说?”幽篁好奇地问。
“老捕头说花也分雌花、雄花,以及雌雄一体花,你们且去把人拿来一验身便知道。”
“衙役们马上去把人拘了来,一验身果然发现那女子上半身是个雌的,下半身却是雄的,且还在屋里搜到许多被他采过花的女子的物品,案子很快就就告破。”
“后来衙役们问老捕头,如何发现采花贼是雌雄同体的阴阳人,老捕头说他便装去女子家附近转一圈,发现那女子趁无人之时出来洗夜壶,于是就断定女子便是采花贼。”
幽篁听到最后觉得有点无语,没想到破案的关键居然是一把夜壶,淡淡道:“这就是做戏不做全套的下场,既然选择以女子的身份示人,就应该把细节做到位,还用什么夜壶啊。”
“那就说明采花贼骨子里还是想做个男人,不然也不会去采花……”楚云端说到这里,忽然盯着楚悠悠道:“平时让你背书半天都背不出一段,这些杂书你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楚悠悠小声辩解道:“课文太过晦涩难懂,再说内容都是些治国之道十分无趣,哪有这些话本有意思。”
“回头让父亲知道了,非得罚你抄书一百篇不可。”
楚云泽虽然也有同感,不过还是警告妹妹一句,看杂书的事千万别让父亲知道,否则后果很严重。
幽篁想一下道:“从前婀娜郡姬痴迷顾子儒,若顾子儒还在或放能让她单独前往,如今顾子儒已死,能让她撇下侍卫只带侍女的只有两种情况。”
“其一是她要出恭,其二是她要更衣……”
幽篁想一下道:“如果性比较大。娜郡姬在换衣裳的时候如碧突然出手,把她迷倒再捆起来埋在马粪,代替婀娜郡姬回府。”
“你们觉得我这个分析有没有道理。”幽篁说完有些小得意地问,
“确实是有道理,但是……”楚云端故意停下才道:“按你说,一切还得看现场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