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武神侯替本座拖住几名魔修。”
声音由上而下,还没来得及离开的人,看到一道仙气飘飘的身影从天而降。
面具男缓缓落在练武场上,从袖里飞出四根绳子,自行把四名魔修捆上,外泄的魔气也瞬间消散。
从旁边走出向个人,把剑架在四名魔修脖子上,面具男看也不看一眼道:“本座已经封住四位魔修的修为,你们先把他们押解回去,关在地牢里稍后审问,以免节外生枝。”
“见过前辈!”
楚策上前恭恭敬敬地见礼。
在场的人看到这一幕,不禁瞠目结舌。
武神侯楚策是什么人,是见了陛下都不用行礼的狂人,竟对眼前这位恭敬有加。
从天而降,再看这气质。
超凡脱俗,仙气飘飘,让人见之忘俗。
莫非……
某个念头闪出,众人顿时一动不敢动。
面具男还礼淡淡道:“武神侯客气了,未能察觉有魔修潜入天都,本就是我们失职,多亏你出手相助。”
“本侯从四人言谈中得知,是他们背后的主子要杀本侯,还要劳烦前辈在审问过程,顺便问问是谁要杀害本侯。”
楚策不担心魔修是怎么来的,担心的是朝中有人勾结魔修,设局针对武神侯府。
面具男抬头往幽篁的方向看一眼,面带笑容道:“本座问出背后的主使后,一定会告诉武神侯。”
“谢前辈相助!”
“告辞!”
懒得客套,面具男直接原地消失。
楚策也见怪不怪,把剑交给走过来有慕,招呼众人道:“走,我们回去继续喝酒。”
直到他走远了,众人才回过神,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大声道:”天哪,我是不是在做梦,居然看到有人从天而降。”
“什么人?人家是神仙。”马上有人大声反驳。
“神仙的可能性不大,应该是个修仙的人,不过已经是很厉害的人物。”
“武神侯府今年真是喜事连连,先是找回走失的武神侯嫡女,今天四爷又恢复如初,如今还有修仙的人降临,白日梦都不敢这么做。”
“……”
众人你一言我一言,讨论得十分激烈。
有些人却很不是滋味,一个楚策就撑起了武神侯府,如今楚轶恢复健康,更是如虎添翼。
以后朝中还有谁能制衡武神侯府,众人怀着不同的心思回到会客厅,后面的宴席菜肴再珍稀名贵,含在嘴里也吃不出任何味道。
女眷这边。
降露对沈照君道:“夫人,姑娘把一个人关进地牢。”
沈照君怔一下,压低声音道:“篁儿不会无故关押一个人,你安排人守着地牢。”
“属下已经让人守在外面。”降露想一下道:“但是姑娘一直不露面,恐怕会让外面的人猜疑。”
“放心,他们现在的注意力不在篁儿身上,而是在练武场发生的事情。”沈照君已经知道练武场上的事情,那位前辈当众降临武神侯府,今天所有人都被震撼到。
稍后宴席开始。
气氛格外的融洽,全程没有一人挑刺。
地牢深处。
幽篁悠然坐在椅子上。
庭雪、玄冰侍立在旁,好奇,但是不敢问。
别看看是一座小小的地牢,里面人员、设施却一应俱全,丝毫不比天牢差。
望着被捆在架子上的男人,幽篁眼里一丝疑惑,自己看相的功力虽不及老道姑深,但也没差到什么都看不到。
面相蕴含着人的命运信息,比如说头相:额宽五寸高三寸,少年必定有功名,地阁尖削短,先富后贫可怜人。天庭中正宽又平,青少之年富贵来,只怕日月偏斜损,就是富贵也多灾。头有四角必富贵……
眼前这个人却什么都看不出,除非……
幽篁想一下道:“去检查一下,他有没有戴人皮面具。”
玄冰朝负责审讯的人道:“钟大哥,劳烦你上前检查,检查前先看看身上有没有藏武器。”
钟大哥看一眼坐在椅子中的小女孩,迟疑一下还是依言上前检查,确认身上没有危险物后,才用手在对方脸上摸索,仔细检查过回头道:“姑娘,没有发现人皮面具。”
“劳烦钟大哥了,先退回来吧。”
幽篁沉默一会儿道:“是我大意了,能请得动魔修的人,岂是寻凡之辈。”
“姑娘,这个人是?”钟大哥忍不住问。
“方才父亲与人比武,父亲勇猛把挑战的四人逼出原形,竟然是魔界的魔修。”
“这个人……”幽篁想一下道:“我在旁边观战时,发四个魔修跟他一直暗暗交换眼神,在四个魔修暴露以后,他也是第一时间逃跑,我就趁其不备打晕拖到地牢。”
庭雪小心翼翼道:“姑娘,只凭这点,就把人拖到地牢,不合适吧。”
“现在合适。”
幽篁取了一张符箓,直接打在男人身上。
符箓碰到男人身上时,突然窜出一簇火焰,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被点燃。
初次看到幽篁用符,钟大哥看得目瞪口呆,更让他惊讶的是绑在架子上的男人,从一名富家的公子变成了一名道长。
钟大哥回头惊讶地看看庭雪、玄冰。
两人神色如常,想来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
幽篁淡淡道:“易容符,贴在身上可以变成,想变成的人的相貌,以后需要我也可以画。”
“!!!”
三人除了惊叹,无法用言语表达内心的崇拜。
“把他弄醒?”
幽篁冷静吩咐一句。
庭雪马上一勺水泼到那人身上。
那人猛地一个哆嗦,从昏迷中缓缓苏醒。
强撑起眼皮打量陌生的环境,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何如此阴森。
忽然瞥见坐在前面的幽篁,一对那双充满攻击的眼睛,小心脏便莫名地紧张得怦怦跳。
“为什么把我关起来?”
“你们凭什么?”
“你是什么人,私设刑罚可是重罪。”
“我可是振远将军府的公子,得罪本公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
道士也渐渐缓过神,看着满屋的刑具,慌得口不择言大咸、大叫。
幽篁听后笑笑道:“真是难得呀,有一天振远将府军的公子居然舍得抛下红颜,出家当道士。”
“你是谁?”
“也是修真者吗?”
道士一听就知道自己暴露了,还是哆嗦着声音问。