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们搬的书桌呢。”
颜容平静地问,目光落在其中两名男学生身上。
两名男学生马上垂下头,颜容笑容马上消失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搬。”
“先生不必动怒,一张桌子而已,我自己能搬动。”幽篁冷冷扫一眼桌子,还有我死死压在你们头上的成绩。”
“你……不要太猖狂了。”一名女学生结结巴巴地反驳。
“你要是有能考个全甲也可以猖狂。”幽篁冷冷盯着那名女生,眼里透着一丝不屑。
“楚幽篁……”
“篁儿,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快来帮忙。”
温和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幽篁回头就看沈淮月站在外面,旁边还放着一张新书桌。
怪不得进来没看到沈淮月,原来是去给搬书桌。
“淮月表姐。”
想到她一个柔弱女子,幽篁放下书箱要过去帮忙。
颜容伸手拦下,淡淡道:“你站着别动,我来吧。”
大步流星走出门口。
直接把桌搬了进来问:“你要坐哪里?”
沈淮月也搬着坐椅问:“是呀,篁儿,你想好坐哪里?”
“淮月表姐,你坐在哪啊?”
幽篁望着
沈淮月放下坐椅,指着靠边列最后面,临窗的位置道:“我坐在那边,最后面的位置。”
“那我就坐你后面吧。”幽篁不假思索回答。
沈淮月怔一下道:“你坐在最后面,不太合适吧。”
怎么说也是个全甲,坐到最后面,实在是太委屈,别人看到也不像话。
幽篁却不以为然:“有什么不合适,不就靠后一点,你坐得我便坐得。”
他们懂什么?
后面才是风水宝地。
让她坐前面,她还不乐意呢。
“颜先生,我帮你抬吧。”
幽篁一看是核桃木制的桌子,知道分量不轻,准备伸手过去帮忙。
颜容直接往后面走,边走边道:“只是一张桌子,先生还没无能到搬不动。”
把桌子放好,调整好距离才回过头道:“你先将就着坐一段时间,反正很快就会重新调整坐位。”
“谢谢颜先生,学生没那么讲究。”
幽篁放下书箱,接过沈淮月手的坐椅摆好。
颜容走回到讲台上,望着所有人道:“作为你们的先生我很想知道,用一张桌子为难新同学,这么愚蠢下作的办法,是哪一位出的主意。”
底下自然没有人作声,甚至连呼吸声都变得有些急促。
没有等到答案,颜容淡淡道:“你们不说也没关系,宫学今年又有新制度:初级班学生连续三个月,月考成绩排在末五位者开除学籍;中级班学生连续三个月,月考成绩排末五位者退回初级班;还有……”
【什么?】
【天哪!】
【这不是要逼死我吗?】
【要是被降级,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
还没等颜容说完,课堂上响起一阵阵哀嚎。
沈淮月听后也回过头小声道:“篁儿,以后要罩着表姐呀。”
幽篁还没有反应过来,颜容又继续道:“还有一条就是:允许非宫学的同龄读书人,向你们任何人发起挑战,挑战者赢了学位归挑战者,被挑战者退出宫学,想再进宫学可以向昔日同窗发起挑战。”
课室内响起更大的哀嚎:
【被退学,我情愿却死。】
【宫学怎么会出这么没道理的制度,这是让我们去死呀。】
【……】
面对学生们的抱怨,颜容淡然自若道:“宫学会做这样的决定,是被不思上进的你们逼出来的。”
“你们上学期的期末考核成绩,又烂出了一个新高度。”
提到期末考核成绩,哀嚎声渐渐消失,他们考成什么样各自心里有数。
颜容才缓缓道:“你们都是出身名门的世家子弟,打小接受最好的教导,朝廷又为你们提供了最好的学习环境,你们成绩对得起家人和朝廷的付出吗?”
“太过安逸的学习生活,反倒让你们忘记了努力上进。”
“宫学全体教职员经过反思,经过一个多月的商讨,不得不痛下决心,做出这样优胜劣汰的制度。”
抬眸望着楚幽篁的成绩可以上高级班,是我以她年龄的太小的理由,把她要到了我们中级一班,目的就是为了帮你们提高成绩。”
“因为除算术一门,其它的科目谁都可以努力练习来提高成绩。”
颜容看着资格考核中,做完且全部作对题目的人,我相信在她的带领下,你们算术成绩一定会有所提高,增加你们不被淘汰的机会。”
当当……
上课的钟声响起。
颜容收回话题:“言尽于此,听不听随诸君。”
沈淮月打开书箱,取出课本道:“篁儿,今天第一节学的是言诗赋经辞论中的《圣言》。”
幽篁轻轻哦一声,从书箱里取出相对应的书籍,言诗赋经辞论其实就是相当于四书五经,《圣言》相当于《论语》,内容是从古至今有记录以来,所有名人圣人的经典语录。
打开崭新的书籍,幽篁迅速看一眼要学的内容,有些好奇一会儿先生会如何授课。
片刻后从外面走进来一位,三十出头留着山羊须,面穷白净、眼睛十分有神表情严肃的男人,众人看到先生进来纷纷起身行礼。
“拜见先生!”
幽篁也依葫芦画葫芦跟着行礼。
先生示意大家坐下,介绍道:“吾复姓慕容,名悬字浮羽,本学期由吾传授大家《圣言》,内容不是很多,要求也很简单能背诵、默写、理解全文,并熟知后面的典古。”
“打开书本,跟着我先念一遍第一段内容。”
大家跟着读完一遍,学生再齐读一遍后,挑出里面的生字,跟着读写一遍。
相似的教学流程,幽篁并没有感到意外,意外的是课堂竟没有人故意为难她,让她平静地上完宫学第一节课。
幽篁本想趁课间休息时间眯一下,却听到附近女学生一阵阵抽泣的声音,不解地问:“淮月表姐,慕容先生方才讲的内容很难,他们都被难哭了吗?”
“当然不是。”
沈淮月回过头道:“他们是被宫学新制度吓哭。”
幽篁望着都在偷偷抽泣的女生道:“怎么说也是中级班的学生,不至于被吓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